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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晋礼完成了叶先生托付接送凌亭柔的工作,与荣叔一前一后走出叶家别墅。

“二少爷,”荣叔问道,“您还有什么要吩咐我做的么?”

“严加看守。”叶晋礼扶了扶眼镜,神色中涌上一丝不耐烦,“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太正常,可别再想不开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上次好不容易才把媒体那边遮掩过去了,绝不能再出什么差错,那对咱们叶家的声誉很不好。”

“是。”

“荣秘书跟着忙一小天了,快去爸爸那吧,我想他也在等你的消息。”

“是,那我先走了,大少爷。”

叶晋礼点了点头,荣叔转身离去。

劳斯拉斯在霓虹灯交相辉映下的立交桥上行驶,叶晋礼望着绮丽夺目的S市夜景安静出神。

这是难得的,属于他的惬意时刻。他可以暂时忘掉工作上的一切纷繁琐事,陷入短暂的自我放空。

“凌小姐回叶家的事儿,二太知道了吗?”叶晋礼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拖着慵懒的嗓音问道。

“二太太还不知道。”正在开车的贴身秘书邢宸回道。

“这要是让那老太太知道了,一准又得去爸爸那闹个天翻地覆。她啊,这辈子永远学不会一件事,就是接受现实。”

“二太太当然急了,无端又跑出来个情敌,她心里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爸爸什么性情,我不清楚,她还不清楚吗?”叶晋礼苍白的冷唇一勾,无声地冷笑,“这是爸爸和凌帝集团董事长之间的私人恩怨,爸爸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折磨凌震的机会。就算是把那只漂亮的‘花瓶’砸个粉碎,他也必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说起来,凌小姐的确是可惜了,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就……”邢宸不禁慨叹。

“漂亮的女人,爸爸见得还少吗?能进叶家的门,那是她运气好。凌帝集团已经被咱们叶氏集团收购了,凌震现在人在监狱服刑,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叶晋礼神色冷漠,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惋惜的事。邢宸深谙大少爷的脾气秉性,于是知趣地不敢再深说。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突然一声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片静默。

邢宸接起了电话,沉默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全程不发一言。

“二少爷……”通话完毕,邢宸面露难色,难以启齿。

“说吧。”

“他们失败了。”

邢宸小心翼翼地透过后视镜去窥探叶晋礼的脸,只见那张英俊如雕刻般的面庞瞬间笼罩了一层森森的阴霾,犹如冰川之上的浓雾,寒凛而压抑。

“猜到了。”

“咱们这次派过去的人可都是一等一的打手,竟然也没制住他,真的太可惜了。”

“如果他那么容易被干掉,就不会活到现在了。”叶晋礼摘下眼镜闭上双眸,用拇指和食指按着鼻梁,蓦然笑问,“邢宸,你说是他会先杀了我,还是我会先杀了他呢?”

入夜,叶世集团摩天高楼的私人书房里,叶晟谦独自坐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俯瞰这纸醉金迷的夜景,S市的万丈浮华尽收眼底。

叶先生想着,下个月就是他的七十大寿,不知不觉,他已年近古稀,可S市还是那么年轻,那么鲜活,那么蓬勃昌盛,还有那么多未来值得去期待。

人都不想死,尤其是成功的人,总想活得再久一点。但叶晟谦不得不承认,自从叶恩文死后,他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再难展当年雄风了。

突然,门被粗暴地推了开,尖利的高跟鞋声闯进这片幽静的私人领域。

“曼芬,这么晚你来做什么?”叶晟谦语气淡淡然,不惊不恼,没有任何情绪。他根本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这人是谁,如此失礼又娇蛮的举动,除了他的二太太黎曼芬别人不会有这个胆。

“您这是什么意思?”

叶晟谦从转椅上慢慢回过身,用深邃且平静的眸子注视着她。

眼前穿着华贵的女人虽然已有了点年纪,但因为善于保养,妆容精致,显得她比同龄女子看起来年轻了许多,打眼一瞧,不过三十几岁而已。她身量丰腴得体,姿容美艳不可方物,在三十年前上流社会名媛圈里是闻名遐迩的美人。

可就是这样一张美丽的脸孔,此时此刻却写满了怒不可忍。

“看来你都知道了。”叶晟谦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您还能笑出来?”黎曼芬柳叶眉一挑,恨道,“她因为什么自杀的您难道不知道吗?您这么做就不怕再逼死她一次吗?!”

“这话,你倒是提醒了我。”叶晟谦表情是慈爱的温柔,“原本我还想请专家来治好她的失忆症,你这么一说我还是觉得,她永远恢复不了记忆,似乎更好。”

“她才二十二岁啊,她才比尚风大一岁!您难道就不为您的儿女们想想吗?您让他们以后在人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我娶你的时候,你也才二十岁而已。”叶晟谦似在看着她,又仿佛透过她看向远处的某些朦胧的回忆,目光里是老迈的迷离,“况且,这是我的私事,做儿女的只需要做好他们的分内事,别的与他们无关。”

黎曼芬上前几步,跪在了叶晟谦身边,泪光闪闪地泫然道:“那您想想我呢?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对您的,您还不知道吗……您不是对我说……我是您最后一个女人吗?您和我说过的啊,您发过誓的啊!”

叶晟谦缓缓垂下头,静静凝视着黎曼芬依然娇媚可人的面靥,就这么看着,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

他抬起干枯沧桑的手指,在迟暮美人的鼻尖上轻轻蹭着,那曾是他们年轻时最爱开的玩笑,然而此情此景,却让这举动有了种物是人非的疏离感。

“曼芬,很多事都是命中注定会走到这一天的,你和我都清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