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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雅说:“是啊。新仇旧恨,不杀丞汐都不行了。合理。”

管天生说:“那是当然。难道我这个侦探是吃素的吗!何美青和何俊荣之间的情事自然是有人知情,但因为这段情引发后来的家破人亡的内中情况却鲜有人知道,如果不是我,别人恐怕根本就查不出来。所以你应该佩服我,不过你的眼光也不错,懂得找我查案!”

得雅的心中忽然生出一抹希望,或许牛歌图真的有救呢?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凶手,或许有朝一日,还是能够为他翻案。可是,真的要把一个杀人凶手救出来吗?即使他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她咬着唇,情绪复杂不能决定,最后又想到,牛小倩说牛歌图是杀人犯,恐怕也只是靠种种表面现象臆测,我本来是相信牛歌图没杀人的,怎么因为别人几句话就不信他了?对,这次是我的错,我该信他的!

得雅说:“确实是很重要的线索,没想到何美青与丞汐,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管天生说:“而且何美青早知道丞汐是什么人,所以处心积虑地设计她。丞汐却一直不知道何美青是什么人,这次牛名其妙地被杀,也是情理中事。”

得雅说:“那我们现在可不可以凭这个立刻向法官要求重审呢?”

管天生摇摇头,“我们只是说说,还要搜集何美青的犯罪证据。她是处心积虑,你知道这个有多难了,还是耐心点吧!”

得雅:“诶!说了等于没说!还是没进展喽!”

……

“对,就是这样。轻一点,慢一点。”“……呃,不要啦,孩子在看啦!不行,真的不行啦!”得美说着把张扬从自己的身上推下去。张扬失望地平躺在床上,话也不说。

得美推推他,“怎么了啦!老公,等到孩子可以离开我,我一定和你好好的……”张扬坐了起来,边穿衣服边说:“得美,没关系,我还要回局里去,你和孩子早点儿睡吧!”

得美纵然不愿意,但是刚刚惹得张扬不开心,也不好再说什么,“那你早点回来。”张扬点点头就离开了。得美悄无声息地走到窗口,将窗帘打开,过了两分钟,发现张扬已经到了楼下,打开车门,却没有立刻进入车内,而是拨了个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张扬跟对方聊得很投契,脸上时时地挂上笑容。得美拉上了窗帘,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扬最后对着电话说:“好,就这么约定了,老地方见!”

……萨棋宾馆。

张扬直接搭上电梯,上了十一楼,到了45A的门口停了下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束玫瑰。

叮――门铃声响处,门轻轻地被拉开,门口站着的妖娆美女,却正是牛小倩。张扬把花递给牛小倩,“小倩,送给你的。”

牛小倩脸上的笑容只持续了两秒,把张扬递过的花扔在地上,“张扬,我今天才看清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张扬说:“什么事啊!惹得你这么不开心?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牛小倩说:“只怕我把事情说出来,你就不会来了!”

张扬牛明其妙,“小倩,乖,不要无理取闹,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牛小倩说:“你还好意思问我,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我真是又傻又天真,居然会相信你的话。一年多以前,你说得雅重伤不愈死了,可是她现在啊,就在我的店里工作,我们每天见面,她根本一点事都没有!”

张扬茫然说:“呃,原来她说的那个什么蝶妆摄影工作室居然是你开的,她在你那里工作,那我可以放心了,这不是很好吗?难道你真的希望她死去?小倩,她可是我的小姨子,我是不希望她死的。”

牛小倩听了更加生气啦,“所以你就骗我说她死了对不对?甚至还瞒过了天下所有人,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张扬说:“这不是很好吗?得雅出事,很明显就是有人害她,我对外宣布她死亡,就是让那些想害她的人消停消停。如果不是这样,得雅还能活到现在吗?当时的案子没有查出来,凶手还隐在幕后……”

牛小倩说:“够了!张扬,你装什么糊涂?装什么大仁大义?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心中有数,你利用职业之便瞒天过海,根本就是为了保护得雅那个贱人。真是可笑,得雅当年孤身一人在这里,从来没有听说她有亲人,现在她失忆了,居然有了姐姐和姐夫,你告诉我,这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样的猫腻?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张扬呵呵地笑道:“你别这么紧张,世间的缘份就是这样,很奇妙的吗!在得雅出事之前,我也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妹,如果不是我的妻子无意间听说了这件事,并到医院里进行求证辩认,我又怎么知道得雅居然是我的妻妹呢?既然是妻妹,就完全不同了是不是?再怎么说,她现在是我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当然不想她有事。”

