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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男孩顽皮一笑,还是那个无奈的调调:

“停车?那可不行。不瞒你说,这车夫只听姓于的一人的话,若没把咱们送到姓于的交代的地方,谁也别想让这车停下来。”

正说着,马车突然慢了下来。男孩探出头去看了看,再回来时已把门帘撩得老高:

“不过二小姐你不用着急了,咱们已经到了。”

没了门帘的阻挡,车外的寒风顿时全涌了进来。青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等她定睛往外望时,却见于恨已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马车,笑得风情万种。

虽然于恨的外表不俗,但终究他是个男人,“风情万种”这类的词儿用在他身上似乎有些不恰当,可是此刻的于恨身着一袭银狐裘站在雪地里,俨然是个绝世独立的佳公子。再加上他脸上的笑容又太灿烂好看,青朽只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而坐在一旁的清儿被风吹得受不了,刚想让男孩放下门帘,眼一瞥却见青朽正直勾勾地看着外边。她便好奇地跟着望了过去,顿时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只可惜在这世界上,但凡美丽的东西,往往都是致命的。而于恨的笑容虽灿烂耀眼,但同时也如一缕毒辣的阳光,直刺青朽的心窝。一串尖锐的疼,终于将她从迷惘中彻底拉了出来。

天哪,看看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竟然盯着男人不放,真是不知廉耻!

刚一醒过神,见于恨还在盯着她看,青朽赶忙移开了视线,悄悄攥紧了拳头,懊恼一阵接一阵的侵袭而来,她只能不断地在心中责备自己。

等到懊恼的情绪慢慢消退后,青朽又觉得自己的心似乎更加疼痛起来。心疼越来越尖锐,她的嘴角却在悄悄往上翘,轻轻勾出一抹淡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盈满笑的眼角还是漏出些许悲伤来。

然而相较于青朽悲伤,清儿此刻的心情是快乐而幸福的。她早知道于公子生得好看,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好看。恍惚中,她突然有了些觉悟,原来有的时候,男色是可以比女色还要迷人的。再看一阵,她又开始腹诽起青朽的不识货来。而到了最后,她竟然隐隐希望于恨这笑容是冲着她而来。

如此这般的,在清儿单纯的心里,几种乱七八糟的思绪来回缠绕成了一团乱麻,没等她理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站在车门边的男孩飞快跳下了车,于恨也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清儿,然后对着青朽伸出手,柔声唤道:

“朽儿,你终于来了。”

于恨的一句话终于打断了清儿的迷思,她慌忙收回视线,匆匆起身下车,转身再看于恨看着自家小姐时,自然流露出的倾慕眼神,顿觉口中苦涩难当,便再也看不下去。

此时的清儿大概永远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感到难过,只因她的迟钝让她还察觉不出,魔鬼已借着于恨的笑容在她的心里撒下贪念的种子,而她也不会知道,这种子一旦落下便会萌芽疯长,纠缠在心中再也除不去。而且这棵种子还会在不远的将来,操纵着她将青朽猛推向命运的另一极端。

到那时,她与她,必将万劫不复。

可是又有谁能预知未来?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即便知道明日就将大祸临头,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活好当下罢了。

而对于恨来说,当他撩开的马车门帘缝隙里,窥见青朽的那一刻起,即使天立刻塌了下来,他的眼中也只能看到她一个人而已。

因为他今日所见的青朽,竟一改平时朴素的装束,不但穿着件紫红

可是人世间又有谁能预知未来?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即便知道明日就将大祸临头,也无处可躲。他们能做的,也只是活好当下罢了。

而对于恨来说,当他撩开的马车门帘缝隙里,窥见青朽的那一刻起,即使天立刻塌了下来,他的眼中也只能看到她一个人而已。

因为他今日所见的青朽,竟一改平时朴素的装束,不但穿着件紫红色锈金线广袖裳裙,近看之下,他竟还发现她的脸上破天荒地施了些胭脂。又见朱红的胭脂点在唇上,衬得她玉色的面庞更加精致可人。虽仍称不上绝色,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况且他从未见青朽如此认真地打扮过,这一眼看去,怎能叫他不惊艳?

