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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蓝潇潇身上出了那件事后,叶世非整日整夜的茶饭不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心里从不曾如此窝火和自责过,这些天来只要他一闭上双眼便能看到叶晋礼浑身血迹斑斑地把她从地下室抱出来的场景,像一场残酷的噩梦,无数次轮回,让他无数次后悔。

可他没有功夫为自己的感情黯然神伤,因为新的麻烦很快接踵而至。

“总裁先生,出状况了。”

“什么状况?”叶世非面色憔悴,黑眼圈很重,此刻他正准备抽支烟来提神。

“高懿现在要以精神伤害罪,故意伤害罪等多项罪名起诉您。”

高懿出事后,很快补上总裁秘书空缺的是眼前这个名叫苏蕊的高挑女。她行事胆大心细,谨慎周全,原本在高懿之前叶世非便属意她做秘书,只是碍于高懿是董事长的人不好拒绝。如今高懿出事,苏蕊自然顺理成章地上位。

“起诉我?”叶世非一怔,眉宇深拧。

“是的,目前检察院那边已经受理了他的案子。总裁先生,我们必须对这件事采取对应方案了,如果高懿把这事儿闹大势必会对您在集团的口碑和业界的名誉造成负面影响。”苏蕊神色凝重地道。

“呵。起诉我?挨了两刀还嫌不够,他现在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自我毁灭了吗?”叶世非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语气中鄙夷难掩。

“现在董事长身患重病正在医院里接受治疗,是多事之秋,您又是刚刚接手叶氏集团,有人想在背后打您的主意也很正常。但我们要做的应该是防微杜渐,把一切对您不利的可能性都降到最低,这才是当务之急。”苏蕊上前一步,细长的眉眼闪过寒光,“总裁先生,请您下指示。”

“嗯?”叶世非用一种疑惑又带着勘探性地目光瞅着她。

“请您允许我同高懿谈判。”苏蕊顿了顿,又沉声道,“必须要时,请您允许我用非常手段处理掉这个人。”

“哈哈哈哈……”叶世非弯起那迷人的星眸,大声笑道,“苏蕊啊苏蕊,你的胆子够大,办事也够绝的啊。”

“跟着您做事,得有这个觉悟。”

“可我倒不急着动他。”叶世非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我很好奇,是谁给他的胆让他来告我。这个人必定是许诺了他什么丰厚的报酬且背景也足够树大根深,才让他有信心敢跟我对抗。”

“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会立刻着手调查的。”

“嗯,高懿那边我会想办法处理让他撤诉的,你先去忙你手头的事儿吧。”

“可是……”

“去忙吧。”

见叶世非下了逐客令,苏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只好鞠躬先行离开了办公室。

门刚关上,叶世非的笑容便瞬间凝固在了眼角眉梢。

明明是叶晋礼划瞎了高懿的眼睛,刺串了他的肩膀。他现在竟反过来咬他一口,这家伙还真是个居心叵测的人啊。

不过想来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叶晋礼已被叶先生赶出叶氏集团,两人那天又那么绝地断了父子关系,就算是他动的手,再花心思去搞一个无用的人不是太浪费资源了吗。

所以只有叶世非,只有将矛头指向他这个新晋叶氏集团总裁,背后的人才会获得最大的利益。

难道是Fred?这个念头在他脑中晃了一瞬便被他自己推翻了。虽然Fred心狠手辣,可他毕竟是个自持身份的人,眼高于顶,应该不会为了陷害他而去和高懿那种小角色打交道。

那么如此看来,背后使阴招的最大嫌疑人便只有叶耀明了。也只有他那个卑鄙无耻的二叔才会生冷不忌,不择手段。叶世非心想如果真是叶耀明那这老家伙这步棋下得倒也高明。这件事所传出去,那他既不能承认又无法否认。他若对外道出实情说下手的人是叶晋礼那就彻底中了敌人的圈套,背后作祟的人现在是巴不得看着他们兄弟互相残杀,叶氏一团乱麻。毕竟像他们这种豪门望族从外面攻一时是攻不进来的,只有让他们从里面烂掉,腐败掉,到时候只消在外面轻轻一推,整个叶氏就会瞬间土崩瓦解,一败涂地。

叶世非独自坐在这显得十分空荡的总裁办公室中,他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等着他签字的文件,听着自己寂寞的心跳声,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才刚坐上这位子不过一个月就已然觉得厌倦,而叶晋礼却在这间办公室工作了近十年之久,实在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高处不胜寒,真是高处不胜寒。

眼看没几天就到了年底,这一季度的董事会又将如期举行。如今叶晟谦的身体状况肯定无法出席,叶晋礼又是被驱逐的状态,整个叶氏唯有他能够主持大局。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天,他曾做梦都想回到叶氏将叶晋礼从高处踢下去,可如今他称心如意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这成功的代价太大了,他害死了苏瑾,赔上了邢宸的性命,又深深地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他突然很想问自己一句,牺牲了这么多只为得到这些,只为向叶晋礼报仇,如此孤注一掷真的值得吗……

就这么默默坐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拿起座机拨通了门外苏蕊办公室的电话。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总裁先生?”

“和我去一趟医院。”

“好的,您是要去看望董事长吗?”

“不,我是要去看看高懿。”

……

夜深人静,医院病房里也是静悄悄的,仿佛连输液管里药液滴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高懿双眼缠着纱布,一天里已经换了四次药,换得他心烦气躁,恨不得把眼睛上缠的绷带扯下来。

再治又能怎样?他的眼睛在进医院的当天就已经被医生判了“死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恢复光明了。

突然病房门打开,他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进来,前者是沉稳的皮鞋脚步声,后者是凌厉的高跟鞋。他听出了异样,这俩人明显不是医院里的人。不禁心头一紧,莫名恐慌。

“你们是谁?”高懿警惕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