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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瑶喃喃地道:“不要!我不要!”她发疯一样地挣脱开了皇上,双手抱着肩膀,朝他喊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皇上看到她涨红了脸气极而哭泣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却被亦瑶一巴掌打开了。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亦瑶看着他,已经豁出去了:“别用你的手碰我!”

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一下子火了,拽住了她的胳膊。

亦瑶像是躲瘟疫一样地使劲掰他的手,急地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

皇帝的火顿时烧得更旺了,一下子把怀里的纸取了出来,拎到了她的面前:“你不要我碰你,要谁碰你?画你像的这个人吗!”

亦瑶抬起头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那张纸,的确是自己没错,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画她像的这人了!她看着皇上,脸色冷冷的:“皇上若是想收莲心为后宫,尽管收了就是。这画是什么意思?”

皇上一气将那张纸掷到了地上,冷笑道:“什么意思。你身为后宫妃嫔,竟然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皇上,您是九五至尊,您说的话是金科玉律,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地诬陷别人。明明是你在我的房间里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在先,侮辱我在后。现在您反倒将我的名誉一并都诬陷了进去。皇上,难道您的话就是草菅人命的吗?”亦瑶现在已经不气了,有的只是一种从心底蔓延出来的累。

皇上一下子愣在了当地。亦瑶从他的身边走过,走到了屏风后面,换上了一件新的衣裳,就静静地坐在那屏风。

皇上走出了房门,门咚的一声关上了。他的眸子渐渐趋于平和。她是真的不知道甄闵烈画了她的像吗?难道真是今天才见到她的?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他想着,脚下走着,径直走向了院子。

亦瑶透过那窗户望着外面碧荧荧的水,心里的恼怒逐渐平息了下来。她想起了刚才的事,心里仍旧不舒服。

这不是因为爱上他而吃醋,现在的皇上对于自己,依旧是一个不怎么熟的人。但是,她不能忍受的是,他刚刚才抱过其他的女人,就来这样对自己。她的确对于这方面,有些洁癖。

她的手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锁骨,那里还在隐隐作痛。自己这一个举动,大概就是破釜沉舟了吧。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了柜子面前,打开了。

那个盒子静静地摆在里面。她轻轻地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太后交给她的,上面的字迹,和自己祖父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她穿越过来以后,见过祖父,也知道他是从京城里出来。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这张纸上写着的字,到底有什么用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犹记当年携手处,游遍芳丛。匆匆,勿念。”短短的几行字,到底是怎么样的故事。

当日邓姑姑送亦瑶出来的时候只说得一句:“梅老太爷已仙去了多年,实不相瞒,他是宫里出去的,不可能是小主的亲生祖父。”

亦瑶一愣,邓姑姑已转过了身:“若是小主有了答案,请差个信得过的人,送信给老婆子。”

那扇门就在她的面前关上了,可同时,也开启了一扇尘封的门。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找上自己的吗?亦瑶的眸子冷了一下,若论权力,太后拥有比自己多得多的权力,并且,自己根本就深陷在那宫里,出不来。所以,这张纸到底有何用意,她一直想不明白,揣在心里也有些不踏实。

晚膳时间到了,另外一个丫鬟送了膳食来。亦瑶看向她,只见是一个只算得上清秀的丫鬟,而且有些上不得台面。亦瑶也不开口问,只是喝了半碗粥,那些油腻的东西一点没动。

她已经完全想通了。这样的宫廷生活一点也不适合自己。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去寺庙里了却残生,也好过在那些风暴中浮沉。她已经那样顶撞过皇上,应该快了吧。

“夫人吃了些什么?”皇上正在案前写着字,头也没抬。

秦策恭敬地在一旁弯腰道:“回主子,夫人只喝了半碗粥。”

皇上抬了抬眼,看向了他,皱了眉:“怎么吃这么少?请个大夫开些健脾开胃的药来。”

秦策犹豫了片刻,才道:“照奴才看来,夫人怕是存了心病。”

