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老狗,我究竟是复仇女神还是绑架勒索犯?”
时老爷子疼到几乎窒息,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没错,老狗,以前我为了名分不惜拿自己肚子里的亲生骨肉做要挟,说到底,也是为了钱。对于一个在底层苦苦挣扎的我来说,能够嫁入豪门,那简直就是飞上梧桐当了凤凰一样。我以为豪门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天天睡到自然醒,然后有大把花不完的钱。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我儿子最终是被你带进了豪门,可是,他又哪里享受过一天的好日子?若不是有个好“哥哥”护着,恐怕,他像猫一样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哪里有金钱的争夺,哪里就有肮脏。平头小百姓为了父母那不多的遗产,都会打个头破血流。豪门有那么多的钱,自然是争夺得更加的血腥,更加的不择手段了。我追求的天堂,其实是人间地狱,认清这一点后,你以为,我还稀罕什么名分,什么金钱吗?我这半生的屈辱,我儿子因为我而受到的折磨,统统就由你这条尊贵的命来抵消吧。从此,恩怨两清。下一辈子,做牛做马,也不做人。”女人咬咬牙,抡起了杀威棒,这一次,是朝着时老爷子的脑袋去的。
两道白光闪过,正中女人的两条胳膊。
女人惨叫一声,扔掉了杀威棒。
一个高大的身影沉默着,走了过来。
“谁?”卢赟大惊失色。
这个监狱,作为他见不得人的一个小癖好,他将安全工作做得极好。
光门就有三道,其中一扇防盗门只识别他的指纹,还有一扇只识别他的脸。
就连时恕,没有他带着,也无法进到这里来,对方是怎么突破那两道防线的?
难道,就跟特工电影里一样,有人花大力气复制了他的指纹和脸?
不至于吧?有什么意义啊?这里又没藏金银珠宝。
不对!
卢赟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
时煦,是时煦知道他们这天衣无缝的计划了。
可是,都说是天衣无缝了,他又不是神明,可以未卜先知,怎么可能知道的啊?
卢赟惊愕地看着那在微弱的火光的照耀下,越来越清晰的脸。
时煦,果然是时煦!
与他相反,时恕对他哥哥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
他淡淡地看了眼那个一身都是深深浅浅的白的男人,叫了一声,“哥!”
“阿煦,阿煦救我!”时老爷子用微弱的声音说。
“小恕,让你的人放开他。”时煦的声音冷得像冰山一样。
“怎么了,哥?这个糟老头子将我妈和我害得这么惨,我都不能让他付出一点代价吗?”
“他已经付出了,所以,放开他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混账!怎么能当没有发生过?”时老爷子喘着粗气说,“你带的人呢?把他们全部抓起来。我要亲自操刀,一刀一刀割他们的肉,直到他们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才能解我心头的恨。”
“只有你有恨吗?老狗,只有你有吗?”女人怒吼着,要扑过去打时老爷子。
刚刚那两下子,足够让她扔掉杀威棒,但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严重伤感。
所以,她尚有余力。
时煦抓着她的领子将她扯了回来,并轻轻在她后颈点了一下。
女人立刻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