一刀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这便是月神。
九江咳出了好几口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数不清楚了，被月神使出全力的追击中不堪重负。
但，他没有倒下。
还没到时候呢，怎么能倒下？
九江抬手发出了攻击，但每次的攻击都被月神轻而易举的挡下了。
身子的损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很明显，月神没有心思与九江继续拖延，将九江一击打了出去，就乘胜追击。
不巧，被九江挡了下来。
“你别生气啊？生气作甚？我还有更劲爆的消息呢，不想听。”
分明是生死关头，九江还能继续谈笑风生。
一凑近便是浓浓的血腥味，现在的九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闭嘴。”
与九江早早的就打过好几次交道，知道九江有一肚子的心思，也知道九江没有安什么心思。
不如不听。
“闭嘴？我偏不。”
九江笑着，手上的青筋早已暴起，不难看出来九江格挡的很是费力。
“我替你想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也知道，你么，端着正人君子什么便宜都不敢多占，所以，我呢，替你尝了尝鲜。”
说着九江就笑的愈发的放肆了，想起被他藏在山洞里还深陷梦魇的青芜便笑的愈发的张狂了。
“你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身前，月神阴恻恻的威胁着，面色很是不好，心思明显不在九江的身上。
“你觉得我会怕你？”
月神的威胁听在九江的耳朵里就像是被小石子砸了一下，不痛不痒的，况且，他对月神的威胁一点都不上心。
九江一边防备着月神愈发凌厉的刀光剑影，一边悠然自得的叙述着自己想说的话。“不得不说，顾西涧，你找的女人真的不错。”
月神冷冷的看着九江，剑身的灵力愈发的强盛了。
杀意。
第一次，有了杀意。
九江不怕死的凑近，凑在月神的耳边笑道。“特别是叫的时候，那叫一个舒爽。”
“下流。”
月神阴恻恻的低沉了一声，随即闪身在九江的身后，只听到肉身被剑刺穿的声音。
再一次，秧雨再一次刺在了九江的身体里。
蓦的九江突吐出了一口鲜血，眼睛也不再清明，他咧着嘴笑着，无畏痛感。
“顾西涧，你慌了，你居然慌了，哈哈哈哈哈。”
月神冷眼看着九江，随手从袖中抽出一张灵符，口中不知念叨了什么咒语，那灵符便如同火烧了一般化为灰烬。
“你罪有应得，小心报应。”
话音刚落，苍凉的雪地上便出现了两人，若是青芜在定然会认出其中一位，就是忙天忙地的目江大师兄。
“上神。”
目江不再嬉笑得了月神的真传，连伴着脸的模样都是一模一样的。
“带走，送到玉帝面前，他知道该怎么办。”
月神说完转身就要走，目江领了旨便顺着月神的意思去做了，走到九江的身侧，九江忽的说话了。
“顾西涧，我要你不得安宁。”
月神头也没回，便消失在了雪地里。
……
黑漆漆的洞中出现了一抹光亮，本来跟地上的女人躺在一快的秧雨发出了共鸣，秧雨“嗖”的一下从地上弹起，落在了来人的手中，合二为一。
月神快步走上前去，将人抱起。
青芜的头发已然湿大半，手背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整个人昏睡不醒。
“别怕。”
“别怕。”
像是在安慰困顿的人，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般呢喃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