不过他喜悦的心情并没感染到青朽,面对他的热情,青朽只是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便站起身,刻意避开他伸出来扶她的手,径自走到车门的另一边准备下车。

只是青朽一心想着躲避于恨,却忘了自己今天穿的衣裳实在太过繁复,一不小心,绣在衣袖上作为装饰的流苏牢牢地卡在了车门的缝隙里,无论她怎么扯也扯不出。

清儿眼尖,发现了她这里的异状,立刻开口询问道:

“小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青朽本就心烦意乱,清儿的这句询问简直是在火上浇油。她嘴上虽轻描淡写地应付着清儿,但手上的动作却越加粗鲁。

在她奋力的拉扯下,只听“嘶拉”一声轻响,整条流苏终于不堪折磨,被她从袖子上扯了下来。

青朽一愣,看着手上的流苏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自己的身子似乎正往车外倒去。

“朽儿,小心!”

于恨见状,长腿一迈,一下子就跨到了马车的另一边,于最紧要的关头,稳稳地接住了正倒向地面的青朽。

然而青朽还是保持着原先的姿势,眼睛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流苏,似乎还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都发生了什么。

而见她没事,于恨却已忍不住大声训斥起她来:

“朽儿,你到底都干了什么,你不知道站在那很危险吗?要是摔着了,你要我怎么办!”

青朽眼睛眨了眨,仰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被于恨抱在怀里,再看了一眼周围,已有路人好奇地看向他们,她一急,伸手使劲推开了他,踉跄退了一步后,别开脸羞愤地说道:

“谁让你来扶我的?走开,我就是摔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朽儿!”

于恨被她猛地一推,怀中一下子空了,又听她的口气如此生硬,之前的欣喜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小姐,怎么说于公子也救了你好几回了,你好歹说些中听的话啊。”清儿赶忙走上前来,一边扶着青朽,一边打圆场,“于公子,清儿代小姐先谢谢您了,小姐她就是这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您千万别见怪。”

于恨微微一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没事的,我早习惯了,清儿你不必客气。”

清儿见他笑得勉强,心上一酸,正要开口说些慰藉的话,却被青朽一把拉了过去。

“清儿,这地方是哪儿?这里的景象,我怎么觉得像在哪见到过?”

“对了,这里是哪儿?”

其实刚才下车时,清儿也很是迷惑。听青朽这么说,她也朝周围张望了一下,这地方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还有不少商贩在沿街叫卖,看样子像是个集市。

不过如果说这里是集市,那这集市所在的地点也忒怪了些。因为这集市虽然热闹,可放眼望去,这里并没有寻常集市里四周除了荒山,

“对了,这里是哪儿?”

其实刚才下车时,清儿也很是迷惑。听青朽这么说,她也朝周围张望了一下,这地方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还有不少商贩在沿街叫卖,看样子像是个集市。

不过如果说这里是集市,那这集市所在的地点也忒怪了些。因为这集市虽然热闹,可放眼望去,这里并没有寻常集市里四周除了荒山,就只剩下近前的一片大湖,唯一显得有些人气的,只有不远处的一处寺庙模样的建筑。加上周围还有不少专卖香烛元宝的商贩,这里与其说是集市,倒不如说是庙会。

啊,庙会!这个念头一闪出,清儿赶紧转头去看身后那气派的寺庙,仔细一看,嗬!这不就是城隍庙吗?于公子怎么把她们带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城隍庙。”

这边清儿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于恨便已说出了答案。

城隍庙?青朽调头看向庙宇,虽然与她印象中的城隍庙有些差距,但这里的确是城隍庙。想当年,每到庙会开市,她可是非逛不可的,难怪她会有熟悉的感觉。

确定了地点后,青朽扭头看着他,淡漠地问道:

“于公子,你把我们带到这来做什么?”

