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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将得手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通知了黎曼芬,黎曼芬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她在屋子里连着转了好几圈,兴奋得简直要跳起舞来了。佣人在一旁看着吓得大气不敢喘,还以为黎曼芬是鬼上身精神不正常了。

终于除掉这个碍眼的绊脚石了!从今往后总算能高枕无忧了!

黎曼芬迫不及待地给叶耀明打了电话,直夸叶耀明的计策完美,这样一来就算是警察查到什么也只能按肇事逃逸处理,根本无法断定是谋杀。

“现在我大哥已经知道了消息,他通知了叶晋礼往叶家别墅去了。”叶耀明低声道,“你是不是也该过去露个面,装装样子?”

“呵,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了。”蓦地黎曼芬又诧异地问,“咦?叶晟谦和叶晋礼的事你怎么知道?”

“只要是叶家的事儿,我想知道便能知道,难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叶耀明洋洋得意地笑道。

“也对,你这老狐狸精得很。先不说了我得赶过去了,等到这件事尘埃落定,咱们一定得好好庆祝一下!”

挂断了电话,黎曼芬马上又联系了程屿。

“夫人,请您吩咐。”

“马上打电话给崔记者,让他好好报道一下今天的车祸,我要让叶家三太的死讯轰动全城!”

蓝潇潇感到自己的身体很轻很轻,轻薄若空气一般。四周幽密而虚无,而她的身体正慢慢地向上漂浮,向着那屡照射入海底的希望之光浮去。

忽然间,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倏然睁开双眼,一股冷汗浸透了衣衫。

蓝潇潇发现自己醒过来了,原本沉睡了数日的她就这么突然回到现实中,回到了这具身体里。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此刻的心跳尚未平复,还在不停地撞击着她的胸膛。她抬眼望向窗外,发现自己正坐在车里,而车停在一片枫叶林中,四周黄叶纷飞,美不胜收。

她开门下车,孤独地站在这片红与黄交织的世界中,一时有些懵懵然,找不到方向。

突然蓝潇潇听到背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心下惴惴然地回眸,却见叶世非已走到了她的身后。一身黑衣,仍是那样俊逸潇洒又周身散发着如撒旦之子般危险的气息。

“你怎么会在这儿?”蓝潇潇瞪大了眼睛问。

叶世非沉默,不知为何,她竟觉他今日的眼神格外柔和,甚至还闪烁着一丝忧伤的光辉。

“你又为什么会在这儿?难道是你带我来的?”

蓝潇潇没有等来他的回答,等来的却是他深情而炽热的拥抱。

“对不起……”

蓝潇潇听到叶世非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她不知他为何变成这样,他不一向是那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样子吗?怎会有朝一日,落寞至此?

叶世非感受着她遗失许久的温度,只觉鼻子微酸,眼眶霎时便湿润了。

他活在这世上一回,自认不欠任何人的,却欠这女人太多太多……

“你有什么错……干嘛要道歉?”

蓝潇潇觉得很疲惫,若换做从前她一定又是在他怀中一顿挣扎,可这次她却没有。一来她知道再如何也挣脱不了叶世非的桎梏,从来只有他放手,却没有人可以逃出他的掌心;二来,她今天只觉他的拥抱格外的温暖,她一时懒了,累了,就想这样赖一会儿不想走了,一会儿也好……

叶世非瞬间哑然,他该要如何告诉她那一切。难道要他说你的孩子是因为我才死掉的吗?难道要他说自己才是背后的那个始作俑者,她所遭遇的劫难全是因他而起?

他开不了口,他怕了,怕极了。他宁愿将这些真相烂在心里埋葬在坟墓了,一辈子都不要让她知道!

