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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真的想投靠我?”

青鸾语气真挚:“是。”

她觉得自己是个骗子,撒起谎来毫不含糊。

但是生存,不就是需要很多很多欺骗来成全吗?

对于新添了青鸾这个宫女,孙闻没显得多大的在乎,只是让她伺候茶水,其余时间倒是空闲的很。

福荣宝却总是夸青鸾:“自从你来了之后,太子再没因为茶水的事动怒过,到底有些能耐。方才咱家还跟太子殿下说,明日东宫宴客,茶水的事由你负责,太子殿下也同意了。”

“福公公谬赞了,奴婢只是做好分内事,并没什么特别的。”

“你也别太谦虚,太子殿下什么没吃过喝过,不会看错人的。”福荣宝说正经事,“明天几个皇子都会来,茶水的事千万不要出差错。”

“所有的皇子都来?”

那启王呢?他也来?

福荣宝“嗯”了一声:“咱家还特地为你准备了新衣,记得换上。”

等拿到衣服,青鸾几近咋舌,这身粉红的长裙全用透明的薄纱制成,穿与不穿,有何区别?

“福公公,奴婢不过是侍奉茶水,不必穿成这样吧?”

“太子殿下的意思,你若不满,去找殿下说。”

福荣宝显然带着几分不耐烦。

青鸾不想得罪他,却也不想贸然去找孙闻要说法。

思前想后。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第二日,几位皇子果然都前来东宫赴宴。

徵王,启王,安王。

加上太子孙闻,四兄弟聚在一起。

宴席设在水榭上,箜篌笙箫,秋光旖旎。

青鸾身着莹白花素绫长裙,端着茶盘恭恭敬敬地奉茶。

徵王素来很是挑剔,可闻了青鸾送上来的茶,还未喝就称赞起来:“我宫里的那些人都不会泡茶,还是太子殿下有福。”

他说这话的时候,青鸾正端着茶杯给孙启。

两人不言而喻。

从孙启的目光中,青鸾感觉到些许的暖意。

她懂他,比懂自己还多。

所以跟孙启在一起,她觉得安心。

永远不会担心他有什么瞒着自己,他瞒不了她。

只听孙闻呵呵一笑:“是新来的一个宫人,善于泡茶,本宫觉得不错,今日特让她显露一手。”

孙闻虽是表面笑着,但是看青鸾的眼神是带着一种狠意的。

这个女人真是有一千个胆子!

竟然无视他太子威严,自行穿上中规中距的长裙。

转而朝福荣宝使了一个眼色。

福荣宝会意,随即领着青鸾从水榭退了出来。

一路上他并没有说什么话,青鸾也没问。

到了孙闻的书房,福荣宝喝道:“跪下。”

青鸾跪下:“福公公,关于那条纱裙……”

“你胆子够大的!”福荣宝哼的一声,“全然不将太子殿下的话放在眼里是不是?你敢自作主张,那么就后果自负!跪下!”

青鸾跪在窗口,迎面吹着凉风。

秋天的风带着一阵接着一阵袭入她的衣袖里,越跪越冷。

但是她没有站起来。

没有太子的允许,她不能起来。

从白天跪到夜里。

青鸾的双腿已经麻木。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有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不是很胆大吗?怎么?这就要倒下去了?”

青鸾倏地清醒过来,低着头:“参见太子殿下。”

孙闻走至她身边,青鸾看见他长衫一角,他说:“那件裙子呢?”

“奴婢不小心勾破了,所以才换了这身衣服……”青鸾又撒了谎。

“去拿来。”

“可是……已经破了……”

孙闻又说了一遍:“换上了再穿来。”

青鸾忿忿地看了他一眼,只得站起来。

跪得太久,整个身子都趔趄了一下。

眼看要撞到孙闻,他整个个人往后一退,厌恶之神溢于言表:“站稳了。”

青鸾连忙跑回屋。

换上这件粉红薄纱长裙,青鸾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整个身子隐隐约约展现出来,一阵说不出的酸楚。

她用剪刀在裙子下面剪了一下,这才去孙闻屋子。

孙闻依旧负手站在窗口,背对着她。

青鸾跪下来,双手伏地:“太子殿下。”

孙闻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她:“站起来,让本宫看看哪里破了?”

