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在前面走着，月神在后面跟着，两人之间就隔了一步之遥，月神一伸手便能将青芜拉进怀里的那种。
大致绕了一圈，青芜有些走累了，便放慢了脚步跟月神一起走了，夜晚的横塘格外的冷。
这么一想，还是今早停的雪呢，雪化的时候都觉得才在冰块上，好在她今天穿的格外的多。
闹市的后面就是一口池塘，风一吹，连气温都要底下两三度。
来往的人都急匆匆的走着，想要去人多的地方，好不会那么冷。
“上神，除夕有什么旧俗么？”
青芜不觉得冷，因为她又月神暖和。
月神将手臂上的手打了下去，都要摸到他的手肘上了。
青芜扁扁嘴，只好往后退了一步，握在月神的手上，没事，月神身上哪儿都暖和。
“守岁。”
“守岁？”
青芜皱了皱眉，显然是已经忘记了这个习俗。
“小孩子要跟大人一起守岁，等到过了这一天才能去睡觉。”月神的语气淡淡的，像是不经意间的回答，袖子底下已然握住了青芜的手。
“哦~”
青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叹到，“还好我不是小孩子了。”
“阿芜这是什么话，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身侧站着一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看。
“九江？！”
青芜看都没看便已经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九江一身墨色的衣衫，就如同在西海见到的那般无畏寒冷，单薄的站在风中。
他轻挑着眉毛，略过了月神眼睛落在了青芜身上。
“阿芜你今天真好看。”
青芜是很少穿红衣的，她向来喜欢素淡的，这身衣服是月神相中的，青芜想都没想就买了，而这个眉心坠则是听老板的话去买的。
相较之前，月神更喜欢今天的青芜。
这是青芜“言行逼供”下，月神才说出来的肺腑之言，一想到月神难得的别扭，青芜就觉得心里头美滋滋。
被九江夸了一下，青芜便觉怪怪的，兴许是因为她从心底厌恶这个人。
“青芜就谢过夸奖了。”
说着一只手便往袖中的秧雨掏去。
“我就是来打个招呼，没想过要舞刀弄剑的，你的刀也别急的拔出来。”
九江笑嘻嘻的盯着青芜的手看，显然他知道青芜的秧雨藏在什么地方。
青芜往月神的身后退了一步，她清楚的很，九江若是有心，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她。
所以，她不能被抓住。
“把灵交出来。”
月神目光锁定在九江的身上，语气很是平淡。
九江皱了皱眉，厌烦的睨了一眼月神，道。“怎么哪里都有你？”
月神从头至尾语气都是淡淡的，不管九江怎么激怒他都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在这么。”
九江面色一僵，随即笑了，嘲道。“哦，我忘了，还没谢谢月神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家阿芜呢，我就在此谢过了。”
青芜皱眉，这人在故意激怒月神。
为了什么？
青芜抬眼看月神，月神冷眼看着九江，九江说的话不痛不痒的砸在他的身上，无关痛痒。
“我就知道。”
九江歪了歪头，眼睛落在青芜的身上，脚下一动，便出现在了青芜的面前，青芜早有防备白玉扇横在了两人面前，九江楞了一下，往后退去，消失在人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