皇上放下了笔,听了这句话,怔了片刻,脸上却流露出了淡淡的喜悦,挥了挥手:“先下去吧。若是她想吃什么,吩咐厨房马上去做就是。”

秦策出了门后,轻轻带上了门。皇上看着面前的那张纸,心里倒是有一股子平静。她下午那样的反应,还是女人的嫉妒吧。若是不对自己有心,又怎能有此等反应呢?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突然想起了日前甄大人所说的*,倒是起了这等兴致,叫了人进来,换了便装,差人去叫亦瑶。

当来传话的人找到亦瑶传话时,亦瑶正歪在榻上看书。听得这番话,她站了起来,只是用手拢了下头发,淡淡地道:“走吧。”该来的,总归会来不是吗?

走到了房门口,那个传话的下人退下了。亦瑶走了进去,拜了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怎么,下午还敢在朕的面前称我,现在就称臣妾了?”皇上看到她的沉静,心里原本隐隐的担心落了下去,问道。

亦瑶抬起头来,目光如水:“若是老爷要治我的罪,我没有一句怨言。”

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的脸色有些捉摸不定,走到了她的面前,道:“换一身衣裳,我们要出去。”

亦瑶看向他,有些微微地吃惊:不是叫自己来治罪的吗?

皇上只言了一句:“我知道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可是,别的人呢?你有多少的不在乎?”

亦瑶听了这一句话,眼睑微微地一跳,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却知道自己的反抗,对于皇上来说,不过就是螳臂当车。她转过了身子,回到了房里,梳妆打扮了起来。

她穿了一件白底水红领子绣竹子印花褙子,下面系了一条水红撒花百褶裙,头上梳了个反绾髻,插了一只步摇,往脸上描了淡淡的妆,便出了门去。

皇上见了亦瑶以后,眼里露出了一丝光芒。他不作声地走在前面,亦瑶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乘坐着一辆马车,朝着集市最热闹处赶去。

周围的人声渐渐地喧闹了起来,隐隐有光从窗纱里映进来,让亦瑶的面庞隐隐约约,在黑夜里仿佛带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更觉得变幻莫测。

皇上看着她头上的步摇一晃一晃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

马车停了。亦瑶等了片刻,见皇上没动,轻声道:“皇上?”

皇上沉默着,隔了一会儿传来他淡淡的应声,接着就是他衣物摩擦的声音。他从亦瑶的身边走过,下了车。亦瑶松了口气,也尾随他下去了。

周围很热闹,人潮涌动。亦瑶首先就嗅到了空气里有一种甜糯糯的味道。是汤圆的味道,还混合着别的香味。

皇上已经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两个侍卫在亦瑶的旁边。亦瑶也不想再惹出事来,快步跟了上去。

周围玩杂耍的,卖艺的,说评书的,各种的灯火把周围都照地异常地明亮。

皇帝转头看到亦瑶正被两个侍卫保护着从人群里挤来,眼里的光顿时就有些阴鹫。他几步走上前来,拉住了亦瑶的手腕,把她半抱在了怀里,朝着前面走去。

亦瑶正被人挤地不行,皇上的这一举动,顿时将她的压力减少了许多。她抬起头看了看他的侧脸,突然从心里有了个疑问:他为什么突然会对自己这么体贴?

皇上拉着亦瑶到了卖汤圆的摊子上,坐了下来,叫了两碗汤圆。亦瑶朝着那个卖汤圆的老伯微微一笑,然后问道:“老伯,一天能卖多少碗汤圆啊?”

