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察出叶曦旁边有人，司辰有样学样，声音更低，几乎都是气音：“晚安……不用回了，你忙吧。”
说是让叶曦不用再回复，可司辰却没着急退出微信，他趴在床上，翘着腿左右摇晃，眼睛一直盯着聊天框。等到屏幕暗了下来，那边都没消息，确定是真的不会回复了，司辰才慢悠悠翻了个身，顺手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剧本，准备睡觉前再记一遍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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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打包回来吃。
每个人端着碗，眼睛却盯着监控画面，叶曦分好工，每个人盯两处监控点。墙上贴了两张周全的照片，一张大头贴，另一张是全身照，以免大家眼花缭乱认错人。
有好几人远看挺像，放大之后脸就糊了，中间又不能快进，只能凭着自己的眼力和记忆力逐个搜寻。
“我不行了，”唐影放下筷子，嘴角边的一圈红油格外晃眼，“我去卫生间洗把脸再来。”
再这么下去，刑侦队明天都得变成斗鸡眼不可。
叶曦让他们交替出去醒醒神，最后自己也有点老眼昏花，不得不去外面抽根烟。
一夜过去，都没能从监控中发现有用的线索。唐影继续跟进各大出租车公司和网约车平台，什么法子都使了，就差最后一个“美人计”没舍得用，可收到的回复依然是千篇一律。
就在她气得摔手机之前，一位热心的哥主动打来电话，说周全坐过他的车，准确日期记不清了，但绝不是十月三十一号。
唐影就怕他挂断，急忙追问：“为什么？”
“我那天休息，陪我女朋友逛街去了。”
“那你还记得，周全当时说他去哪里吗？他是一个人还是跟谁一起？不好意思，麻烦你再仔细回想一遍。”
的哥：“那天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我开车经过君悦酒店，路边有人拦车，哦，那地方挺高档的，所以我有印象。当时一共……有三四个吧，不过只有一男一女上车，俩人都坐后排。那女的还挺漂亮，我就多看了几眼后视镜，嘿嘿……他俩应该都喝了酒，一开始还是分开坐着，后面那女的就靠他肩膀上，而且那男的手都摸进去了……我拉过不少情侣，再不要脸的事，见多了也不稀奇。”
唐影汗颜：“……”
居然还给她挖出来一个“瓜”？周全这玩意，不但玩家暴，私下竟然还玩女人？
这种畜生就应该原地爆炸好么，反正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可就是再恼火，这案子也得继续查。唐影一挂电话，立刻就将“情报”汇报给叶曦，后者听完比她冷静得多，嘴角微微勾着：“渣男的核心，就是渣，你在这里把自己气得半死，对案子也没帮助，不值得。”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我们这么辛苦，就为了一个畜生，值得吗？
剩余的话哽在喉中，唐影烦躁地撇开脸，朝着空气胡乱挥了两下拳头。
“我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这是责任，也是义务。”生怕她一时想不开，非要钻牛角尖，叶曦也不得不拿出林教授的那套说辞，露出慈祥的笑容：“正是因为，这世间不公平的事太多，所以才需要我们来伸张正义。”
三言两句就点燃了唐影内心的斗志：“老大，你说得太对了。”
叶曦一秒原形毕露，嫌弃地拨开她的爪子：“元神归位了，那就麻烦您去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