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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晋礼突然叫住了陈宏,陈宏拿着手机迷惑地盯着他:“哥,怎么啦?”

“我们的手机都被组织监听了,现在就是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暴露我们的行踪。”叶晋礼十分严肃地凝视着他,这犀利的眼神将他彻底震慑住了。

“那、那该咋办啊?”

“唉,这也确实是个难事。到底该怎么说你哥他才能回国来与我们见面呢……”叶晋礼眉宇紧皱,目露难色。

“哎!有啦!”陈宏灵机一动亮着眼睛激动道,“我有办法了!!”

“哦?不妨说说?”

“我哥是我们村儿出了名的大孝子!只要我说我妈病重他就一定会回来的!无论怎么他都会回来的!上次就是这样!”

叶晋礼与陆恺澄面面相顾,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心下不禁暗喜。

“只是拿老人家的健康扯谎,这……不大好吧?”陆恺澄故作犹豫地道。

“嗨!那能怎样,总归我妈这病是好不了了,就是在这儿靠药吊着而已。”陈宏现在满心都期盼着他哥能回来,他哥只要回来就必定会给他一大笔钱,那样他就又可以继续去赌场上肆意挥霍了。

“嗯,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你了。”叶晋礼事到如今对陈宏的态度仍然很客气很亲和,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大哥您太客气了,您不但是我哥的朋友还是我的恩公啊!我这条腿还是您救回来的呢!噢对了,大哥您贵姓啊?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呢。”陈宏傻乎乎地挠了挠头。

“哦,我姓陆,叫我恺哥就行。”

陆恺澄倒吸了口凉气,惊愕地瞪着叶晋礼平和的面靥,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会就地取材啊!

“行!那恺哥我这就给我哥打电话!”

叶晋礼和陆恺澄聚精会神地盯着陈宏,因为对他们而言这一刻实在太重要了。这大概是十年来他们离那凶手最近的一次!

在叶晋礼的要求下陈宏按下了免提键拨通了电话,那边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听。

“我不是告诉你没大事儿别给我打电话吗?怎么你小子又没钱了?”

那边传来了一把疲惫又充满怨气的声音,这声音像一根针扎在叶晋礼的心尖上,痛得他心跳都停了一拍。

“咳咳……哥,你在哪儿呢?”陈宏低声问。

“干什么?”陈功的语气十分冷漠,也许是东躲西藏的年头太久了,以至于跟自己的亲弟弟讲话都有种极高的警惕性。

“咱妈病了,病得很重我看……”

此时陈宏偷偷用眼睛瞄了叶晋礼一眼,瞬间被那凌厉而幽暗的目光瞎得心慌意乱。

“咱妈怎么了?!”陈功的语气霎时紧张非常。

“我看咱妈这回……真是快不行了!”

“什么?!”

“咱妈病中一直记挂着你喊着你的名字呢,问我你啥时候回来,她看不着你心不安啊,这身体就更不好啦!”

那边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这沉默令叶晋礼的心霎时揪了起来。这是引蛇出洞唯一的机会,如若把握不住下次再想逮着他可就更不容易了!

“哥!你到底在哪儿啊?你说出国去打工,可这些年你除了往家里汇钱基本就没回来过!妈病了你也不管,地也不管,我你也不管就由着那些畜生欺负你弟弟!”说着说着陈宏竟扁着嘴委屈得要哭出来了。

“我有难处,我不方便告诉你。你也不应该知道太多我的事。”陈功的态度很敷衍,似乎很避讳聊这些话题。

“哥!!”

“行了,我会尽快回去的,这两天我就动身。”陈功沉默了片刻,随即语气冷冷地道,“阿宏,你不要再赌了,我知道我汇给你的钱基本都被你输光了,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哥我死了你以后一个人该怎么办?你没了我能活得下去吗?”

听了这话,陈宏的苍白无血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是因为羞愧,而是因为旁人在场,这种兄长的教导难免让他觉得尴尬,失了颜面。

“呸呸呸!你才三十来岁,那么多年活头咋会死呐!哥,你得好好活着,为了咱妈为了咱们这个家你得好好活着!”

叶晋礼冷眼旁观着他们之间这无聊的兄弟情深的戏码,不仅不为所动,反而觉得十分反胃,令他作呕。

你如同一只寄生虫般依附在兄长的身上,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却不知你挥金如土在赌桌上一掷千金的生活是靠我亲哥哥的性命换来的!

叶晋礼在暗中攥紧了拳,一根根青筋从冷白的皮肤上绷出,如同白瓷上刺目的裂痕。

“我不方便多说,我三天后会回去的。”陈功压低了声音,似乎他处在一个很不方便说话的环境中。

“哥你从哪儿回来?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你在家等我就行了。”

“好……”

还不等陈宏话音落下,陈功那边便急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哥说了他三天后会回来!”

“听见了。”叶晋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眼眸中目光沉炽,“那们就在这儿等他回来。”

“啊?”陈宏一怔,也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了。

“阿宏……阿宏啊……”

里屋传来了陈母病恹恹的声音,虚弱得发颤。

“啊!妈!我在呢!”陈宏答应着。

“是谁来了……”

“是我哥的朋友!”

“朋友?快来让我见见……我们家阿功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叶晋礼和陆恺澄脸色十分尴尬,此刻真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唉,实不相瞒,我哥活到现在连一个朋友都没交过,你们可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儿啊!”

叶晋礼心中不禁冷笑,他不知道这所谓的“朋友”却想马上要了他哥的性命。他又转念一想,做戏做全套,偷偷摸摸反而让人心中起疑,倒不如大大方方见了也不会怎么样。

陈宏带着他们来到里屋,温度稍暖了一些,屋内的环境看着也比外面好多了,看来陈宏这个赌徒还算是有人性的,没有太过苛待他的母亲。

“这两位……就是阿功的朋友吗?”

陈家母的目光始终徘徊在叶晋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