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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瑶冷冷笑了一声:“云昭容请便。清如,请太医。”

云昭容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两个宫女瞬间就拦住了清如的路。云昭容的宫女是从金乌国带来的,身材比较高大。清如被拦着,毫无办法。

“云昭容好大的脾气,也不怕动了胎气?”双溶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云昭容还算利落地转过身来,看到了双溶站在门口。双溶怀孕后,脸上还*了些,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的莹润了。云昭容心里嫉妒,嘴里不饶人:“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容婕妤吗?不对,现在应该是容美人。怎么样,昔日的妹妹都爬得比自己高了。亏你还是踩着你所谓的妹妹上去的!”

亦瑶微微有些诧异,这云昭容对她们之前的事知道地不少嘛。但是那是她和双溶的事情,再怎么也根本轮不到云昭容这么一个外人来插嘴。亦瑶走上前去,道:“云昭容,你若是有火,直管冲我发。若是真的冲撞了皇嗣,我怕你当不起!”

“皇嗣又怎么样?她肚子里的就是宝,我肚子里的还是金疙瘩呢。皇上一天不知道念叨好几十次。你们这样的人,也配吗?”云昭容只觉得心里痛快,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亦瑶注意到双溶给自己的眼色,知道了她的意思。亦瑶就变着法儿地挑拨着云昭容,却把远昊牢牢地护在怀里。

云昭容见亦瑶和双溶你一言我一语地合起来针对她,忍不住怒从心中起。双溶走进来之时,她使了个眼色,她的那个宫女直接推攘了清如一把,清如就往着双溶扑去,双溶一下子尖叫着往地上倒去。

清如一把拉住了双溶的胳膊,让自己的身子抢先着了地。双溶倒在了清如的身上,捂着肚子开始哎哟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太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怒气。

亦瑶却顾不上那头,快速跑到了双溶的身边,着急地扶着她起来:“容姐姐,你怎么样了!”

“还不快去请产婆子和太医,都杵在这里干什么!”太后皱着眉看着这一屋子的人。

清如忙爬起来就往外面走。云昭容那两个宫女还想拦她,太后冷了脸:“怎么,连哀家的话也都不听了?”

远昊却哭着奔了过来,抱住了太后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她的身上蹭:“祖母,远昊脸痛痛。”

太后低头看去,见远昊的半边脸都肿着,那哭地唏理哗啦的样子,一下子用拄棍在地板上点了几下,声音里隐隐带着要爆发的趋势:“梅婕妤,这是怎么回事?”

远昊抓着太后的衣摆摇着:“祖母不要骂青姨。这位姨姨不让远昊睡午觉,远昊问她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妹妹,她打了远昊。”

太后的视线一下子锁住了云昭容。云昭容心里一个激灵,连忙道:“不是我。一个孩子的话,怎么能信。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使坏心,又推到我的身上。”

亦瑶却没有心思管那边,双溶一直捂着肚子在喊疼。亦瑶连忙叫了两个嬷嬷抱起了双溶往房间里走去,焦急地跟在她们的后面。

太后直接对着邓姑姑说了一句:“派个人去请皇上来。邓姑姑,好好伺候着云昭容。”

云昭容怎么会听不出太后话里的意思,估计是盛气凌人惯了,柳眉一下子就竖了起来:“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不要我走!在这里看晦气!”

“别人管不了你,哀家也管不了你吗?”太后的声音铿锵有力,“邓嬷嬷,多派几个人伺候云昭容。等皇上来发落。”

太医是之前就带来了的,当然很快就赶到了。产婆本就预备着,也急急地赶了来。亦瑶就守在双溶的旁边,为她擦着汗。

双溶一直喊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冒出来,打在那枕头上,都濡湿了一大片。她在床上挣扎着扭动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亦瑶看到她这样,心里也急,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个地方没有止痛药,也没有剖宫产,只有硬生。她只能帮她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额上的汗。

双溶突然尖叫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就势支起了上半身,一把抓住了亦瑶的手,两只眼睛奕奕地望着亦瑶:“对……不起!”话刚说完,她的身子就重重地摔回了床上,脸色惨白,眼睛闭上,鼻子里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亦瑶愣了一下,看到双溶这样,连忙喊道:“太医,太医!”