青鸾只得站起来,孙闻围着她走了一圈:“底下破了,怎么回事?”

“不小心勾破了?”

就在青鸾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孙闻顶到墙壁上,他用手抵着她下巴,低沉而又冰冷:“不要以为本宫是傻子。”

第一次近在咫尺地看到孙闻的五官,冷峻而又深沉。

青鸾尽量平静道:“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太子殿下。”

“再给你一次机会。”孙闻的气息直逼青鸾的脸颊,“再撒谎,本宫就毫不客气了。”

他的目光的确不像是说笑。

青鸾心一惊,整个人低下头:“昨日奴婢拿着这件裙子,不小心勾到了桌角,所以才……奴婢若是有半句隐瞒,任凭殿下严惩。”

在宫中八年,她见过不少,也学到不少。

唯一一点,她谨记着,就是抵死不承认。

孙闻冷沉地盯着她,青鸾目光唯唯诺诺。

他松开手:“把这裙子脱了。”

“殿下……”

孙闻一阵厌恶的神情:“你穿这个颜色,简直就是浪费了上等的绣工。”

“容奴婢回屋换了衣服再来?”

“不必了。”孙闻淡淡道,“你就在这里换了,然后缝补好。”

“可……”

孙闻拿着一套衣服直扔青鸾脸上:“换上。”

没有好脸色。

青鸾越来越觉得孙闻不如她事先所知道的那样温和。

脾性古怪,深沉冰冷。

就在青鸾背对着他褪下纱裙的时候,孙闻蓦地喊住了她:“等一等。”

“殿下……”青鸾拿着衣物不知如何是好。

“你的手不利索。”孙闻果然看见了她手指包扎的伤处,“本宫帮你。”

男女授受不亲,青鸾有些急红了脸。

孙闻却是满不在乎,给她系好腰带:“这是本宫前两年的常服,你穿还是稍显大了些。”

“其实这里离奴婢屋子并不远……”

眼下之意她完全可以回去换了再来。

孙闻又是用手抵着她的下颔,这一刻目光却是变了,令青鸾不安:“唐青鸾。”

“殿下。”孙启不知怎么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福荣宝,他看着孙闻和青鸾暧昧地站在一块,青鸾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孙启一脸震愕。

青鸾也是当场愣在那里,不知所谓。

孙闻轻轻挨近她,语气说不出的温和:“青鸾,见过启王。”

青鸾朝着孙启款款福身:“奴婢参见启王。”

神态镇定,毫无差错。

仿佛他们之间,真的毫无关系。

孙启亦平和着脸:“请起。”他心里十分不快,故意不看青鸾,对孙闻道,“等了许久都不曾见太子殿下露面,臣弟们打算先行回去了。”

孙闻有些惋惜:“这么早?”

但仍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孙启淡笑着:“是啊,我们几个都说下次有机会再聚。”

孙闻道:“那也好。”继而吩咐,“福荣宝,送几位王爷。”

自己并没有出门相送。

孙启刚和福荣宝离开,孙闻就有意无意地提高声音:“青鸾,本宫很喜欢你女扮男装的模样。”

这句话,孙启听得清清楚楚。

福荣宝跟在身后赔笑说:“自从青鸾来东宫后,太子殿下与她总是寸步不离。”

孙启忍着脾气没发作,只是淡淡地问了句:“是吗?”