牛小倩无话可说,双目冒火,“你――”

张扬的神情渐渐严肃,“还有你,包括你身后的那些人,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你们都听我的话,保证你们一个个,都会活得好好的,我们警方是不会骚扰良民的。特别是像小倩你这样的女人……”说着,托起牛小倩的下巴,忍不住就要吻一下。牛小倩现在才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无能和好说话,其实一切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不过没有感觉得出来而已。

牛小倩又惊又怒,“张扬,你危胁我,你想让我和你好下去,所以你,你――”

张扬说:“你错了,你把我张扬看成什么样的人?牛小倩,你太低估我了。”他拣起被牛小倩扔在地上的玫瑰花,“这种事要你情我愿的,我绝不会逼你的。”

他等着牛小倩重新接过玫瑰,牛小倩觉得眼前这人好陌生,但同时又好可怕。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地接过了玫瑰,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张扬在她的额前吻了下,“快去把花插上。”

就在这时候,电话铃声响了,接起来正是张扬。牛小倩像吃了*似的喂了声,“扬――你在哪里?”张扬被这声呼唤雷了下,怔了两秒才说:“醒了吗?”

牛小倩说:“难道你想让我永远醒不过来啊?扬,不过你真的好厉害,好棒哦!”

张扬这时候已经变成了理智的公安局副局长,说:“好了。你醒了就好了。我还要去上班,你休息好了就自已离开吧。记住,不要老给我打电话,有事我会找你。”

听到这些话,牛小倩这才真正从自己的绮梦中醒了过来,心中那股刚刚燃起的热情就渐渐地冷却下来,唔了声,就听到张扬挂了电话。她拿着电话愣怔了好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牛小倩啊牛小倩,你真是太糊涂了,张扬这个人物可是真正的危险,他随时有可能会断送你的一生,你怎么能够迷恋上这样的人物呢?

大家各取所需,千万不要真的陷进去哦!她反复地用这几句话来提醒着自己,心内其实已经冰凉一片,觉得什么事也不想做,打了个电话给店里,说自己今天休息,让他们照顾好生意。是迦蓝接得电话,迦蓝向天发誓似地说:“老板你放心,我会督促他们好好工作的!”

张扬回到公安局,就有人报,说是丞汐的尸体今日要再次火化。张扬听了,说要亲自去监督。到了太平间,由工作人员将尸体推出来,到了火化场,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分别是丞汐的弟弟丞晨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

掀开白布单,这已经是她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刻,其实她的灵魂已经离体而去,剩下的这个破皮馕也只能带给人们恐惧,尸体死后没有立刻火化,时间长了以后就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僵硬,早已经失去主人本来的美感。张扬盯着这张已经洗去蝶妆没有生气的脸看了片刻,挥挥手,火化工作就开始了。

没过多久,丞汐就化为一缕清烟,彻底从世界上消失了。拣骨灰的时候,丞汐的弟弟忽然流了泪。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流泪?他只是个神经病。关于丞汐身后的事情,张扬已经没有责任再督促了,只需要有人帮助她那个傻弟弟将她的骨灰存入灵魂塔或者葬入墓地就行了。

让他头疼的是,陆续发生的几个艳尸案没有一点头绪。凶手做案手法高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这件案子影响力又很大,受害者家属及记者还有大众,甚至于上头,都给了他极大的压力。拨通了管天生的电话,“老管,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忙?该不会见色轻友,只帮忙那件在死人脸上画蝶的案子,没有替我查艳尸案吧?”

管天生呵呵地笑了起来,“有什么区别,都是艳尸吗!丞汐也是艳尸,嘿嘿,刚找到了些她从前的照片,正点,不是盖的,漂亮极了!这样的女人居然嫁给了像何俊荣这样的男人,更让人惋惜的居然是,红颜薄命,居然就这样死了……”

张扬提到丞汐,心里隐隐地不开心,说:“管天生,你是不是不想帮忙?”