两人回到车中,叶世非坐在驾驶位,蓝潇潇坐在他身边,两人半响无话。

叶世非看到蓝潇潇头枕在车窗上,苍白的面靥与窗外的红叶形成强烈的反差,不禁心下又是一疼。

“送你来这里的不是别人,是叶晋礼。”叶世非望着前方的景致低声道。

蓝潇潇迷惑地看着他俊美的侧颜,不解其意。

“今天要不是他把你秘密转移到这儿,我想你现在恐怕是活不了了。”

“什么?!”蓝潇潇大惊失色。

“黎曼芬要杀你。这段时间你一直被我爸保护得很好她找不到机会下手,今天趁着你参加电影首映礼的空隙,她派人撞了你的车,想把你从桥上撞下湖去,至你于死地。”叶世非眸色幽沉地道。

“为什么……我知道黎曼芬向来厌恶我,但她怎么可以下这么狠的手?!如此大张旗鼓地杀人,难道没王法了吗?!”蓝潇潇吓得面色煞白,光是听叶世非如此说便已觉情况严峻,令她心惊肉跳。

“因为,我爸要和你正式结婚。”

蓝潇潇顿时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什、什么?!可是我并、并没有这种想法啊!而且叶先生也没和我说过啊!”

“他是没和你说过,但他和别人说了。”

“是谁?”

“凌亭柔。”

蓝潇潇懊恼地扶额,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知道凌亭柔回到身体里后不会那么老老实实呆着,一定会去做她要做的事,而且弄不好凌亭柔所做的事可能会连她的人生轨迹也一同改变了。

“难道……你已经知道了?”

“是。不过不是今天才知道,是很长时间前就知道了。”叶世非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而且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叫蓝潇潇。”

刹那间,蓝潇潇感到一股久违的莫名的力量在撞击她的胸膛,不知是欣喜还是激动,她感到心脏在不受控制地躁动着,狂跳着……

有多久,有多久没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了?太久了,久到有很多个瞬间,她都要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和凌亭柔合二为一了。

思绪至此,“哗”地一下,蓝潇潇隐忍了许久的泪水如决堤一般,从眼眶中无声地涌出。

见心爱的女人哭了,叶世非心痛如割,他的手落在她肩上,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

一旦用情动心,再聪明的人也会变得痴傻呆笨,心乱如麻。

蓝潇潇边哭边讲述着自己自从被唐梦盈杀死后到现在的离奇遭遇,说着说着竟也不再哭了,无论怎样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往者已矣,又能如何呢?

“别哭了,如今你看,唐梦盈已经付出了她赢得的代价,她已经死了,以最悲惨的方式。”叶世非面无表情地道。

“我是想让她付出代价,可我从没想过会是这样……”蓝潇潇双手捂住脸,记忆中唐梦盈仰面朝天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更何况……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一提孩子叶世非便知她又会心痛,她越心痛他心中的愧疚和自责便越深。

“我二哥使了些手段让唐梦盈怀上了别人的孩子,虽然她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但你说的对,那孩子的确无辜。”叶世非抽出支烟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看到了吗,这就是叶氏家族,光有钱有势不算本事,保住自己的命那才是真本事。”

蓝潇潇怔怔然凝珠着叶世非,只觉脊背发凉,头皮发麻。

她不知叶晋礼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唐梦盈身陷囹圄,身败名裂。但她却深知他若想一步步走下去,必定要不择手段,以血还血。

她虽一时妇人之仁,但事到如今她却像活明白了似的,以前听着就让她忍无可忍不能接受的事,现在竟奇迹般地统统都能接受了。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源于她对叶晋礼的爱,因为爱所以宽容,还是因为她已在这一次次豪门争斗中渐渐变得麻木而冷漠,越来越像个叶氏家族的人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叶世非顽劣地笑着与她对视,“计划还差一环,咱们还得赶过去,看一场好戏呢。”

得到消息后的黎曼芬换了身极得体的衣服,略施脂粉,与程屿一同赶往叶家。

刚一踏进门她便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

“今天宅子里怎么这么冷?冻死人了!”黎曼芬双手抱在胸前抱怨道。

“有吗?”程屿并未觉得冷,但还是恭谨地道,“那我这就吩咐佣人把冷气开小点儿……”

“不用了,这房子死过人又空了好一阵子没人住,冷也很正常。”

此时荣叔从楼上走下来,黎曼芬见状忙换上一副关切的神色。

“老爷子人呢?还好吧?”

