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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神色一凛:“孙闻是要趁着今夜将我们母子一举歼灭了?但是他忘记了,只要子夜没到,本宫就还有机会。”

大雾遮住了漆黑的深夜,青鸾隐约听到有脚步纷沓声,却看不清人影。

孙启从身后为她披上外袍:“青鸾,你不要担心。”

青鸾紧紧挨着他:“王爷,奴婢觉得很不安。”

雾气袭上人身,孙启顺手关上窗户,将青鸾紧紧拥在怀里,亲吻她泛湿的乌发:“大变故的时候,难免人心惶惶。”

青鸾抬头望着他:“你担心吗?”

孙启轻轻一声叹气:“担心,我怕母妃失手。为了以防万一,母妃甚至不让我出面,就怕到时候我连保全自身都难。”

“贤妃娘娘对王爷,真的是母爱情深。”

孙启又吻了吻她的头发:“我们耐心等着,希望能等来好消息。”

青鸾的一颗心,却始终静不下来。

她的鞋子尚且留在东宫。

如果孙闻知道她背叛了他,会怎样?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急,甚至有兵戎交接的声响,孙启也按捺不住了,终于道:“青鸾,我带人去看看。”

“王爷!”青鸾一把抓住他的手,却发现孙启的手跟自己一样冰凉,“我害怕。”

孙启强笑道:“你是唐青鸾啊!不屈不挠的唐青鸾!不要害怕,在这里等我回来。”

青鸾鼻子忽然发酸:“等你回来,以后奴婢只做一个小女人。”

孙启亦抓牢她的手:“如果迈过了这个坎,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好吗?生很多的孩子,有儿有女,男的像我,女的像我。青鸾,我要你过好生活,再也不参与任何纷争好吗?”

青鸾一把拥住他,几近哽咽:“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孙启与她紧握的手,终于分开。

直到他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青鸾才抱紧双臂转过身。

这一转身,却让她脸色惊变。

孙闻不知何时出现,正静静地看着她。

青鸾嗫嚅着嘴唇,却没有说一个字。

时至今时,她知道任何解释与辩解都是无用的。

孙闻走至她跟前,从身后拿出她的丝履:“大深夜的,赤着脚东跑西跑,会受凉的。”说着他无声地托起她的脚,替她穿好丝履。

再起身,他用他的下巴抵着青鸾的头,逼着她直视自己:“你有没有话跟我说?”

青鸾紧闭着嘴唇,摇了摇头。

孙闻退后一步,死死地盯着她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我却有话要对你说,感谢你疾奔告诉贤妃,让这个女人带着大队心腹赶去上林苑。”

说到这里,青鸾已经预感到不妙,但她仍没有说话。

孙闻道:“上林苑全是禁军,看到一个后宫妃子首当其冲带着那么多人杀到那里,之前又怀疑贤妃是下手毒害何良娣的凶手,你觉得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下场呢?”

青鸾撇过脸:“相较于殿下的心计,奴婢望尘莫及。”

她突然有一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孙闻一早就知道她是贤妃和孙启的人,还故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喜欢上她,为的就是让她自投罗网!

孙闻森冷一哼:“令你望尘莫及的,还有很多呢!”说完,他击了击掌,外面立刻出现几个禁卫,孙闻吩咐道:“将这个人带去东宫。”

青鸾一直被人拖着走,耳边不时有厮杀声响起,但是雾太浓使她看不清究竟是怎样的场景。

远远地,她听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青鸾!青鸾!”

是孙启的声音!

青鸾心一紧,也叫起来:“王爷!你在哪里!”

大雾弥乱,他们不知彼此在何处,只是胡乱喊着,横冲直撞。

孙启紧张道:“青鸾!你在哪里?快应我!”

身边的内监已经死死捂住青鸾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青鸾挣扎着,反抗着,却是徒劳无功,只能在磅礴的大雾里离孙启的声音越来越远。

待被拖至东宫,天色已经微亮,青鸾发现东宫的每一扇门都紧闭着。

她被带到孙闻的书房,门被反锁。

书房里的一切还如她半夜离开的时候一样,书案上尚且放着一杯凉透的茶,走进内殿,被褥亦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

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却是真正地物是人非了。

青鸾坐下来,静静地等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很大动静,青鸾忙不迭起身到窗口侧耳倾听,听见嘈杂中有人在高呼:“贤妃畏罪自缢,太子殿下除奸惩恶!”

