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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中,我走进了我的办公室,很奇怪的,所有的部门领导一个也没见着,甚至连我的秘书也不见踪影!

我刚坐下,秘书就匆匆的赶过来对我说:“管总,刘董来了,要开会,他们已经等在会议室了,让您一来就马上去。”

我一听,十分纳闷,也有一丝不快,干什么啊,开会也不事先给我商量一下,神神秘秘的,怪不得早上起来不见人呢!

不快归不快,我还是快步的跟随秘书踏进了那十分辉煌的会议室。

转圈的会议桌旁边,已经黑压压的坐满了人,上首的位置上,刘鹏飞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他的左手坐着莫阳,右手的位置空着,看我一进来,他神态严肃的示意了一下,让我过去坐在他的身边,我坐下了。

刘鹏飞说:“人齐了,接着开会,刚才我们说到公司要进行整改,刚好管总来了,我就通知大家一声,以后公司的一切事物莫总不再过问,全部交由管总全权打理,这一点是董事会的决定,这就算是正式任命了。”

大家都鼓起掌来为我祝贺,我站了起来略微颔首示意,就又坐了下来,刘鹏飞就接着说:“有关于公司的整改细则,回头管总会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到时候再另行开会,涉及到人事变动及业务范围的变动等方面的问题,也一切以管总的意见为准,都明白了吗?”

这几句话说完,底下的中层领导统统都眼露敬畏的看着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明白了刘鹏飞开这个会的用意,他是听从了我的意见,准备采纳我的整改方案,但是还怕手下不服,这才亲自过来开这个会,一来给我树立威信,二来也算是一个正式的任命!从此以后,我的这个总经理就算是堂堂正正的了。

接着,我发表了我的就职感言,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因为我往昔的机关生涯里,有关于这种形式注意的东西向来就是司空见惯的,所以我很是轻车熟路。

散会以后,到了我的办公室,莫阳就对我说:“管总,这一下可好了,我总算是彻底解放了,这一段时间公司里的这一班混蛋老是大事小事的给我打电话,打得烦死了,我巴不得早一点脱手呢,今后可就权交给你了,咱老莫终于可以走了!”

刘鹏飞也一脸严肃的说:“雁子,我跟莫阳要一起回深圳去一趟,时间也不会很久,这一段时间你自己打理这家公司,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正如你所说,这家公司因为管理不善,积弊甚多,所以要把它彻底整改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呢性子急,责任心又强,但是要知道积重难返这个道理,慢慢的来,知道吗?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是公司大为改观的,放手去干吧,不要有顾虑,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而且,这个公司经营好坏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我惊讶的问:“为什么要走,你的伤还没好,受得起颠簸吗?什么天大的事情啊,让莫总自己去不好吗?”

他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的,我已经离开太久了,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办才好,一会儿我们俩就走了,有事情会给你打电话的,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的伤你不用操心,那里的医生也是很高明的。”

我看他一脸的郑重其事,就知道肯定是事情紧急,也就不再坚持不让他走了,于是,他和莫阳就离开了,而我,在排除了他乍一离开带给我的失落感之后,就又狂热的投入了我的新工作之中了。

没想到刘鹏飞这一走就走了三个月,他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来和我说一会话,告诉我他在那里的事情很棘手,会迟一点回来等等,我知道以他对我的感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不会如此久的不回来的,而且我也知道了他的事业基础全部在南方,这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罢了。

所以,我压抑住我的思念,反而劝慰他安心在那里工作,我一切都很好等等。

其实,这三个月我过的的确是很充实的,公司里的职员从上到下都对我敬畏之极,我一言既出,均是马上执行,所以我的整改计划进行的十分顺利,现在,我用一根根看不见的绳子,把公司那一个个散乱如珠的部门给穿在了一起,而整条线则被我紧紧地牵在手里。

我又拓展了一些项目,把以前可有可无的部门要吗取消,要吗合并,给每个主管都分配了业务任务,而且采用了末位淘汰制度和动态管理干部制度,就是说今天你可能是领导,可只要你成绩不佳,明天就有可能是你的部下来领导你了,这一下每一个人的积极性都被充分的调动起来了,他们的走路步伐都不自觉的加快了,在省城里,我公司旗下的业务都在发生着让人惊喜的改变。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做生意或者管理者的天纵奇才,我所使用的这一系列策略统统都是在机关上班时,领导们用过的,所不同的是,在机关里,每一个新条例的实施后面,都包含着太多的关系与人情,在这些关系与人情之下,这些原本非常好的条例也就冠冕堂皇的变成了一种形式,一种换汤不换药的本质上的华丽外衣。

