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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顺功的眼中闪过不屑,继续说道:“难道苏云天以为,除掉了苏云召,他就没有了对手,就可以安然的夺嫡了吗?真是可笑!且不说如今苏云鹏还在储君之位,光是大炎朝的皇帝,都不是吃素的,难道就会这么任由他去?”

将士道:“苏云天这借刀杀人,后又准备用卸磨杀驴,倘若我们一直处在如此被动的局面,将对我军士兵造成不良影响,元帅,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继续耗着吗?还是撤退?”

“如今我们的粮草还能供应多久?”邓顺功问。“不出半个月。”将士如实回答,这是他刚去检查后来回禀的。

“十日吗?”邓顺功似乎在喃喃自语。

“十日便十日吧。”

“元帅可是有何对策?”将士看着邓顺功,问道。

邓顺功看向了将士,左边唇角微勾,扬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正面进攻,倘若攻下嘉峪关,嘉峪关城内不可能没有粮草,既然有粮草,供应给将士们又如何?”

“可是……”将士有些担忧。

毕竟已经耗了数月了,都未曾攻下嘉峪关。

邓顺功扬手,“不必多说,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久,将士们的身子应该也都好的差不多了,既然可以再战,就无需躲在帐中,是苏云天先翻脸不认人的,我们就先将嘉峪关夺了又如何?他既然这般自信不需要我们了,也能夺嫡成功,将嘉峪关送给我们,也算是送给苏云天的一道大礼。”

……

太清国。

“本宫要出宫,你就不必跟着了。”皇雨烟说着,就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是。”

宫女应声离开。

皇雨烟出了皇宫,来到一座府邸旁。

“可知晓公子去了何处?”皇雨烟一边往里边走去,一边问道。

旁侧的侍女答道:“方才奴婢瞧见公子在凉亭处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皇雨烟站起身子,就往侍女所说的凉亭处而去。

凉亭内一名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他负手而立,瞧着湖中畅游的锦鲤,皇雨烟从一旁走来,“公子。”

被称作公子的男子转过身来,正是苏云召!

苏云召瞧见皇雨烟,点了点头。

皇雨烟道:“公子怎得会在此处,可是湖中锦鲤有何趣事儿?”

苏云召摇了摇头。

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偏偏那抹白色的背影不时的出现在他脑海中。

“只是想起似乎曾经看见过谁在喂食锦鲤,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看不清那人究竟是谁。”

苏云召醒来后看到的人就是皇雨烟。

他没有任何记忆,是皇雨烟告诉他,他是何人,为何在这儿。

皇雨烟说,他家中发生巨变,家中人都不在了,他自己辛苦练习武术,原本是要来太清国的皇城参加科考,凭借他的功夫,考武科状元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却亦因为他的身世,没有背景支撑,遭到了不轨之人的暗算,所以受了伤。

之所以会住在公主府,那是因为他们早前便已经相识,并且互许了终身,皇上已经答应,只要他考的了武科状元,就会让他做皇雨烟的驸马爷。

他醒来后便一直在公主府中,从未出去过。

苏云召却不知,他这一句话,却让皇雨烟脸色微变,心下大惊。

皇雨烟心下沉思,既然苏云召还能存在别人的记忆,她就必须在苏云召的汤药里再动动手脚,再添些能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否则苏云召一旦真的想起了自己是谁。

那非但不会再接受她不说,怕是还会与她为敌。

皇雨烟笑道:“你呀,忘记了就忘记了吧,可是怎么想起来的时候却只想起一半的呢?自然是我在喂食咯。”

皇雨烟说着,拿过凉亭内放置的鱼食,就往湖中撒下。

苏云召看着皇雨烟如今喂食锦鲤的模样,却始终无法将她与记忆中那抹白色倩影所重叠。皇雨烟回眸一笑,“可是这般?”

见苏云召还在发愣,皇雨烟又唤了一声,“公子?”

苏云召勾唇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再多想。

皇雨烟道:“虽说如今刚入秋,尚有盛夏余温,可这天气早晚也是稍凉,你身子尚未痊愈,还是莫要在凉亭内多呆的好,若是再染上风寒,你叫我可如何是好?”

皇雨烟嗔怪的看了苏云召一眼。

“嗯,我知道了。”苏云召点了点头。

皇雨烟这才露出笑意。

她道:“我已经跟父皇请了旨意,下个月有个黄道吉日,到时你的身子也应该痊愈了,父皇会颁旨,为我们赐婚,不用多久,我们便能完婚。”

皇雨烟已经期盼着那日时间的到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苏云召。

嘉峪关——

秦小棉已经抵达了嘉峪关。

苏云海正在安排士兵们将粮草安顿好,秦小棉只能跟着一道安顿好粮草。

苏云海见秦小棉在发愣,他走了过来,“都已经到来了,不要多想,一会儿我带你去见镇国将军。”

秦小棉点了点头。

苏云海安顿好了之后,便走来,“走吧,我们去见镇国将军。”

秦小棉跟着苏云海而去。

镇国将军此时正在跟将领们商议事情。

“镇国将军。”

苏云海对着镇国将军抱了下拳。

镇国将军见到苏云海,道:“早便闻言云海皇子亲自运送粮草而来,一路辛苦。”

镇国将军转头看向秦小棉,“这是……”

秦小棉却忽然抬起头,双眼中不知何时氤氲起一阵雾气,她颤抖着嘴唇唤道:“祖父,是我。小棉。”

镇国将军一激动,竟猛咳了起来。

“咳咳……”

他单手撑着桌面,一手放在唇间。

秦小棉赶忙上前为镇国将军顺着背,“祖父,您这是怎么了?”

咳嗽完了,镇国将军这才继续道:“小棉,你怎么来这儿了?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回去。”

忽地,镇国将军又似想起了什么,他猛地看向了秦小棉的腹部,只见腹部扁平,而本该临盆在即才对。

“你……你……”镇国将军竟说不出话来了。

秦小棉道:“祖父,您别着急,皇孙安然,您的外曾孙很好,我是生完了孩儿才来的。”

镇国将军更是痛心,“孩子啊,听祖父的话,跟着云海皇子回京城去,这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