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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恺澄一听大惊失色,他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陈功可能选择乘坐火车返回U市!

叶晋礼将陈宏托付给陆恺澄,二话不说飞快狂奔出地铁站。

他驾车在深冬肃杀的雪夜里飞驰,期间因为路面打滑几度险些发生交通意外他都不管不顾,一心只想马上到达火车站。

“我刚打电话通知加派了人手!有几名同事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周警官在电话中紧张地道。

“最后一班从S市开往U市的列车几点到达?”叶晋礼目视前方,神色冷若寒霜。

“十一点五十四!还有十五分钟!”

“必须在十五分钟内赶到火车站!”叶晋礼再度狠踩油门,车速已飙升到了一百多迈,速度与危险并存,可他已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会让同事们把火车站所有的出口全部堵死,只要陈宏出现马上对其实施抓捕行动!”

“好,就拜托你了。”

叶晋礼这边电话刚放下,陆恺澄的来电又射了过来。

“不好了晋礼!”陆恺澄的声音是焦虑的气喘吁吁。

“又怎么了?”今晚这接二连三的冲击已消磨光了叶晋礼所有的耐性。

“刚才……刚才去村里的警察跟我联系说……说陈宏他妈……不见了!!”

“不见了?!”叶晋礼一股冷汗浸出额头,“她连下床都困难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他们已经在村里到处去找了!不过他们说屋里的暖炉还是温的,看来人并没有离开太长时间!”

“先去火车站吧,到那碰头了再说!”

十一点五十分叶晋礼狂奔进了火车站,此时陆恺澄还没到,而周警官安排的便衣已经到场,正潜伏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朝叶晋礼比手势。

时间从一分一分的流逝变成一秒一秒的煎熬。叶晋礼站在其中一个出口处满目心焦地等待着,心中惴惴不安起来。他想着陈功一定会乔装打扮地伪装自己,他会不会认不出那人来。

列车到站了,从出站口乌泱泱地走出许多的人,他们步履匆匆,提着大包小裹的行李像海浪般朝叶晋礼涌了过来。

“到底是谁……他到底在哪儿……”

叶晋礼自觉是个心细而眼力极佳的人,可此时不知是太过焦虑心慌的缘故,竟无法从茫茫人海中找出那张普通里带着三分清秀的脸庞。这些人长得是那种相似,目光冷漠,神情倦怠,如此搜寻难度不亚于大海捞针。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叶晋礼还是没有找到陈功的踪影。难道他没回来?不可能!他一定回来了,很快周警官的来电便验证了他的想法无误。

“我们已经查到了,陈功他用了假名的确乘坐动车返回了U市,此刻他人一定就在火车站里!”

“人太多了,如果他现在已经趁乱跑出去那就……”

“阿功!”

叶晋礼听到这声颤巍巍的呼喊,不禁回头望去,这一望他整个人都惊愕得僵住了,手中握着的手机险些没摔在地上。

人群中,陈母穿着单薄的衣裳颤抖地逆流站在人群里,她身形那种单薄,连一旁人潮走过它身边时掠过的风都能将她吹倒似的虚弱。

而此时站在陈母正对面,带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脏兮兮羽绒服的男人正像根木头般杵在原地,足下如生了钉,半分动弹不得。

“阿功……阿功啊……”陈母蓦地泪流满面,嘴巴像呼吸困难般张得老大,那是多少思念多少心痛纠葛在心间才会出现这样令人心碎的哭泣。

陈功手中的拎包砰地落了地,他轻声唤了她一声“妈”,声音小到瞬间便被四周的喧嚣吞没。

突然两名便衣从人群中冲出来,陈功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他们按倒在地。

“警察!不许动!!”

人群中发出惊呼,大家都吓得做鸟兽散。陈功的双臂被扳到身后用手铐拷住,一边脸紧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以一种极屈辱的姿态暴露在人前。

叶晋礼走过去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心脏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般发出强烈的痛感。他冷冷看着面前这个杀害自己亲生哥哥的凶手,眼眶里的愤恨化成冰晶般的眼泪,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陈功,天网恢恢,杀人偿命。无论事隔多久,十年也好二十年也好……法律对你的审判只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陈功用力斜眼看着眼前的人,当他看清他的脸时,整个人如被雷劈了般面露惶恐,脸色惨白。

他认出了他,他怎么可能认不出他?

便衣将陈功押着快步向火车站外走去。刚到了大门口便迎面撞上了陆恺澄和陈宏。

“哥!你!你这是怎么了?!”陈宏愕然得表情都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再见到陈功时会是这样的场面。

“阿宏,照顾好妈……”

陈功话音未落便被两名警察强行带走了,连句多余的嘱咐都没留下。

“那俩人是谁?!他们为啥要带走我哥?!”陈宏焦急地诘问陆恺澄。

“是警察。”陆恺澄平静地回答。

“警察?”陈宏怔住,突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愤懑地喊道,“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你们也是警察对不对?!你们找到我只是为了打探我哥的消息对不对?!”

“我们不是警察,而你哥有今天也都是自食恶果。”

陆恺澄面色依然平静,毕竟该抓的人已经抓住了,就算陈宏再如何对他歇斯底里地吼叫他也仍旧无动于衷。

人潮渐渐散去,可陈母却没有离开,仍呆呆站在原地掩面哭泣。

叶晋礼走过去,想说点什么却发现面对这个女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且不合时宜。

“其实……我早就知道阿功杀了人……十年前他在S市干得好好的……有一天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和我们告别……那天夜里我没睡熟……听到他和那个叶老板通了电话……他们之间的对话我到现在都记得……一辈子也忘不了……”

“所以您……一早就知道我的目的了是吗?”叶晋礼低声问,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酸楚。

陈母点了点头:“你刚才说的对……天网恢恢……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犯了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