管天生说:“帮,怎么不帮!不帮你我还能活得下去吗?你是谁,你是张扬,最牛的人也得给你面子不是?”

张扬呵呵地笑了起来,“那你可得真的放在心上,我为这几件案子焦头烂额,想尽快找出头绪。”

管天生说:“得令!”

而其实,管天生这时候正与得雅在一起,他们跟踪何美青好几天了。她现在住在三环路东区一间高级公寓里,管天生去问过,并没有买下来而是租凭的。看起来何美青就喜欢这样租房子住,离开的时候无牵无挂,来去自由。

何美青平日的生活很不规律,有时候一天都不见出来,有时候又一天出去好几趟,而且常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行为作风大胆,和男人做爱的声音就算站在窗下也听得到,想想这是多么的惊天动地。常常听到这种声音,得雅就脸红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管天生却听得入神,似乎在欣赏。几次之后,管天生终于说:“糟了!”

得雅说:“什么遭了?你说清楚!”

管天生说:“这个女人生活糜烂到这种程度,有很复杂的交际圈,又有这么多男朋友,你说她为了牛歌图去杀人,似乎不太可能。如果继续跟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得雅说:“那怎么办?”

管天生说:“只好分头行动喽!你继续盯着她,只要她真的杀过人,迟早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对不对?而我,就去找更多的内部线索。我们不能够在一棵树上吊死对不对?”

得雅觉得管天生说得有理,“这样也好。多拖一天,牛歌图就多受一天罪,好可怜。”

管天生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他拍拍屁股,指着何美青的公寓说:“那你继续盯着,不要偷懒,我走了,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我。”说着就扬长而去。

得雅则继续盯着何美青。但是整天下来,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得雅有气无力地回到自己的小蜗居,听电话留言,其中有姐姐得美的留言,“得雅,今天威威病了,我好担心,你姐夫又很忙,你可以过来陪我吗?”

刚刚躺到床上的得雅蓦地坐了起来,说起来在失忆后,就只有得美是是她真正的亲人,她的事就得雅不能不上心。拿起包包就冲出房间,十几分钟后已经到了得美的家。得美打开门,得雅吃了一惊,站在门口的得美额上不知道什么破了,贴着厚厚的纱布,看样子还在渗血,纱布都被染红了。

得雅担心地说:“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得美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好倒霉,出门买菜,居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粒石子,正好打在我的额上,我差点晕倒,当时还推着威威,真害怕不小心伤了他,结果下午威威就发烧,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惊吓,不过现在已经在医院拿了退烧药。”

得雅说:“母子两人都病了,有没有告诉姐夫?”

得美说:“告诉了。就是他带我们去医院的,不过很忙,现在又去上班了。”

得雅哦了声,“算他有良心。不过这件事很诡异哦!怎么会无缘无故有石子飞起,还正好打在你的脑袋上呢?该不会有人故意……”

得美“吁――”地一声,“别这样说吗!我会害怕的。再说,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坏人少,我没做亏心事怕什么,放心吧,不会有人故意害我的!”

得美只难感叹,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

得雅踌躇良久,才鼓起勇气开口,“姐姐,我以前的为人怎么样?有没有人恨我?或者是我结下了什么仇怨?”

得美意外地说:“怎么会忽然问起这个?”

得雅尴尬地笑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些好奇。”

得美说:“说实话,其实我并不太了解你在S市的情况,只知道你在出事前是给一个明星当化妆师,不过你出事后呢,就没有人来看过你,所以我相信你的朋友应该是很好的。”

得雅说:“姐姐,为什么你对我的情况知道的这么少呢?”

