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责备道：“你看到过吗？小孩子不要乱插嘴。”
“我才没有乱说，那天晚上我看到有个姐姐从屋里出来，头发很长。”小孙女说了两句又赶紧去舔棒棒糖，大爷也愣住了，没再呵斥她。
卢俞急忙蹲下身，笑容看着更和蔼可亲：“小朋友，你还看到别的什么了吗？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一些。”
小孙女有种被重视的兴奋感，她本就不认生，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那晚我在小胖子家玩儿，他妈妈买了好大一盒巧克力请我们吃，我跟小胖子在客厅堆积木，然后积木滚去门边，我就跑过去捡，里面一道门是开的，我看到对面有个姐姐从屋里出来。”
“唉，对对，你玩的都不舍得回家，我喊了你两回，你说还不困想继续玩一会。”大爷想起来了，伸手指向走廊对面的某一户：“是妞妞的同学，幼儿园一个班的。”
卢俞顺着望过去，小胖子家大门正对着走廊，只要有人经过，那个视角能看得很清楚。况且那晚只关了外面的防盗门，里面的门敞开着，就算光线偏暗，对方是长发还是短发，这个特征总能看清。
“那天是几月几号能想起来吗？”卢俞问她。
小孙女嘴里含着棒棒糖，半边脸都鼓起来：“不记得了。”卢俞有点失望，就看她脑袋一歪，大眼睛滴溜溜一转：“不过我记得那天晚上电视里放的巧克力广告，有很漂亮的旋转木马，还有维尼熊。”
卢俞暗暗记下来，大手在她毛茸茸的小脑瓜上揉了两下：“真棒，记得这么多。”
“咦，我明明记得604住的是老俩口啊，他们家儿子、儿媳妇很少过来，之前晨练的时候碰到过两回，说是儿子和儿媳妇都在外地工作，房子是他们特意买给二老住的，平时也没见有多少亲戚过来串门，倒是一起晨练的几个老爷子来过。”大爷转过脸，“没见他们家有年轻姑娘呀。”
小孙女在一边自娱自乐，这会儿又给蹦了回来：“可能是之前住的爷爷奶奶搬走了，换了个姐姐呗。”
卢俞心底一紧，二手房东还没找到，现在又冒出个“三手”？
“行了，你话怎么那么多，”大爷掏钥匙开门，一手抓着小孙女的细胳膊，拎小鸡仔似的直接把人拎了进去：“赶紧去写作业，不然晚上不准你看‘光头强’。”
小孙女瞬间紧张起来，跑进去之前还不忘礼貌地同卢俞挥手：“叔叔，拜拜。”
卢俞：“……”
这称呼有点儿扎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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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姐姐？”听完卢俞一五一十地汇报，叶曦大脑里迅速把线索捋了一遍：“照这么说，604原先的老俩口应该是搬走了，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长发女鬼’，有可能是新房东，也不排除只是租户。”
“……”卢俞点头：“我看能不能想办法找到老俩口，实在不行，就一直在‘世纪园’那儿蹲守，总有机会能碰见。
叶曦的关注点跑偏了：“巧克力广告……里面有旋转木马，还有维尼熊……”
很快，他一个激灵——
卢俞疑惑地看着他开了电脑，又看着他点进某个硬盘，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看到叶曦动作熟练地从里面翻出一段音频，也没避讳他，按下播放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