“还好。”

荣叔平静的神色不免让黎曼芬有些心中不安。

“叶先生正在楼上等您,请您随我来吧。”

黎曼芬跟着荣叔上了楼,到了书房门口,荣叔便直鞠了个躬,示意她进去。

黎曼芬推开门走进房间中,当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是凌亭柔时,她整个吓傻了眼,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出现了幻觉。

蓝潇潇冷漠地直视着她,那眼神凛冽得仿佛结成了冰凌,直刺向她的心脏要害。

“芬姨看到我很惊讶吗?”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死了吗?!”

“芬姨您这话问的真有意思,您就这么讨厌我巴不得我死吗?还是……您本以为我必死无疑了,却不成想事与愿违啊?”蓝潇潇微扬下颚,露出极为嘲讽的冷笑。

黎曼芬顿时面色煞白,她此刻方才知道这是有人作局害她,然而反过来时却已经太迟了!

“芬姨真是厉害,竟然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黎曼芬僵硬地转过身,只见叶晋礼搀扶着叶晟谦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你们……你们……”

黎曼芬惊惶中汗如雨下,他们逼近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曼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叶先生面色铁青,言辞寒厉。他看着黎曼芬的眼神何其复杂,有愤怒,有惊愕,又有一丝心痛的失望。

只是这一缕伤心是不是为了她就不得而知了。

“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黎曼芬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三太好端端坐在这儿,可芬姨你进来就说她死了,这实在太奇怪了不是吗?”叶晋礼薄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目光却如同两点寒星打在她脸上,“就在不到三小时前,咱们叶家的确有辆轿车在云顶河的那条老立交桥上出了车祸。只不过三太从活动现场离开后并没有坐那辆车,所以也就安然无恙了。”

“没事自然是好,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奇怪的。”黎曼芬强自令自己冷静,可毕竟做了亏心事,哪怕凌亭柔没死它这颗心也根本平复不下来。

“可网上竟然出现了一条新闻,且发布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就得到十几万的评论和转发。新闻上说,出事车辆为叶家的私人座驾,当时叶家三太凌亭柔就在车中,并很可能已经遇难。我很想知道您是怎么得知那辆车里坐着三太,又如何得知她已经‘遇难’的消息的?”叶晋礼语气越来越冷。

“那都是那帮记者信口开河!你应该去问他们不应该跑来问我!”

“如果是普通的记者我当然会去找他们核实对峙,但写这篇稿子的记者我们不认识,您应该很熟了吧?这位崔记这些年没少从芬姨您这儿捞得好处,更没少当您制造舆论的爪牙,只要是您安排报道的东西,价格合适了他就一定让您满意。”

叶先生越听沧桑的眉宇便皱得越紧,握着拐杖的手在不受控地颤抖着。

“叶晋礼!我知道你一心想要扳倒我却没成想你会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黎曼芬恼羞成怒地吼道,“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说的那位崔记者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少来构陷污蔑我了!有本事你就找他来和我对质啊!去找啊!”

“不用找了。我已经把他带来了。”

随着这澄澈的声音传来,叶世非此时正含笑从门外走了进来。

黎曼芬刚听见这句话霎时面色一愕,不过当她看见叶世非是独自一人出现的时候不禁又暗自松了口气。

“你不说带人来了吗?人在哪儿?”

“在这里。”

说罢叶世非从怀中掏出一支录音笔举在半空,笑意戏谑。

“崔记者不肯过来,怕芬姨见了他伤心怪罪。所以我索性就把他的证词录下来了,想来这么着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