再无多问。

听着孙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青鸾的心,在涔涔发冷。

她不知道孙闻一会黑脸一会白脸到底有何居心。

孙闻却已经收敛起一脸温和,变得冷沉:“你可以开始缝补纱裙了。”

青鸾跪下来:“奴婢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殿下惩处。”她宁愿孙闻责骂她或是罚她做事,也不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本宫不是在罚你把破了的裙子修补好么?”孙闻已经在座位上坐下来,“辰时之前必须补好,如若不然,你也不必留在东宫了。”

青鸾咬了咬唇,接着坐在书房的角落里,就着忽明忽暗的灯烛缝补那条令她反感的纱裙。

苏如缘端着一碗糖水前来书房,被人拦了下来:“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正在处理奏正事,不容任何人打扰。”

苏如缘“噢”了一声,将糖水递给门口的宫人:“那就由你们送进去。”

“是。”宫人转接进去,“让青鸾呈给太子殿下。”

苏如缘一愣:“唐青鸾在里面?”

宫人回答:“是,里头就唐青鸾一个人在侍奉。”

苏如缘随即深锁着眉,久久不语。

在书房里,孙闻和青鸾各自忙着手头的事,低头不语。

辰时一到,青鸾就拿着缝补好的裙子递给孙闻:“太子殿下,这是经奴婢修改后地模样,请您过目。”

孙闻扫了一眼:“你放在一边,退下吧。”

青鸾从书房里退出来,轻轻吁口气。

看着皎洁微冷的月光,她忽然迫不及待地拔腿就往贤德宫方向跑去。

孙启从东宫回来后,整个人的神态都是淡淡的。

贤妃看在眼里,故意问:“今日东宫设宴,你们几个人处得愉快吗?”

“挺好的。”孙启说,“孙徵和孙安玩闹地厉害。”

贤妃轻轻抿嘴:“前两天和你父皇聊家常的时候还提到,四个皇嗣中,你和太子都属静,孙徵和孙安都属动。”

孙启陪笑,尔后道:“母后,儿臣想让青鸾从东宫退出来。朝政的事,本不应该与女人扯上关系……”

贤妃静静地看着他,问:“是她跟你说的?”

“是儿臣自己的想法。”孙启有些难以说清那种感觉,总之他不愿让自己心仪的女人这样委屈自己。

贤妃正色道:“说朝政与女人没有关系,那是因为局势稳定下来后,你们男人规定的。可是历朝历代,哪次重大变故与女人无关?从妲己,到褒姒,再到窦太后,武?……她们之中谁与朝政无关?”

“可是青鸾……”

“你除了比孙闻出生晚,轮身份,轮头脑,哪一样不能和他并驾齐驱?”贤妃当着儿子的面毫不忌讳,“现在只是让唐青鸾接近他,给我们透露情报,难道连这点你都不舍得?那你还谈什么大计和未来?都是空想!”

孙启站起来:“可是我也不能因为青鸾对我有情而这样把她往火坑里推。”

贤妃心下一动:“火坑?难道她和孙闻……”

青鸾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奴婢和太子殿下是什么都没发生。”

贤妃和孙启双双看向站在门口的青鸾。

青鸾走到孙启面前,看着她,孙启问:“你怎么来了?”

眼神却是欢喜的。

青鸾轻轻说:“我怕你想多,所以迫不及待来了。”

贤妃在孙启身后道:“他让你从东宫回来。你的意思呢?”

青鸾望着孙启,咬了咬唇:“我现在接近到孙闻,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他私底下培养的人物在哪里。只要找到那些人物,你就可以借此机会在皇上面前参奏他。”

衣袖下,孙启暗暗握住她的手:“青鸾,我不想你以身犯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你一定要小心,一旦被他怀疑,就想方设法退出来。”孙启说,“最要紧的,是你平安无事。”

来贤德宫的时候,青鸾有些心急,等离开的时候,反倒坦然了。

她其实很介意孙启,不希望他有所误会。

男女之间,到了彼此介意的地步,也是最情真的时候。

摸着黑回到屋子里,还没来得及点亮灯烛,有人在黑暗里开口:“这么晚,你去了哪里?”

青鸾着实吓了一跳:“是谁?”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黑影就自身后死死地缠住她:“你去了哪里?”