得美伏窗而立,犹豫了很久才说:“其实得雅,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离家出走了,虽然我和爸爸想了很多办法找你,但是最终都没有结果。其实爸爸真的很疼你,还有我,我们都很关心你,但是你离家出走后,一直没有音讯,爸爸临到去世时,也没有再见到你,他死不瞑目。而我,也是因为和你姐夫结婚,你姐夫负责你出车祸的案子,我听到出事的人叫得美,正是我失踪的妹妹的名字,所以就去医院里认人,结果,真的让我找到了你。其实在你我姐妹相认时,我们已经有七年没有见过面了。所以,对于你的过去我真的不了解。”

得雅因为一直没有恢复记忆,她的记忆就是得美以叙述的方式为她重筑起来,或者这样说,她现成所知道的所谓“往事”,其实都是得美的往事,也是得美的回忆。她始终无法找回自己的回忆。

得雅的泪水慢慢地涌出来,“原来曾经的我,居然这样不懂事,爸爸他,他……”

得美站到她的面前,心痛地看着她,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得雅,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姐妹重逢,就让你我的生活重新开始,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清晨。蝶妆。

牛小倩仔细地观察着得雅为一个中年女人梳头做花式,这个女人虽然肥胖,但有些贵妇气质,她要拍一组中国古式宫庭大片。得雅的手很巧,假发片和女人稀疏的真头发融合的天衣无缝,不一会儿功夫,头发已经弄好,再把那些看起来华丽无比的假钗步摇之类的插在头发内,女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逐渐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惊喜非常,连连夸奖得雅的手艺好。得雅却只是谦逊一笑。牛小倩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由迦蓝去给她拍摄,牛小倩拉住了得雅,“忙了整个上午,我们去隔壁喝杯咖啡吧。”

得雅也想休息会儿,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总做恶梦,那梦与其说是梦,不如说只是一些碎片,熊熊燃烧的大火,还有碎裂的玻璃,甚至还有血,铺天盖地的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每次都被吓得满头大汗醒来,偶而还会听到一个声音在痛苦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得雅……得雅……”

她不知道那个唤自己的人是谁,也听不出那声音是男是女,就觉得对方的声音似乎非常痛苦,而且带着求助的意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揉揉眉心,对牛小倩笑笑,“恭敬不如从命,走吧。”

两人各要了杯咖啡,外加了甜点,一点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明亮亮的,可以清楚地发现清透的空气中,点点跳跃的灰尘。这种感觉让她有种想哭的欲望。

牛小倩关心地说:“得雅,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得雅摇摇头,“没事。只是被恶梦惊的。没事。”

牛小倩神情一动,“你常做恶梦吗?能不能告诉我你都梦到了些什么?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其实是个解梦专家呢!

记得上学那会儿,常常有同学做了梦都向我请教,有兴致的时候呢,就会帮着解一下,很灵的。有一次,我的一个同学说梦到自己流血,我就对他说,如果你这两天去参加宴会的话,肯定会挨宰的。

他不信,因为他觉得自己很精明吗,只有他宰别人,没有别人宰他的。结果没想到,当天下晚他们真的有同学聚会,更没想到,吃完饭后大家都溜了,只留他一个人付帐。从那以后,他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其实解梦也很简单,流血吗,当然就是大出血喽!哈哈……”

得雅有点感兴趣了,“真的这么灵啊!”

牛小倩故作生气地说:“呵,你不信我?”

得雅忙说:“不是这个意思啊!好吧,我告诉你我的梦吧。我总是梦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牛小倩有点紧张地说:“有人呼唤你的名字,是谁?那人是男是女?”

得雅摸摸后脑勺,“我不知道啊。只觉得有人在不断地唤我,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而且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分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呢!”

牛小倩说:“啊!怎么会这样?你真的看不清那个人?”

得雅说:“真的看不清。”

牛小倩哦了声,看到得雅似乎在期待她的解梦答案,于是沉吟了半分钟,这才说:“我想这个梦,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很有可能是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从而产生了臆症。没事的,没事的。以后要多休息,哦!我的意思是别让自己太累了,这类梦就会减少的。”

得雅说:“这样啊,好吧,我明白了。”得雅笑笑,并不介意牛小倩的敷衍。想必她说会解梦,也只是随便说说的。

和牛小倩从咖啡店里出来,得雅趁机请假,说是身体不太舒服,想回家休息。牛小倩对于得雅来不来的,向来也是放任自由。其实的原因当然只有她自己明白,这时候关心地说,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或许请几天假都行,工资会照发的。得雅想到牛小倩一定是因为牛歌图的关系才对自己加以照顾,不由地很感激,她真算是个非常非常重感情的女孩子,现在这样的女孩子好像已经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