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衍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你别哭，听我说，我之所以没给你说千灯的事，就怕你现在这样。你又从医院出来没多久，我不想你受刺激，所以才没给你讲的。”
林羡鱼嗤了声，“如果你和千灯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会不敢给我说。”
陆闻衍：“我……”
林羡鱼忍不住嚎啕大哭，“如果你一开始给我说得清清楚楚，我今天就没有这么难过。陆闻衍你让我觉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偷那个叫千灯的人的，如果不是她，也不会有我们……你让我、我、我就是她的替身。”
“你不是，林羡鱼你只是你。”陆闻衍上前把她紧紧抱住，“乖，真的，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林羡鱼只不断地摇着头，“不是，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你别这样。”陆闻衍语气有些严厉，“我最近真的有些累了，我希望你能听进去我说的话，一开始我关注你是因为你和千灯的眼睛像，但是后面认识你后，我觉得你和她一点都不一样。你在我心里就是林羡鱼，是小朋友。”
林羡鱼已经停止哭泣，打着嗝，“如果你没认识我，你会和千灯在一起吗？”
陆闻衍只说：“不管和你在没在一起，我这一辈子都是要照顾千灯的。”
“如果没有我，你会全心全意照顾千灯的是吗？”
陆闻衍点了点头。
林羡鱼又问：“那你和千灯？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和我说清楚。”
又陷入了刚开始的怪圈，陆闻衍懊恼道：“就是当时你刚出医院，我不想让你受到刺激……”
“是你问心有愧吗？”林羡鱼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陆闻衍问，“你什么意思？”
“是因为你问心有愧，所以才没给我说的对吗？自从千灯回国后，你每天下班后都会去陪千灯，而你却骗我说你在公司加班，没必要，陆闻衍这样真的没必要。”
“这些事到底是谁给你说的？没事，你不想给我说也行。”陆闻衍快速掏出手机给方轴打了电话。
“给我查查，下午林羡鱼见了谁，哪怕是一只蚊子都给我查出来。”
方轴刚进入甜美的梦乡冷不防接到这么一通电话，顿时睡意全无。
“好的，知道了三爷。”
挂了电话，陆闻衍的脸色依旧难看，“现在已经很晚了，先去休息好吗，这些事咱们明天再说？”
林羡鱼摇头，“你还记得你和郑雨然的事吗？”
难不成林羡鱼今晚准备把所有的旧账都要翻出来？陆闻衍也没了刚才哄着她的心情，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怎么？你想算旧账？之前和我有过关系的女人你都想算一下？那我觉得你怕是今晚都没时间睡觉了。”
听了这话，林羡鱼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了下来，她摇头，喃喃地重复着两个字，“不是，不是……”
“去睡觉，明天再说这些事，这些话我不想说第三遍。”陆闻衍阴沉着脸，都这么晚了，林羡鱼需要好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