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是不知道念念的身份的，看到念念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看他，也注意起念念来。
后来听到她是周家的千金，看念念的眼神便变得冰冷起来。
可那时燕晴雨对他也不怎么重视，他只能小低伏的跟在她身边。
后来燕晴雨跟着她父亲跟着各色有头有脸的人打招呼去了。
沈煜便一个人在一个角落默默喝着香槟。
念念便趁机走了过去。
沈煜看她的眼神还是很不友好，他哼了一声：“来看我笑话？”
念念表情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只说了一句，“你恨胡晓璃吗？”
沈煜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看着念念的眼神从阴狠变成了审视。
念念顺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杯香槟，低着头，像是说给沈煜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恨她。”
沈煜对念念跟胡晓璃的恩怨没什么兴趣。
直截了当地说：“你什么意思？找我又想做什么？”
念念还是淡淡的表情，随手拢了一下头发，说：“你想报仇吧？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一听到“报仇”两个字，沈煜的眼睛像发了光一样，变得铮亮。
可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我不相信你，我现在谁都不相信，我只相信我自己。”
说着又看了一眼念念，“再说，你不是周家的千金么？怎么会来帮我？”
念念摇了摇头，“我姓童。”
“哦？”沈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你？”
“有些事我没必要跟你说，我只想问，我们可不可以合作？我只想搞垮胡晓璃。”
沈煜没有回答，他确实很难再相信人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输不起。
“你可以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电话。”
说着从包里拿了一只笔，在纸巾上留了一串手机号，放在他酒杯旁边。
“能帮你的人不多，你好好想想。”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沈煜盯着纸巾上的那串数字出神。
突然一只嫩白的细手拿起那张带着电话号码的纸巾。
沈煜说着手看去，就看到燕晴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沈煜有些慌，“姐，你回来了！”
“不希望我回来？”
“不是。”
燕晴雨一边把那个纸巾撕碎揉成团，一边抬起沈煜的下巴，眼带威胁地说。
“你知道你的身份就是条狗吧？狗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
被羞辱了的沈煜顾不上尊严这回事儿，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忠诚。”
燕晴雨拍了拍他脸。
“知道就好？我这里不比别人那里，要让我知道你有什么不安分的心，信不信我能直接把你心挖出来晒成肝？”
沈煜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眼里充满了恐惧。
他知道燕晴雨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燕晴雨从小在黑道世家里长大，什么场面没过，没听过。
她有那个狠劲。
所以沈煜就算有想找念念的心思，当时也不敢了。
但他记性好，只看了几遍那个电话号码就记了下来。
然后就一直在脑袋中盘旋不去。
有次念念在练琴的时候，沈煜的电话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