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琛霖的手指轻轻扣在桌面上，语气里带上一丝捉摸不定：“你为什么会怀疑？林西分公司乃至我们总公司很多人都认为，这只是件小事。”
“直觉。”顾楠乔淡淡补充了一句，“我的直觉。”
虞琛霖轻声笑道:“你这答复倒是让我意外。”
顾楠乔挑眉，她调查也是私底下，没有大张旗鼓，不过是虞琛霖比较细心罢了。
有些细微疑点人家能一笔带过，她却不忍心是纯粹的巧合，在没拿到证据之前，不能妄下决断。
更何况，她确实更多的是凭着直觉，没有人会无聊到去得罪南宫家随意造谣，但如果是有所目的，那么平静后的风暴恐怕不会简单，而顾楠乔最擅长的便是抽丝剥茧以及未雨绸缪。
见顾楠乔没有说话，虞琛霖接着道：“去查的话可以从员工的背景入手。”
虞琛霖的话传入耳中，倒是让顾楠乔目光一亮：“总裁是认为，这件事情和内部的人有关？”
“并不一定是，却脱不了干系，不然凭我虞氏集团的严谨性和保密性，外人怎么可能知道新项目配方里的一味药？”
虞琛霖的声音温润里带上一丝硬朗，不自觉里便透出去王者居高临下的霸气。
“好的总裁，这件事一有进展我便立马反映给您。”被点播后的顾楠乔心如明镜。目光清亮如水，带着丝丝斗志昂扬。
挂断电话后，顾楠乔立马着手调查林西的子公司里近年的具体经营状况，人员的流动以及现在稳定的员工的收入背景等。
忙了一个上午，按着顾楠乔特有的一套方式进行排查，却还是只查了一大半。
脖子有些酸痛，顾楠乔抬手揉了揉，又看了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
看着还有的忙，顾楠乔拨通了内线：“喂，小周，待会儿下班辛苦你帮我带份外卖。”
“好的，顾助理。”
顾楠乔揉了揉眉心，又突然想起来一整个上午都忙着新项目。没有去关注虞泽琰那边得情况，心下实在有些不安，又接着道，
“琰总的工作进度怎么样？”
“琰，琰总他……”小助理一提到琰总就有些结巴，“琰总他刚刚和白筱小姐出去吃饭了，说，说下午不过来了。”
顾楠乔顿时俏脸一沉，语气有些寒意：“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刚刚，现在可能已经到了楼下了，顾助理，你看要不要去叫住他？”
顾楠乔捏住拳头，指甲在白嫩的掌心刻出几道纹路，深深吸了口气，顾楠乔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没事，不用了，他下次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
挂断电话，顾楠乔松开手掌上的力道，目光看向掌心，深深浅浅的纹路显示出她刚刚心中所经历过的不平静。
昨天晚上他的话还响在耳边，说本来打算解释拥吻一事。顾楠乔见惯了商场的风云诡谲，对于这种借位和炒作的手法也是司空见惯。
几乎是在在虞泽琰说出口的那一瞬间，顾楠乔心中便已经思量万千，相信了这只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