但放到我这里就不同了,我仔细琢磨了刘鹏飞临走时对我说的那一句话“而且,这个公司经营好坏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这就是说,他们已经完全的把这个公司甩给我了,这就引发了我的好胜与不服输的本性,全身心的扑了进去,再加上我的威望日增,可以说得上是一呼百诺,所以,这些新政策施行以后,的确是面貌大改,业务蒸蒸日上。

又到月底了,财务总监拿来了这个月的收支账目,我仔细的看了,有三个部门的收入还是负数,我的助手,我上个月聘任的一个经济贸易硕士生,一个和我年龄相当的、因为学业没有嫁人的老姑娘向我提议,换掉这三个主管!

我沉吟着,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在整改期间,这三个部门以往落下的亏空仍然在拖着后腿,但纵观整个经营情况,还是有很大的起色的,这就说明这三个主管还是尽心尽力了的,如果按照规定拿下了他们,对他们来说,也的确是太过苛刻和不公平了。

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理了他们,那接下来的确是能起到杀一儆百的目的,但是,这就太没有人情味了,虽说条例大如天,可是在有原因的情况下,是可以特殊事件特殊对待的,我思虑了一会儿,就让秘书把他们叫进来。

三个人大概已经想到了是什么事情,所以进来的时候,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自甘倒霉的、垂头丧气的表情,是啊,在我的公司里,主管的薪水比一般职员根据业务的多少,高出数倍甚至几十倍之多,都要养家糊口的,谁不巴望着多拿点啊?

我招呼他们坐下,很和气的说了我的看法,肯定了他们的成绩,也批评了他们的落后,又指出了他们的困难和问题,然后,才给他们一个选择,让他们自己给我个时间,限期内使他们的部门扭转落后局面,在此期间,他们可以以代理主管的身份继续领导,

他们一听,都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一个个忠心耿耿的保证,都根据实际情况给了我期限,我一听也都在情理之中,也就爽快的答应了,他们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离开了。

顿时,我的宽厚与仁慈继我的冷面冷心之后又一次使他们心悦诚服,所以,现在我的这个总经理已经完全不用依靠刘鹏飞来给我做什么后盾了!

这一天,是个礼拜天,我看公司也没有什么事情,一个人在屋里呆着也无聊,就回了一趟娘家,我知道刘鹏飞忙,就没有告诉他,只是跟刘嫂说了一声,就让老刘送我回市里了,到了家我就打发老刘回省城,说我明天回去的时候,我爸有车送我的,他应声走了。

我爸我妈一看到我回来都是喜出望外,问前问后的,看我气色红润,又一副开心的模样,也都放宽了心。

我爸听说我现在在省城经营一家公司,我并没有告诉他这家公司是刘鹏飞的,只是告诉他这是我新找的工作,老爷子毕竟是不放心,就打电话询问他在省城的老朋友,问明白真的有这么一家公司,这才放心,并且为我的能力而感到骄傲。

不过,他还是问及了刘鹏飞,因为我闹气之前,曾经跟他提起过刘鹏飞,爸爸是一个“老狐狸”了,(呵呵,我老这么叫他!)他自然知道刘鹏飞既然以前对我那么在心,一定还会和我联系的,我羞涩的笑了一下说还有来往,但不多见。

老爸略带不相信的点了点头,告诫我说独自在外,结交男友一定要当心,我答应了,不过随口告诉爸爸说:“嗨,老爸,原来刘鹏飞也不是全然的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他就是省城的人,他爸爸乃是省城的老中医刘景五啊,爸爸,您早年有没有听说过……”

转脸一看,竟然看到爸爸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般的愣在了那里,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口气反问我:“谁?你说谁?”

一旁正在修剪花草的的妈妈也差一点剪到了手,她“啪”的丢下花剪大声的问:“妞妞儿,你说谁?再说一遍?谁是谁的孩子?”

