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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太说什么。”他瑟缩了下，才努力回忆，“声音其实不小，但不知道怎么，我就是听不清楚，哦对了，他们说最后的机会，来不及了。”
“还说她出来了，瞒不住多久，肯定会知道。”蚂蚁摇了摇头，“然后我就出来了，他们吓了一跳，跟着让我赶紧出去，说是这里要封闭。
我就说我是警察，我早就知道啊，我着急出来，就赶紧走了，后来出不去，我也想到他们了，还回去找了一圈，不过这里太大，他们应该早就出去了，没再碰上。”
他砸吧砸吧嘴，显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光板怎么做出表情？最多就是有声音，还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我整个人都凌乱了，莫离还没醒，我摸了摸心口，人偶连点提示都没有。
我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依赖莫离了，哪怕身边再危险，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要他在，我就不那么害怕。
“你认识他们？”蚂蚁到底是警察，一语中的，“要不，我带你上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
反正现在也出不去，那个假蚂蚁好像只是想把我们困在里面，没想杀人，莫非，他是冲着罗世宏来的？我根本没犹豫，就点头同意了，“先去卫生间吧。”
一楼其实就有，真不知道为什么，蚂蚁偏要去八楼的，我特意问了一句，可惜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当时太着急，就一路往上跑。
当时调查小李案子的时候，他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当时也在八楼上了厕所，所以轻车熟路，我可不觉得原因真就这么简单。
不过也没说出来吓唬他。
上楼的时候，我一直背靠着墙，蚂蚁看的有点不安，到底忍不住问我，“你们是不是都相信那个传说了？没有的事，就是正常的案子，你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嗯。”我敷衍的翻了个白眼，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保护我了，第一次把我害进来，大门都打不开，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这回希望不要再有奇迹了。
被我看的有点心虚，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担心他发现自己没有脸了会失控，结果他什么都没反应过来。
“刚才是我冲动了，不过你放心，那些传说都是假的，这点我可以保证。”为了取信，他还夸张的举起三根手指。
我就有点纳闷了，“为什么？”
难道他知道什么内幕？柯岩说这个案子已经封结了，一些可以透露的点，都已经让我看过了，明显是有不合逻辑的地方。
之后我也特意了解过，能被定为保密案卷的，要么是影响巨大，不适合公开的，要么就是本身扑朔迷离，转入其他特殊部门处理的。
“你参与当时调查了？”
我打量了下，他的衣服都是灰扑扑的线衣裤，脸都是秃的，如果外面那个人，顶着的是他的脸，那也算是个年轻人。
当时参与案子，不是绝对不可能，但最多也就是跟着打酱油，跟现在小李的情况差不多，估计也知道不了什么吧？
我没抱太大希望，他倒是不乐意了，“我当然在，我当时就在现场，就那个林玲，还是我做的笔录呢。”
这倒是意外惊喜了，我之前就跟柯岩提过，想要见见当时参与的小警察，可他都说不容易找，需要时间，可蚂蚁一直跟着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柯队跟你问过吗？”我随意的问了一句，“当时到底怎么回事？”
“问过啊，老大很重视这个案子，你不知道吧？当年负责这个连环案的，就是老大的父亲，他也是因为这个升职的。”
蚂蚁说出来的话，全都是重磅信息。
“我当时是跟着老队长的，那时候林玲就是，嗯，有点叛逆吗，你们叫非主流对吧？”他呵呵了声，“对死人也不害怕，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她们关系不好。
她也承认，她跟李妍关系不好，还说李妍是个心机女表，那个男的原本是追求她的，她也在考察，结果李妍就出手了，直接抢过去了。
她们还打过一架，我找其他人落实了，她说的的确发生过，那之后她们就不怎么说话了。”
这件事林琳也说过，还说林玲儿担心被怀疑，所以没跟警方说，看来，林玲是连自己妹妹也骗了，我咄咄敲着墙面，“那个男人，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说起这个，蚂蚁倒是低落了，“身份都确定了，可……”
他纠结的抓头，我就有点惊讶了，“是谁？”
我之前得到的信息，全都是没有这个人啊，听蚂蚁的意思，竟然是知道的？
哪怕只是白板脸，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惊讶，“老大没告诉你吗？他特意跟我问的啊，说是为了你的安全。”
这些人对柯岩的崇拜，早就到了盲目的地步，哪怕我就在面前，事情明显对不上了，他也只是提了一句，自己就脑补了说法，给放过去了。
“按照她们说的，还有提供的信息，我们查到那个男人应该是罗世宏，就是那个土豪大善人罗总。”他的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其实也没啥，小姑娘很多喜欢成熟大叔的，不说有男人味吗？
何况罗总有钱有魅力，妻子有生病一直不醒，也算是深情够意思了，不过我去问林玲的时候，她就不承认了，非说不是罗总，还特别害怕的样子。
我担心她受到什么威胁了，说不定就是罗总干的，有身份的人都有顾虑吗。”
那天不是公事，算是蚂蚁自发的，就守在林玲周围，保护她。
但到底是女生寝室，他进不去，然后那天晚上林玲就出事了。
“所以你知道了吧？这就是凶杀案，跟闹鬼没有关系。”他啧啧摇头，还提醒我，离罗家远点，“凶手还没落网，别让他发现你在查这件事。”
“晚了。”我咬着嘴唇，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挤进墙壁里去，“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