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楠乔微微一愣后，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总裁，你我相交也有这么久了，对你的为人我还不够清楚吗？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误会你，那我也配不上朋友这个称呼了。”
“朋友？”虞琛霖的心情又是轻松又是深沉，为她的信任而轻松，为她的定位而深沉。
低笑一声，虞琛霖的眸子里藏着锐利：“那虞泽琰呢？他也是朋友？”
“他。”顾楠乔没有想到会面对虞琛霖突如其来的质问，但这并不会影响她的答案，“是我喜欢的人。”
顾楠乔答得缓慢却坚定，她知道虞琛霖的心意，也曾一度徘徊，但是既然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便断然不会一直拖着虞琛霖，去耽误他。
没有想到顾楠乔会回答得这么直接，明明心知肚明的答案，在她脱口的那一瞬间，却还是感觉到了心痛。
虞琛霖从来不会认输，哪怕是面对顾楠乔如此残忍的答案，他瞳孔一缩后，也将所有的情绪收敛得干净。
面上僵硬，但不会露出任何的失态，只是静静看着顾楠乔的眼，看着她眼底几乎残忍的坚决。
微微扯了扯唇，面色不会那么难看，虞琛霖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受我的母亲影响而做出了一些判断，或者你只是一时冲动，又或者你真的喜欢他，但是，他配不上你。”
“感情里都是对等的，没有谁配不配的上。”顾楠乔颦眉道，“总裁，我不会因为别人;影响我对你的信任，我做事也从来不是冲动之人。很抱歉我之前因为犹豫不决而造成了你现在的困扰，也很高兴能够有你这么一位知己，你也值得更合适你的人。”
沉默过后，虞琛霖似乎是无视了她的回答，倏尔轻笑一似乎是云淡风轻，却让顾楠乔心底蓦然一沉：“时间久了你会知道，你们并不合适。乔乔，我等你。”
“虞琛霖。”
虞琛霖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对于顾楠乔的叫唤视若无睹，留下的背影，却也惨烈。
顾楠乔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她并不想伤害虞琛霖，更不想他执着。她既然选择了虞泽琰，就不论以后有多少困难，她都会坚持下去。
但她并不想在有了选择之后，还会耽误虞琛霖。
她视他为友，视他为知己，孤僻的心里也有一块位置是留给他的，恒古不变。
但她唯独，不会将他当爱人。虞琛霖的执拗可能源于他的骄傲，顾楠乔只能够懊恼的低下头，给他时间，他会慢慢忘却的。
虞琛霖出了顾楠乔的办公室后，神色瞬间便冷凝下来，径直走向洗手间，用凉水冲了两把脸之后，情绪才平静了下来。
将擦过脸和手的帕子丢进垃圾桶，虞琛霖面上恢复平静，走出洗手间。
门外站了一道颀长的身影，抱胸倚墙，好不惬然，不是虞泽琰又会是谁？
听着动静，虞泽琰转过身来，看着刚走出来的虞琛霖挑眉一笑，眸子里带着挑衅：“总裁这是怎么了？似乎面色不太好？”
“你是想跟我炫耀？”虞琛霖目光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