我也被他们俩这么强烈的反映给吓到了,嘴里下意识的说:“刘景五啊,早年省城的老中医啊,就是刘鹏飞的爸爸啊?怎么了?难不成你们还认识不成?”

可是爸爸妈妈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他们俩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爸爸才叹道:“艳芳啊,听明白了吧?原来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啊!”

妈妈竟然泪汪汪的点了点头说:“是啊,按年龄推算,那孩子也该40出头了吧?唉!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要凑到一起的啊!”

我莫名其妙的问:“爸妈,你们怎么了?到底说的什么啊?谁啊?”

爸妈没有理我,他们好像完全沉浸在往事里了,脸上都带着亦喜亦悲的古怪表情,少有的手拉着手进屋里去了,把我一个人落在了院子里。

我就想,也许,刘鹏飞的身世竟然会和我家有着莫大的联系吗?要不然我爸我妈怎么会如此的奇怪?

可是他们既然不想告诉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去追问呢?如果是爸妈一段伤心的往事的话,那还是不要去触及的好,也免得老人家心里不高兴。

再说,我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对这件事寻根问底,因为我的心被另一个人紧紧地牵着---我儿子!

虽然有着太多的不愿意,可是,为了儿子,我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愿意打通了江浩的电话,几乎是马上,电话就接通了,江浩的声音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有些激动:“是雁子吗?你在哪里?你好吗?我很想……呃……有事吗?”

当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了冷静,变得沉着而又冷漠了,我从新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泛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黯然的说:“我回来了,在我家,我想看看儿子,好不好?”

江浩沉默了一会儿,却答非所问的说:“我看你一直没有回单位上班,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其实我跟你们负责人一直有联系的,你的位置也一直保留着的,你可以随时……”

“江浩,那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就想见到儿子,今天是星期天,你就让我把他接过来吧,明天我就走了,到时候给你送回去,好吗?”我打断了他的话。

“雁子,其实,我们当初做的都有些过火,现在想来,也许咱们都太偏激了,事情过了这么久了,单位的人不会在在意你的事情了,回来吧,你一个人在外面飘着总不是个事儿啊!”江浩还在罗嗦着。

我的心里全是儿子,此刻听他提起离婚时的逼迫,气不打一处来,就大声的说:“江浩,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好吗?我很感谢你当初断绝了我的后路,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只是想见见儿子,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按你的条件离婚,你可以让我看儿子的,你不会想说话不算数的吧?”

江浩又一次沉默了好久,才长叹了一声说:“唉!好吧,一会儿我把孩子送到你那里,你等着。”

我一个人急躁不安的屋里院里乱转,为即将再一次见到儿子而激动不已!爸爸妈妈已经回他们屋里去了,所以我的这一副热锅上蚂蚁般的样子也就没有人唠叨了,我家里的阿姨抿着嘴笑着说我和小时候一样,一会都坐不住!

后来,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就索性跑到大门外面,靠在我家门口的院墙上,痴痴地盯着被两排蔷薇爬满的铁栅栏围起来的路,盼望着江浩的车能从转弯处钻出来,我的儿子能从车里跳跃着向我扑过来,喜出望外的叫着妈妈!

终于,那辆车终于出现了,我开心的迎上去,那激动的心情竟丝毫不亚于谈恋爱的时候!

我急急的扑到车前不等车完全停稳就一下子拉开了车门,可我失望了---车里面只有驾驶员的位置上端端正正的坐着江浩,完全没有儿子的身影!

极度的失望使我丧失了理智,我爸爸和江浩共同努力前后花费近三十年给我打造出来的淑女典范一扫而空!

我抓狂的用手擂着车座,嘴里叫道:“江浩,你也太狠了吧?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你不给我看?为什么?”

他还和以往一样,用一种既无奈又纵容的目光看着我一声不吭,还是等我发完火基本安静了才慢悠悠的说:“儿子在上辅导班,这你是知道的啊,我了解你的脾气,一定会靠在门口等的,就像咱们……我怕你等久了着急,就想过来先接了你一块去接孩子,然后我再把你们送回来好不好?”