太医忙上前来诊治。片刻,他让双溶含了参片,然后对亦瑶说:“容主子只是力竭,暂时晕了过去。得让她快醒过来,这孩子多在她身子里待一刻,两人就越危险。”说罢,他就去给产婆交代去了。

亦瑶握紧了双溶的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手在微微地颤抖。原以为自己是恨她的,却在她生死的关头,才发现,也许,正是因为越在乎,所以在受到了伤害后,才会越痛。而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把双溶当成了自己在皇宫里最深的温暖。双溶还这么年轻,一定可以的。

“婕妤主子,请您出去吧。这产房,不太吉利。”一旁的产婆劝着亦瑶。

亦瑶摇了摇头,双手不断地揉搓着,想把双溶的手搓热,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她,说着:“你们管我干什么!现在是她要生产!”

产婆有些为难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旁的宫女也上来劝亦瑶,亦瑶去还是摇头,死活不走。

“梅丫头!如果你在里面多待一刻,溶丫头就更凶险一分!如果你真的为她好,就快出来!”清如悄悄溜出去禀告了太后。太后站在门口,中气十足地道。

这一句话,仿佛让她的理智回到了脑海里。她站了起来,帮双溶掖了掖被角,说道:“溶姐姐,等你生下了小皇子,我再听你讲茶经。”那曾经一起欢笑的时光,她不想只是自己的回忆。

门在她的眼前关上了,她靠在了清如的身上,眼光一直注视着那扇门,仿佛可以看穿它一样。

太后看了亦瑶这个样子,蹲下身子,对着远昊说了一句什么话。

远昊飞快地跑过去,抱住了亦瑶的腿,仰起脸道:“青姨,你怎么哭了?”

亦瑶听到了这个童稚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身处的地方,应该做的事。她用手绢子擦了眼睛,然后笑着蹲下来道:“远昊很快就会有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一起玩了,青姨是为远昊高兴呢!”

云昭容的声音有些尖刻地传了过来:“能不能生下来还不一定呢。就在这里高兴!我看是假惺惺!”

亦瑶听到了这句话,心里燃着一团怒火。她把远昊交给了清如,站了起来,对着太后行礼道:“母后,臣妾刚才失礼了。”

太后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起来吧。”

亦瑶站了起来,走到了云昭容的面前,面色平静地看着她,说道:“你刚才说什么?”

云昭容看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心里有些诧异,但是她平日里就是盛气凌人惯了的,哪会怕亦瑶。当下她就蔑视了亦瑶一眼,说道:“我说什么你也听不见?我就说她生不下来这个孩子,又如何!”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印在了云昭容的脸上。亦瑶缓缓地收回了手,眼睛里的光冰冷:“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马上把你轰出去。以后你别想再进秋水宫的门!”

皇上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亦瑶甩云昭容那一耳光,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不禁愣住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会发这么大的火!

云昭容当场就懵了。她没有料到亦瑶会打她。她捂住脸,正要冲上去扭打,突然瞄到了皇上的身影,连忙奔了过来,抱着皇上的胳膊哭了起来:“皇上,这梅婕妤竟然打臣妾!”

亦瑶转过了头,那如雪一样冰冷的目光扫过了皇上和云昭容,面无表情地往太后坐着的地方走去。

皇上看到她这样的目光,心里一下子火了。这是什么意思!她竟然敢无视自己!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过。亏自己还每日里都让秦策去了解她的情况,她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甚至连看自己一眼,都充满了不屑!