“来城隍庙还能做啥?你看这里这么热闹”于恨对着周围的人群努了努嘴,气定神闲地笑道,“当然是带你来逛庙会的喽。”

青朽听了他的理由后,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反问:

“什么?逛庙会?你大费周章把我骗出来,就为了让我来这逛庙会?”

于恨和煦地笑着,丝毫不避嫌地伸手帮她将被风吹乱的额发拨弄整齐:

“朽儿,你不是最爱逛庙会的吗?我想你几年没逛过庙会了,一定憋坏了吧?今儿是庙会开市的头一天,所以就打算带你来这玩一玩。”

什么?逛庙会?他该不会是脑袋坏了吧?难道他不知道今天对她来说,是多重要的日子吗?况且要是阿姐找不着她的人,以为她食言了,那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青朽一把拨开他的手,怒道:

“于公子,我想你恐怕有些太自以为是了吧?爱逛你自己逛去,青朽恕不奉陪!清儿,咱们回去!”

说罢,她拉起清儿的手就要走,他要疯就自己一个人疯去,她才没那闲工夫和他耗。。

清儿却站着不动,有些犹豫地问道:

“小姐,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去啊?”

青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怎么不走?不走着回去,难道还能飞回去不成?”

“可是,这里到城里,得走很久的。”

要知道这城隍庙位于刑邺城郊地带,坐马车都得用上近一个时辰。更何况一路上鲜有人烟,她们两个弱女子,要是在路上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清儿想着青朽要她走回去,立刻垮下小脸,苦哈哈地不愿往前挪动一步。

“怎么,不想走?那好,你就留在这儿玩好了,我自己走!”

清儿站在原地,死也不愿不动弹,青朽又拉了她一下,见她还是不动,一跺脚,便用力摔开她的手,自己走了。

“朽儿!”

“小姐!”

见青朽不管不顾的走了,于恨与清儿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可是青朽却连头也不回,走得更快了。

于恨与清儿都急了,拔腿要追过去。站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男孩突然手一伸,拽抓了他们俩的衣袖,阻止了他们:

“哎,都别着急走啊,我还有话没说呢。”

于恨回头,不耐地说道: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没见我还有急事吗?”

男孩哪管他急不急,向他伸出手来:

“你有急事我不管,我现在顺利地帮你把人骗出来了,你答应给我的那十两银子快拿来!”

于恨翻了翻白眼,趁他松开手的空挡,继续向前走:

“现在哪管得了那些,你先放手,钱待会儿再给你。”

“哎,那可不行,待会儿你赖帐了怎么办?”男孩迅速窜到他的前头,硬是拦着他不让走,“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好了,你该给的钱也得现在给我,快拿银子来!”

于恨无奈站定,见青朽的背影渐行渐远,焦急之中只得伸手往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看也不看就塞到男孩的怀里:

“钱给你,这下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男孩抓住银票放眼前一看,不由笑开颜,立刻让开路:

“多谢大爷!”

于恨气恼地看了男孩一眼,也顾不得数落他,拔腿追了过去。

“于公子,等等清儿――”

一旁被无端拦住的清儿见于恨走了,也急忙跟着走。

不想男孩却一把拦住了她,笑嘻嘻地说道:

“等一下,大胖妞,你可不能走。”

清儿气急,怒道:

“小叫花,我可没短你的钱,你拦着我又是做甚?”

男孩也不恼,他悠哉地拿起银票又看了眼,这才笑着说道:

“大胖妞,亏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连这点眼力价都没有。”

清儿哪容他的数落,双手往腰上一叉,反问道:

“小叫花,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眼力价?我没有眼力,难道你就有了吗?”

“嘿嘿,你既然口口声声叫我作小叫花,也合该知道这乞丐最厉害的本事就是看人的眼色了,”男孩抽了抽鼻子,继续好心情地笑,“难得你家主子能与那姓于的独处,你个丫鬟跑去凑什么热闹?”

“呃,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听他这么一说,清儿也觉得有理,但是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自家小姐。

“可是什么可是!”男孩粗鲁地挥挥手,转身向马车走去,“你就待在这等你的主子回来罢了,我可没空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