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琰将文件推过去：“你都还没看怎么就断定不行？”
见他面色严肃并不是在开玩笑，顾楠乔眸子里掠过几分诧异的神色，终是接过文件夹细细看了起来。
许久，寂静无声，久到虞泽琰都有些心慌。
虞泽琰屏息凝神道：“乔乔，是不是…不行？”
顾楠乔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看向他目光平静如水，又好似酝酿了无尽的风暴。
“没，很好很好。”
虞泽琰却没有放松心情，语气反而更加凝重：“那…”
“没事。”顾楠乔倏而一笑，如冰消雪融，凛冽艳绝，唯独眸子里的冷意更深了，“没想过琰总竟然这么有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顾楠乔的神色让虞泽琰有些不安，本来是带着小小的得瑟而来，现在心底却丝毫没有得意的心情。
“我这段时间的加班加点，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提升？”
虞泽琰貌似不经意得解释，眸子里却观察着顾楠乔神色的变化。
果然，顾楠乔神色稍霁，看着他瞳孔却依旧幽深：“琰总这段时间都在努力？”
虞泽琰点头，又状似诚恳，接着说道：“但是学无止境，希望唐助理以后多多支持提点。”
顾楠乔听到这句话哂笑一声：“琰总哪里还需要别人提点？”
如果这个方案真的是他这么短时间制定出来的，他的能力顾楠乔确实需要重新进行评估。
然而，她昨天晚上才因为他和自己的母亲争得面红耳赤，现在想想，不过是自己目光短浅了。
虞泽琰进步显着，而她却一无所知，也算是一种悲哀。她不过是他成长后炫耀的人，而不是在他成长时愿意托心，陪他一起进步的人。
但不管怎样，顾楠乔都对虞泽琰说了一声“服”。
听出了顾楠乔语调里的不冷不热，虞泽琰弯了眉眼，痞笑道：“当然需要，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女人，乔乔，你压力很大。”
顾楠乔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
心底的不悦与失落却被他这一句玩笑吹散许多。
虞泽琰见她神色稍微好了些，又趁热打铁接着道：“瞧瞧，为了给你惊喜我不惜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闻鸡起舞，你要给我什么补偿？”
面对他的嬉皮笑脸，顾楠乔的眉眼里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冷意，只剩下语调在故作冷清：“慢走，不送。”
虞泽琰也不恼，晶亮的眸子里打着算盘：“乔乔，明后天晚上是S市一年一度的灯展，你还没见过吧？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去瞧瞧？”
“不好意思，我周末有约了。”
顾楠乔声音低沉，连带着虞泽琰的脸也沉了下来。
“约了谁？”虞泽琰璀璨的眸子里一瞬间变得冷冽，神色阴鹜，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冷意。
“我妈。”顾楠乔有些踌躇着开口，还有虞琛霖，她没有说出来。
虞琛霖这边是请她帮忙采购，她那时候也不知道周六晚上会有灯展。不过既然应下了，顾楠乔便不会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