皇上冷哼了一声,拂袖走到了太后的身边,行了礼,坐了下来,问云昭容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昭容顿时涕泪横流地开始哭诉了起来。亦瑶在一旁站着,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皇上心里窝着火,看着云昭容,心里烦,直接拦住了她,然后冷眼看着亦瑶:“梅婕妤,你怎么说!”声音里隐隐有着发怒的趋势。

亦瑶也不说什么,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三四步的地方,跪了下去,一句也不分辩。

皇上一拍椅子扶手,立刻就要发火,太后却轻轻咳了一声,然后道:“远昊,到祖母这里来。”

远昊看了看皇上,有些胆怯地挨到了太后的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后俯下了身,捧起了远昊的脸,有些心疼地道:“脸还疼吗?”

皇上的注意力被太后的这一系列动作给吸引了过去,等他看到远昊的那半边肿起的脸的时候,他立时就眯了眯眼,眼里迸发出一道危险的光芒:“这又是怎么回事?梅婕妤!”

太后却坐直了身子,把远昊揽到了自己的怀里,脸色严肃地道:“你先不要问远昊的脸怎么了,容美人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落月,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宠爱的云昭容做了什么。”

皇上的目光瞬间凝聚在了云昭容的身上。云昭容的脸白了一白,然后又有些逞强地道:“臣妾来看她们,没想到她们竟然出口不逊。这孩子不知道被谁指使,竟然差点把我给推倒。我的宫女为了救我,不小心撞到了容美人。”

亦瑶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嘴角一抹冷笑。原本自己还以为云昭容是一个真性情的人,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她都可以这样面不红心不跳地歪曲,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她索性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皇上听了云昭容的话后,眼光瞄到了亦瑶那闭着的眼,心里的火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指着亦瑶道:“秦策,把梅婕妤请到外面的院子里。她和容美人姐妹情深,想为容美人祈福。”

亦瑶直接低头道:“多谢皇上恩典。”随后她就径直站起了身,往外面走去。走到了院子中间,她径直跪了下来,一句怨言也没有。

就是这么倔的性子!皇上简直拿她没有办法。只要她流露出一点点的委屈,或者哪怕就是说一句服软的话,自己都不会这样罚她。可是她偏偏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让自己下不来台。她总是有本事把自己*到极致!

云昭容又挤到皇上身边说着话。皇上只觉得有一堆苍蝇在自己的耳边飞,胸口简直要气炸了。

太后直接道:“邓姑姑,送云昭容回宫!这里是产房,小心冲撞了云昭容!”

邓姑姑立刻就要上来请云昭容走。云昭容立刻又叫喊了起来。

亦瑶抬起了头来,仿佛在看一场戏。皇上看到亦瑶望过来的目光,心里一喜,随即发现她又低下了头,气更盛了,威严地道:“大胆,就这么对云昭容无礼,你们这些奴才还想不想要脑袋!”

太后直接把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了咚的一声。她的脸色很平静,声音却带了隐隐的迫力:“哀家让邓姑姑请云昭容回去的,皇上是不是也准备摘了哀家的脑袋!”

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的人顿时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太后。云昭容也不敢再出声,毕竟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啊。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云儿她腹里怀了皇嗣,脾气难免大了些。儿臣也只是担心这些奴才手上没轻没重的,伤了她和孩子!”

“皇嗣!只有她肚子里怀的是皇嗣?溶丫头现在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进来以后,除了忙着罚人和维护这个女人以外,你何曾问过一句!”太后怒视着皇上,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这椅背,“如果今天容丫头或者是梅丫头有个什么闪失,我立刻办了这个女人!”

云昭容愣住了,转眼间就一副委屈的样子看着皇上。皇上的脸阴沉着:“母后此言是什么意思?云儿她不过是任性了一点,你怎么能把所有的错都往她身上推。”

太后冷哼了一声:“皇上如果觉得哀家管地太多,尽可以废了哀家太后的名号。你愿意宠哪个就宠哪个,把皇宫闹翻天哀家也不管!”

“若是母后要逼儿子不孝,儿子也只能不孝了!”皇上的声音很沉稳,却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