老伯这时正好闲了些,就和亦瑶聊了起来。

皇上抬起头,正好看到了人群里挤过的甄闵烈的身影,眼光一闪,看了看亦瑶,见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也就自顾自一笑,然后尝了一个汤圆,的确比不上宫里的美味。

亦瑶却和老伯一言一语地说着,还向他讨教着各种馅儿的不同。皇上看了看她那只碗,只剩下了一碗清水,她竟是把那一碗都吃完了。皇上暗暗纳闷,这女人的心思怎么这么奇怪,放着好好的御膳不吃,偏偏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吃了个饱。他再次打量着亦瑶,只见她巧笑倩兮间别有一番风情。

和老伯说话的亦瑶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皇上看过来的目光,本是打算由着自己的性子,不理他。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皇上探究的目光让她顿时感到鸭梨巨大,她只得转过头来,笑着对皇上说:“爷,我怕是吃多了存住食了,想去走走。”

皇上巴不得她这句话,但是还是正襟危坐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一旁的秦策过去,给了老伯一锭银子。老伯愣了下,那几人就隐在了闹市里。

亦瑶怕是真的饿急了,又吃了些汤圆,肚子不太舒服。本想忍着,最后实在忍不得了,只得红着脸对皇上说想去如厕。

皇上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她,然后摆了摆手。亦瑶就往着一处小巷子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亦瑶还未见影。皇上沉了脸,带着秦策走来。

谁知道刚走到了巷子口,就听到了一男一女的交谈声。皇上站住了脚,在那里面色阴沉地等着。

这女的是亦瑶,而男的分明就是甄闵烈。

只听甄闵烈道:“这位姑娘,敢问你可是在栖凤院里当差?”

“这位公子,劳驾请您让一下。”亦瑶的声音很平静。

甄闵烈却有些焦急地道:“姑娘,你怎会一人在此?”

皇上只感到额角的青筋突突地暴动,亦瑶的一句话却让他心里的怒气一下子就散了:“若不是公子在此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现在应该是伺候在老爷身边的。”

甄闵烈隔了一会儿,才道:“小生冒昧了。”

亦瑶只说得一句:“多谢。”说着,巷子里就响起了她细碎的脚步声。皇帝的心刚放下来,就听地亦瑶一声低呼,然后听到她有些恼的声音:“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您放尊重一点。”

“今日园中看到你在秋千之上,我便惊为天人。你可愿我将你赎出来?”甄闵烈的声音充满了急切。

亦瑶一字一句地道:“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从何处看到我的。但是,我不愿意与你有什么瓜葛。”

“难道赎身不好吗?嫁与我为妾,总比以后放出来嫁与那些贫苦人家要好啊!”甄闵烈似乎有些不甘。

亦瑶却正色道:“切莫说今日你是要我嫁与你为妾,哪怕是三媒六聘将我娶进门,若是我不愿,你也强不来!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位公子,贫苦百姓至少会体贴妻子儿女的苦,可是富贵人家,除了那些虚礼,还有什么?更何况我已有了夫君,请公子松手!”

皇上听得亦瑶这字字珠玑,心里早已呆了。宁为英雄妾,不当平民妻,这几乎已经是社会的风气。可是这女人,竟然只想着愿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甄闵烈也已呆了,怔怔地松了手。亦瑶走出了巷子,正对上了皇上的眼睛,心里猛地一跳,然后下意识地想回头去看,却看到皇上的眸光一闪。她心里登时就咯噔了一下,然后抬起了眼光平静地看着皇上,越是在这种说不清的时候,越是要行动坦然来表明自己心里没有鬼。

皇上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怎么去了这么久?若是不舒服,早些回去,让陆大夫给你诊治诊治。”

亦瑶已经确定他听到了自己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人的谈话,行了礼道:“我扰了爷的雅兴。”

皇上看到她一副沉静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了身来。一旁的秦策早就去备车去了。

坐上了马车,胃肠一阵一阵地不舒服。亦瑶把自己的身子蜷了起来,一边感叹这集市上的汤圆的确吃不得,一边想着刚才甄闵烈的话。

刚才自己如厕出来后,他拦住了自己的时候,天时(没有旁人,正好私定终身),地利(这个地方,是巧遇的好地方啊),人和(孤男寡女),她真的以为那狗血的情节马上就要砸在自己的头上了。结果,当他一说话,立刻变了样。那副自大的样子,还在她的面前装深情。她想追求的不过就是现代人的自由恋爱,虽然这不可能实现了,但是她还是有相信的权利吧。她也明白了,那些韩剧八点档,并不总是砸中女主角,特别是穿越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