那一刻,青鸾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贤妃这个精明一世的女人,最后输在了深不可测的孙闻身上。

她抱紧双臂蹲下来,眼泪从她眼眶夺目而出。

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如果我输了,死了,现在的唐青鸾应该是笑着的。”孙闻从内殿走出来,一身青色的袍子上残留着血腥味,他永远都是处变不惊的语调,“可是现在,你哭得这么伤心。”

青鸾顾不及用手?干泪便站了起来:“奴婢恭喜殿下顺利登基。”

看着她微微欠身的姿态,孙闻特地用手扶起她:“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前一刻还流着眼泪,这一刻就开始阿谀我了。”

青鸾勾了勾唇角,心中说不出的悲痛:“奴婢再是阿谀,恐怕也入不了您的法眼。”

孙闻伸手环上她的腰,一口咬住她的嘴唇,直至尝到血腥味才松开舔了舔:“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入不了我的眼呢?对于没得手的猎物,我依然是觉得留有用处的。”

“奴婢不是您的猎物。”青鸾退后一步,站直身体,语气铮烈,“从来不是。”

孙闻饶有兴致看着她:“那你是我的什么?”

“棋子。”青鸾微眯着眼,透着冷光,“您是主子,而奴婢是奴才,奴才只有做主子的棋子,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孙闻兀地收敛笑意,变得一脸冷凝,“你说你身不由己?”

“是。”

孙闻一把揪住青鸾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曾问过你,你说你不会背叛我,可是结果呢?你毫不犹豫地去跟贤妃告密。孙启,就是你身不由己的理由?”

“您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奴婢?”青鸾被他揪得几近喘不过起来,“奴婢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了求一份安宁生活,才不得已作出身不由己的事。”

孙闻的嘴唇与她的嘴近在咫尺,他的气息拂在她脸上:“那么如今呢?他已经一无所有,你还对他心存希望吗?”

“希望您能放过他。”

孙闻如一头猛兽,动作

“能够侍奉皇上,是奴婢的荣幸。”

孙闻微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喜欢朕吗?”

“喜欢。”青鸾的心被刮开,硬生生地剜地体无完肤。

孙闻哈哈一笑,像是很满意:“你放心,朕必定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起身掀开锦帐走了出去。

只听孙启说:“臣弟参见皇上,恭祝皇兄顺利登基。”

一听见他的声音,眼泪便止不住从青鸾脸上滑淌下来。孙闻说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见,只看见那个人影,那个她唯一容得下眼眸的人影。

孙闻说完之后便走了,留下孙启在场。

孙启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没有看锦帐,他宁愿相信那不是青鸾本人。

青鸾迅速地穿好衣服,顾不得穿好鞋履就要离开,这时孙启忍不住叫住了她:“青鸾。”

青鸾顿时停下来,背对着他。

隔着帷幕,孙启看着她的背影,不可思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孙启深深一声叹息:“母妃被当场抓获,带去的人全部被当场绞杀,我生怕你出事,一直赶到贤德宫。可是当我赶到的时候,宫人说你跟着太子……不,是皇上走了。”

青鸾背对着孙启,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过后,依然是孙启先说话:“他们说,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在我和母妃身边只是拿我做诱饵。”

不!青鸾在心里委屈地喊道,她从来没拿他做诱饵。她是爱他的,所以才步步为营,费尽心机。

孙启将音量又提高了:“你一直都在欺骗我!唐青鸾,你永远都在为你自己谋划退路,而我只是你利用的棋子。”

青鸾浑身一颤,回头看着他,没有眼泪,没有哀怨,只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是!我一直都在欺骗你!我拿你当成棋子!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可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孙启死心。

孙启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顷刻间面如死灰,他退后一步:“如果你说没有,一切的一切皆非你所愿,那我就会相信你。”

“王爷,你太天真了!”青鸾死死握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生疼生疼,“奴婢曾说想要一份安宁的生活,但是有贤妃娘娘在,奴婢便永远过不上那种生活。可是在太子殿下身边就不一样了,他不会亏待奴婢。”

孙启缓缓抬头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恨意:“那么,我该恭喜你,太子殿下已经成为皇上,你必能在后宫分得一杯羹。”

青鸾抬头迎视他的目光:“王爷,在你今后的人生里,不要记得有一个唐青鸾的女人,哪怕记得,也要带着恨。”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带着绝然与孤傲。

冷风吹着脸颊,冰凉的泪水迷雾了她的双眼。

孙闻一直负手站在长廊的尽头,他看着她走近来,身后的孙启失落地望过来。

他紧紧地拥她入怀,森冷道:“你本不该哭。”

“奴婢如蝼蚁般活着,难道连哭的权利也没有吗?”

孙闻目光如水望着他,声音却没有任何语气:“你连你的身体都是我的,你认为你还有哭的权利吗?”