我见儿子心切,那顾得上许多,跳上车就催他快走,他带着很复杂的眼神深深的看了看我,发动车掉头开出了我家的专用小路,开到了大街上。

车慢慢的走着,江浩开口问我:“雁子,你这一段时间去哪里了?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吧?你都没有离开过家人独自生活的经历,何必在外面闯荡呢?其实,我很后悔当初在你单位给你造成的影响,现在想来,当时也真是太心胸狭隘了!

不过已经发生了,再弥补也没有办法了,爸爸那里不是有办法的嘛?再换一家单位也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在外面流浪呢?”

因为迟迟没有见到儿子,我满心的愤慨一触即发,听他说得如此轻松,更加让我忍无可忍了,可是我已经不想在江浩面前竭斯底里的大吼了,因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分骄横了,生活教会了我很多以往我在爸爸的羽翼下所不曾经历过的东西,我就学会了隐忍!

所以,我虽然对江浩绝我后路在前,惺惺作态在后的行为极为不齿,但还是勉强抑制住想要揭破他的虚伪给他迎头痛击的冲动,心里想着如何回答才能让他最为难受!

我知道,从一开始他就想逼迫我向他低头,他是从农村出来的贫苦人家的孩子,所以权利和地位在他看来都是最重要的东西!他在乎所以以为我也在乎,他想让我认为离开他是我最大的损失,看到我仓皇逃回来才是他的目的,可我并不想让他满意,我的骄傲也需要在他的面前得到满足!

静静的思虑了一会儿以便稳定心神,然后才语气平静而淡漠的说:“没事了,我很好,我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找得到生活的供给的,现在也没有干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给朋友帮忙,在一家公司做老总,年薪也不算太多,也就勉强三五十万吧!顾得住我的开销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哦!对了,最近你怎么样?是不是又要提升了啊?”

江浩看我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那可不错,唉!这个社会就是如此啊,对于漂亮的女人,机会总是比男人多很多的!我就不行咯!

最近区里换了一批科级干部,据说正职也马上要调整了,我的这个局在全区也算是实权了,很有几个人想争啊,现在的我们的区高官是爸爸的老下属,要是爸爸能……可现在……唉!不说了,听天由命吧!反正我是一没靠山二没背景的,白手起家干上来,大不了再回到原来!”

这就是江浩最让我不齿的地方!既想依靠我爸爸的势力攀上去,还老是假撇清的说他是靠自己的能力干出来的,以往为了他的自尊心我可以假作迎合,可此刻因为他没有带来儿子,我可不想让他太过好受,就想对他开始反击!

“江负责人,第一,您先要搞清楚您刚才所说的‘爸爸’是您老家的‘爸爸’呢,还是我家的‘爸爸’如果是您老家的爸爸呢,可能咱们区高官不会认识他老人家,如果是我的爸爸呢,对不起,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您现在已经不具备称呼他爸爸条件了。那么,即便他跟区高官关系再怎么好,我想他也不会去为一个背弃他女儿的人去说什么话的!”

我尖刻的说,并且满意的看到江浩的脸慢慢的变红了,我并没有因为他的难堪而就此放过他,而是接着说:“第二,既然您的成就是您白手起家靠真本事干出来的,那也就不需要任何人为您周旋了对吗?毕竟在如今的官场上,升迁还是不用靠关系的对吗?

如您所说,您一没靠山二没背景的,要不是因为您德才兼备,卓越超群,又怎么会从一个小学教师一跃成为一个负责人?我老爹哪里起过什么作用呢,您说是么?”

江浩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来,他沉默了,只是不言声的开着车,我一看他示弱了,也就不为己甚,不再继续挖苦他了。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走的路线不对,就问他这是到哪里去,不是接儿子去的吗?

江浩没说话点了点头,我释然了,以为他给儿子换了辅导班而我不知道,也就安心的等着他开到了,车开到了一条幽静的小路上,路两旁种满了夹竹桃和百日红,这两种花的花期都长,所以也依旧繁华满枝。

车停了,江浩摇下了窗玻璃,转脸对我说:“雁子,现在还早,儿子下学还要一个小时,咱们在这里说会儿话吧,其实你走了以后,我很矛盾,我知道我实在是错的很厉害,不应该那么绝情的对待你,可是你也要理解我,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猛一发现自己深爱的妻子竟然背叛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在爱情破灭引发的极度痛苦之下,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都是不足为奇的对吗?所以,别再恨我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