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牛逼！”
说着原野也蹲下身，转头看了一眼程澈，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为什么帮我？”
程澈语气很平淡，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你是我同学。”
原野愣了一下，“就这样？”
“就这样。”
说着，程澈站起身，跨过躺在地上七七八八的混混，拎着自己的书包去捡扔在一旁的外套。
拿起衣服，从外套兜里掏出一袋牛轧糖，检查了下没什么问题，嘴角露出不自觉的笑意。
“喂，看不出来，你爱吃甜的。”
原野看着那包糖说道。
“我不爱吃，我妹妹爱吃，而且就爱吃胡同里一家老奶奶自己亲手做的，我先走了，小屁孩估计这会儿等急，要发脾气了。”
语气里是浓浓地宠溺。
原野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吧走吧。”
“切！妹控一个。”
不过看着程澈离去的背影，原野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原野想，原来好学生打架也挺猛的。
想到这里，原野盯着病床上膝盖上缠着绷带的程澈，眼神闪烁。
“真的……跛了吗？”
原野脑子里又回想起程澈在球场上风驰电掣的样子，还记得程澈抱着篮球对原野说：“你打球也不赖嘛，要不要搭个伙以后打遍天下无敌手？”
原野忘了自己怎么回的，但忘不掉的是程澈脸上那傲人的光和耀眼的张扬。
“对不起。”
没能保护好你和胡晓璃。
对不起。
说着，紧了紧握住的拳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胡晓璃还等着他，他要去取水。
回去的时候，胡晓璃眼睛是闭着的，听到原野开门的声音，又立刻睁开了。
看到来人是原野，能看到胡晓璃眼底的失落和失望。
原野知道，她想看的是程澈。
可要怎么告诉她，程澈腿的事情？
原野取出棉签，蘸了蘸水轻轻涂抹在胡晓璃干燥的嘴唇上。
“舔一舔。”
胡晓璃听话地舔了舔嘴唇，觉得干紧的喉咙舒服了不少，用眼神示意原野继续手上的动作。
就这么无言地一来一回，没一会儿，小半杯水快见了底。
原野还要继续涂抹的时候，胡晓璃突然开口了，“不……”
不要了。
胡晓璃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喉咙还是发紧，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原野听闻，放下手里的杯子，连忙问道：“怎么样？舒服一点没有？还有没有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原野问了一堆，胡晓璃也没太听清，只是费劲地摇了摇头，发出沙哑的声音：“哥……哥……”
原野知道胡晓璃在问程澈。
“他没事了，在另一个病房，只是现在没办法过来看你。”
看着胡晓璃眼里立即聚集的泪水，原野心有些疼，是那种钝刀割肉的痛。
胡晓璃挣扎地想起来，立刻被原野按住了，“你不要动，你也动不了，知不知道你差点一辈子都动不了了！！”
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原野眼眶有些发红，心跳的很快，那种要失去胡晓璃的恐惧又一次来袭。
“你好好休息，好好养着，我会带你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