青鸾:“一切都如你所愿,你可以放了他吧?”

孙闻凑近她的耳畔,却朝孙启笑着,仿佛从来不知他和青鸾之间的事,对青鸾说:“我登基之后会给他一块封地,他如果能安分点,绝对可以安枕无忧过一辈子。”

“他会的。”青鸾揪着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可是放下来却如死一样沉寂了,“他所要的,也是一份安宁。”

孙闻闻着她耳鬓间若有若无的香气:“你觉得……你很了解他?”

“比了解奴婢自己还要了解他。”

这句话一说出口,孙闻倏地松开手,转过身,冷厉吩咐:“那你就在东宫好好地呆着,若敢擅自离开,就小心孙启的命!”

就在他要走得时候,青鸾道:“既然奴婢的价值已经被利用完,你为什么还要留着奴婢?”

孙闻将青鸾从头到脚巡视了一遍,意味深长道:“你觉得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如今您是皇上,世间任何的女人都垂手可得。”

“唐青鸾!你别忘了!你是怎么背叛我的,我就会一点一滴索取回来。”

青鸾冷笑一声:“奴婢还有什么值得您索取的?”

孙闻倒抽一口气,隐忍道:“当然有。”说完便吩咐,“福荣宝。”

福荣宝随时随地都恭候着,闻言立刻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朕今夜哪也不去,就来东宫。”他睨着青鸾,一字一句道,“由宫女唐青鸾侍寝。你若敢不从,我立刻可以让他死。”

青鸾缓缓收敛笑意看着他。

孙闻带着一身愤怒离去,福荣宝急急地对青鸾说:“在这时候,你最好不要跟皇上对着干,还是乖乖地听从圣旨吧。”

说完他忙跑着跟上去。

青鸾看着一众宫人簇拥着孙闻快速离去,悲凉之意陡升。他已经不再是东宫的太子,而是飞霜殿里那个坐拥天下的天子。自己则是被他捏在手心里的蚂蚁,生死不由己。

几乎是一整天,青鸾都被人在安排着沐浴,更衣,盘发,梳髻,最后才得以躺在床上等候孙闻的到来。

像是一个迫切等待侍寝的妃子。

等到了辰时,外面传来更声,接着便是内监此起彼伏的声音:“皇上驾到!”

孙闻似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还未真正行登基大典就开始对一个叫唐青鸾的宫人盛宠连连了。他不止要让青鸾得不到孙启,更要把她推往火坑里,让她生不如死。

他身穿一件灰色的袍服,神色略有些阴暗,但是在见到青鸾后不由勾起一抹笑:“你倒是乖顺,没有跟我闹腾。”

青鸾咬了咬唇,自嘲一笑:“奴婢跟您闹腾,不是自取其辱吗?”

孙闻半开着衣襟,阴沉道:“你在做什么?”

青鸾几乎是哭着喊道:“我只是一个奴婢,无权无势的奴婢,除了听从人愿我别无他法。我只是想有安宁的日子,难道这也有错吗?”

“唐青鸾!”

青鸾忽然朝那硬实的墙壁撞去。

待孙闻反应过来去拉她的时候,她的头重重地撞了个头破血流。

青鸾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景象:她出生商贾之家,锦衣绸缎,生活优渥,后因父亲生意失败,欠下举债,从此家道中落。为了不让仇家拿她抵债,母亲万般无奈下将她送进宫当宫女。

还记得当时母亲跟她说:“青鸾,你的一生不求富贵只求安稳,知道吗?”

这句话,这些年来亦成了青鸾唯一的奢求。

“不要……不要……”青鸾忽然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娘娘,您醒了?”

青鸾感觉整个头都在发痛,用手捂着:“我……”

边上的宫女道:“皇上说娘娘一个不小心磕到了墙角,受的伤还不轻,让你以后注意点。”

青鸾皱了皱眉:“皇上人呢?”

宫女回答道:“今日是皇上的登基大典,他一大早就走了。对了,皇上说等娘娘醒来后让奴婢告诉您,他从一众内侍中选了一个叫碧萝的人给启王,让你记得注上一笔。”

青鸾有点迷迷糊糊:“你喊我什么?注上一笔又是怎么回事?”

宫女以为她在伤中,耐心解释说:“娘娘昏迷了一夜,可能还不知道,皇上已经封您为内侍女官,今后后宫大大小小的事宜都要经由娘娘之手。奴婢听说这内侍官以前都是内监当值,娘娘是第一个女官呐,可见皇上对娘娘真是另眼相待,”

青鸾惊神:“内侍女官?”

