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抱着胳膊，一脸自豪，“你才知道吗？”
弯腰拿起地上胡晓璃的水杯，跟她并肩往前走。
“早就知道，就是再感叹一遍。”
“什么时候知道的？”
胡晓璃想了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想起那时候她去找原野算账，结果找错了人，原野那时候就斜靠在门框上，长腿交叠，说：“我是原野。”
想想，感觉好像也没过去多久的事情。
就像她和原野现在的对话，感觉就像是昨天才见过面一样自然。
“你看人都先看腿的吗？”
“对，腿好看的就看脸，腿不好看的就看手机了。”胡晓璃说。
原野没绷住笑了出来，一旁路过的一个教官看到原野的笑，跟看见鬼了一样，吓得都顺拐了。
有生之年居然看到原老大笑了？！
那个小教官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会不会被灭口。
胡晓璃指着那个走道顺拐的教官说，“你说你多吓人，看给人吓的，两条腿快拧成麻花了。”
“他胆儿小。”
两人说着话，胡晓璃就想往食堂走。
原野拉住了胡晓璃，说：“这会儿正人多，别去跟他们挤，我带你去吃别的。”
说罢就拉着胡晓璃往反方向走。
“那我们去哪儿啊？哎，你别拉着我，我自己能走。”胡晓璃不满地嚷嚷。
原野撒开了她的手，有一点点失落，不过没表现出来，说：“跟着我就完事儿了，我也不能卖的了你。”
胡晓璃撇撇嘴，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还是欠抽。
原野把胡晓璃带到Q大的南门外，Q大的南门是个小门，校外都是各种小吃的，还有很多不太起眼的小店面。
原野走到一个店面不大，但收拾还算干净的面店，进门的时候都得微微弯腰，怕碰到头。
“老板，三碗炸酱面！”
“好嘞！”
胡晓璃刚坐下就打量着这个没什么特别的小店，此时店里也没两个人，不时地偷看他们。
“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吃啥好吃的呢。”
原野把凳子往后撤了撤，这才能伸展了腿，说：“我昨天来这吃过，那个老板，我战友，刚退伍不久，他手艺好，以前是炊事兵，他做的面，要不是有规定，我们都端着盆吃。”
这是自打见到原野之后，胡晓璃到听他说的最多的一次话。
说完原野自己都愣了一下，觉得些气息不稳，这也是他入伍三年，说的最多的一次话，平时都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
胡晓璃把帽子摘下来，放到桌子上，拨了拨头发，都是汗。
“为什么凌傲教官一看到你，就给他假了？”
胡晓璃一直挺奇怪，现在正好有机会问了出来。
“我救过他的命。”原野回答道。
胡晓璃了然地点点头，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程澈的专属铃声。
胡晓璃看了一眼对面的原野，原野还是没什么表情。
“不接么？”原野看胡晓璃拿着响了半天的手机，疑惑地问。
“接。”说完，就滑下了接听键。
那边是程澈温润清亮的嗓音，“小狐狸，刚忙完，才有空给你打电话。训教怎么样？防晒涂没有？累不累？吃饭没？”
一连串问了好几个，胡晓璃盯着对面原野，竟不知道先回答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