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提全名，可这服务生的表情明显不一样了，不动声色地审视了他几秒，等到再开口时，声音就多了点活人气：“我现在就去给您安排，至于那方面……您要不自己跟锋哥联系？我就是一个按月拿钱的打工仔，也没胆子敢坏了这儿的规矩。”
说是现在就去安排，可他并未立刻就走，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连个服务生都如此谨慎，看来那边私下没少费心思“培训”，叶曦单手抄着裤袋，手指一点点抚摸过圆润的珠子：“何必那么麻烦，锋哥今晚没过来吗？我看他车就停在门口，你看是你进去帮我打声招呼，还是你带路，我进去当面跟他聊？”
对方勉强一笑：“先生怎么称呼？”
叶曦：“免贵姓周。”
“好，您去沙发那边稍坐一会，我让人送点水果和饮品过去。”
这就是摆明了不让他跟着，叶曦一副很配合的样子，在他转身之前，空出的左手从腿边伸出去，轻轻扫过他的衣角。
服务生坐电梯上去二楼，轻车熟路地走到某个隐蔽的房间，敲门之前望了望四周，一改之前的机械脸，眉头微微皱着，眼眸极深，多了点凶相。
杨文锋为人谨慎，但凡有资格上二楼、并且能中途过来“打扰”他的，就绝对是他熟悉和信得过的。
先是连贯敲了三下，约摸两三秒后，再继续敲三下。房间里的隔音一流，走廊亦是如此，哪怕是耳朵贴在门板上，也听不到里面的一丝动静。等了大概有十多秒，面前严丝合缝的实木门缓缓而开，但也只敞开了一半，然后一个光头男走出来，反手就关上门。
“什么事？”他的表情极不耐烦，像是兴致正浓时突然被打断，不上不下地憋着。里面那件衬衣应该是急匆匆挂到身上的，统共就系了三颗扣子，还都错位了。
服务生对他似乎有点畏惧，快速往他身上扫了一眼就规矩地收回来，随即上半身微微靠近，低声说道：“来了个男的，想要咱们的‘私货’，他说认识锋哥，姓周。”
姓周？
没一会儿，光头男就折返回房间。里面的灯光像是特意装饰过的，一进去就感觉眼睛被薄雾遮住，而在那舒适宽敞的沙发床上，一个男人趴在那儿，上半身裸露在外，一左一右跪着两个年轻女人，替他按摩肩膀。
“锋哥。”光头男冲着女人挥了挥手，跟着俯身贴到男人耳边，快速说了一句什么。
杨文锋坐起来，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他自称姓周？”
光头男点了点头：“我看八成就是周锐，男人嘛，有几个不爱风流？”话到这里，他不知想到了谁，顿时脊背一凉，“总不会是、不会是……周全吧？”
“瞎说什么，”杨文锋低声喝止，眼底闪过冷光，“这都多少天了，尸体早就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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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叶曦毫不客气地享受着水果和饮品。在听到那句“想要咱们的私货”时，他脸上浮现一丝狡猾的笑，迅速给卢俞发消息——【招呼几个兄弟过来温莎会所，居然敢跟我推销特殊服务，还真是不把我们人民警察放眼里，太嚣张了——让他们带齐证件，动作轻点，预备临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