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妤摇摇头，“没想什么啊。”
“你不会是在心里骂我吧？”
话一落，君亦清晰的看到她眼皮跳了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没有！怎么可能呢……”
君亦也不跟她计较了，在心里腹议又如何，反正没有说出来，就绕过她这一次了。
“坐好。”
头发还没有擦干，君亦将她的身子掰过去，继续给她擦拭。
小脑袋确实有变化了，不是他的错觉。
会认错，会把压抑不明的话题挑开，会怼人，气势还不弱。
君亦虽然好奇她为什么会这样，不过也没有开口问，难得小脑袋愿意跟他说话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管的太多让两人的关系又故态复萌。
短短的几天，他感觉比活了十几年还要漫长。
君亦细细的给她擦拭，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不太好，直到君亦擦干了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沉浸在思考中。
君亦轻轻的捏捏她的侧脸，“想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这般带着商量的语气吓到千妤了，随即她又平静下来，微微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
君亦心情好，很有耐心的哄着她，“慢慢说。”他很有耐心的。
君亦将湿的毛巾放到一边，给她倒了一杯茶，千妤不想喝，某人很无耻的‘嗯？’的一声，略带威胁的压着她喝。
等她喝完了，君亦才给自己倒一杯喝掉。
他就是故意两人两人共用一个杯子，想到昨天某个女子不愿意跟他一起吃一盘烤肉，君亦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蹙眉想事情的千妤抬头看到他脸色沉了下来，还以为自己不愿意说，他不高兴了，在他怀里蹭蹭，“你别生气啊，我是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不是不想告诉你。”
华眸闪了闪，顿时明白她误会了。
不过误会得好，至少让她态度软下来了，君亦伸手将她往怀里拢，说道：“你慢慢说，不急，我可以等。”
小脑袋都服软了，他也可以适当退一下。
男子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像是安抚，有像是打乱她的思绪。
千妤展开手掌，发簪静静的躺在手心，千妤轻声道：“你还记得我以前很喜欢这个珠子吗？我觉得它很亲切，因为这个珠子里面有我的魂魄，里面封存着我的记忆。”
君亦身子暮然僵住，还住她的手臂紧了紧，“或许不是你的记忆呢？是别人的，让你误以为是你的。”
千妤蹙眉，“若是别人的记忆怎么会跟我融合？而且……我们的名字一摸一样！就连长相也一样！”
她没有说的是，记忆中发生的事情，让她的灵魂产生了共鸣。
那绝对是她的记忆，而且事情就发生在几年前，大陆上的日历……
“你忘记小四了？它是织梦兽，制造梦境足可以以假乱真，让人神智混乱，或许，这两者是一样的道理呢？”
小脑袋突然说她有以前的记忆，君亦顿时又不好的预感升上来，不管是真是假，在小脑袋心里，一定要把它变成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