宫女谦顺道:“是的,娘娘。”

孙闻的下的棋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青鸾完全没有防备。晋封为内侍女官,就是正大光明昭然揭示青鸾是他的人,让孙启对青鸾的误会再也无法转圜。

而选一个叫碧萝的宫女给孙启,则是暗暗警告青鸾,撞墙一事下不为例。

见青鸾久久不语,宫人小心翼翼地问:“娘娘,您没事吧?”

青鸾见她长得温顺,轻摇了一下头:“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平儿,今后专门侍奉娘娘的,娘娘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你以前是在哪里当差的?”

“奴婢刚进宫不久,有很多规矩还不懂,望娘娘见谅。”

对于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青鸾始终抱有怀疑之心,她对平儿态度很好,却丝毫没有透露半个字。

平儿是个勤快人,端热茶,送汤药,动作有些毛毛躁躁,但因是新人,加之不知道她的底细,青鸾并没有怪罪。到了申时一刻,平儿带着内侍局的内监进来:“上头说皇上刚登基无暇顾及妃嫔侍寝一事,此事交由娘娘全权做主。”

好一个孙闻!

又将得罪人的事交给她。

青鸾忍着气,看了看盘子里的妃嫔封号,问:“何良娣现在晋封为什么了?”

内监道:“美人。”

青鸾点点头,将何美人跟皇后侍寝的日子略多于其他新进宫的妃嫔,才算了事。

飞霜殿内,福荣宝端着内监呈递上来的托盘走进来,到了龙案面前颔首:“皇上,内侍女官已经将这个月后宫侍寝都做了安排。”

孙闻头也不抬:“她一定没将她自己排进去,是吗?”

青鸾被晋封为内侍女官后,仍居住在东宫,其得势程度可见一斑。

在她养伤几日后,便有后妃闻讯来探视。出人意料的,第一个来看她的是苏如缘。

苏如缘一跃从太子妃立为皇后,身份另当别论。

听闻皇后大驾光临,青鸾由平儿搀扶着迎出去:“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苏如缘见她有伤在身,不免扶起她,笑曰:“昔日东宫的人都已经搬离去了各个寝宫,倒是你依然留在这里。”

苏如缘帮着孙闻利用自己的事,青鸾一直记着,对这个女人的戒备也就万分谨慎:“这是圣旨,臣妾不得不从。”

“这反而说明,皇上对你还是与众不同的。”

青鸾微微一笑:“皇上的与众不同,想必皇后娘娘应该知道其背后的用意。”

果然,苏如缘面色一哂。

青鸾收敛笑意,不卑不亢道:“既然皇后娘娘已经达到了目的,又顺利从太子妃晋升为母仪天下的后位,还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得着臣妾的?臣妾一个身份寒微的人,该利用的价值,应该早就利用完了。”

“唐青鸾,你的确很聪明,猜到当初是本宫和皇上联手利用你扳倒贤妃一党。”

“奴婢若到现在还不明白,在宫中就枉呆八年了。”

苏如缘那张绝色的容颜流露出一种深深地失落:“我这样做,全然因为当初我是太子妃,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为了成全他必须得付出很多牺牲很多。同样是女人,你也是为了男人才蛰伏在太子身边的,不是吗?”

青鸾吸口气,平静地问:“既然贤妃已死,而启王也去了最为偏远的封底,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想做什么?”

“这件事,无关皇上,而仅仅是本宫一个人来找你。”

“如果是要害臣妾,皇后娘娘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苏如缘轻轻一笑,笑中透着几分不屑:“以本宫今时今日的地位,你觉得我还要害你什么?”

青鸾低着头:“主子若要害奴才,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是这一次你却想错了,”苏如缘道,“我不只不会害你,还要求你帮忙。”

“帮忙?臣妾人微言轻,不知能帮皇后娘娘什么忙?”

苏如缘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本宫怀上了龙种。”

啊?青鸾微微愕然。

她一直以为之前只有何良娣受宠,而苏如缘不过是一个摆设,没想到她不止暗中和孙闻站在一条战线上,甚至已经怀上了龙种。

见她有点讶异,苏如缘道:“本宫如今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后宫乃多事之地,若要平平安安生下龙种,颇为艰难。”

“臣妾恐怕无力替娘娘遮风挡雨。”

“你可以。”苏如缘目光定在青鸾的脸上,语气殷殷,“如今你是内侍女官,后宫任何人事都要经过你之手,你绝对可以最早知道哪个女人想要对本宫和孩子不利。”

青鸾反问一句:“可是臣妾为什么要如此效忠于娘娘呢?”

苏如缘:“只要本宫能顺利生下龙种,你可以交换任何你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