闻着那阵气息,青鸾已经知道是孙闻,欲挣脱:“太子殿下请松手……”

孙闻低压着声音,一只手抓着她腰间系着的结:“这一次你若敢隐瞒半个字,本宫的手就不会放过你了。”

一颗心几乎挤压在嗓子里,青鸾竭力保持平静:“奴婢出去了一会。”

“去了哪里。”

“奴婢不敢说。”

“你不说下场会更惨。”

青鸾知道他这样问必然已经知道了什么,便鼓起勇气道:“奴婢去了贤德宫。”

孙闻的手仍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摩挲着:“你去贤德宫做什么?”

青鸾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奴婢能不说吗?”

几乎要哭出声来。

孙闻猛地扳过她的脸颊,气息直逼:“下不为例!”

青鸾嗫嚅:“谢太子殿下恩典。”

孙闻松开手,打开门径直离去。

脚步声竟带着几分沉重。

青鸾俯身喘息。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如若不然又怎么会问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越深想,青鸾心里越是发憷。

门外出现朦胧的光,青鸾转过脸,灯光正好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看见苏如缘的脸在黑夜里显出一种冷漠。

“我说过,以你的本事可以走得更高更远,现在看来,离那一日不远了。”苏如缘一字一句咬道,“唐青鸾!”

青鸾怔怔地看着苏如缘。

她一定一直在这里,并且看到了孙闻从自己屋子里离去。

黑屋里,孤男寡女,对方又是太子身份,怨不得苏如缘会想歪。

青鸾跪下来:“奴婢绝无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想,请太子妃明察。”

苏如缘冷眼睨着她:“你很聪明,也很有本事,犯不着在我这里掩饰三分。但是你要记住一点,就算你有野心,也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宫女。要跟我并驾齐驱,是奢望。”

青鸾蹙了蹙眉,随即静静道:“正如太子妃所言,奴婢若是有野心,也并非难事。只是太子妃说得也对,名分地位,荣华富贵,不是奴婢一个卑微的人可以享用的。”

“你真这么想,就好。”苏如缘收敛起方才的冷然,转为一脸的平静,“你若肯替我效劳,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青鸾福了福身:“不知奴婢能为太子妃效劳什么?”

“现在还没有,等有需要了,希望你不要教我失望才好。”

“奴婢一定竭尽所能。”

苏如缘不再看她,转身提着青莲云纹宫灯离去。

青鸾这才发觉自己一身冷汗。

青鸾来东宫一个月后就传出何良娣有喜的闻讯。

这让孙闻更加宠着她,惯着她。

对苏如缘,孙闻的态度倒也不差,只是少了几分亲近。

因为何良娣有喜,东宫更加热闹起来,后宫妃嫔都陆续前来贺喜。何良娣并不喜欢见人,除非孙闻在场。

这天皇后和贤妃都在,刚入冬的天气显得有些萧瑟,何良娣怕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故而没有生火盆。

大家感到冷意,不住地搓手。

何良娣依偎着孙闻,说是嫌冷。这让顶着太子妃名衔的苏如缘显得十分受冷落。

孙闻面露疼惜:“底下上贡了一件白狐披风,很御寒,本宫让内务府送过来给你。”

何良娣道:“白狐披风才一件,妾身只是一个良娣,只怕无福消受。”

她这话让人听了觉得十分不自在。

孙闻倒是不甚在意,轻轻一笑:“你怀着本宫的骨肉,怎么会无福消受?”说着,抬起手。

青鸾知道他这手势是要喝茶,便端着茶杯奉上去。

触及她手指之际,孙闻皱了皱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青鸾忙低下头:“天气突然冷了下来,奴婢忘记添一件衣服。”

“那还不快回屋添衣服!”孙闻的语气大有佯怪之意。

这令在场的女人看青鸾的眼神都显得意味深长。

青鸾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忘记添一件衣服,唯有谢恩:“太子殿下对待宫人如此体恤,真是奴婢的福气。”说完忙从何良娣的屋子里退出来。

她了解孙闻,总爱当着别人面说一些暧昧不清的话。

可是等到她单独在边上侍奉茶水的时候,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究竟是何意,她并不知道。

青鸾添了一件碧湖色外衣,便往外走。

险些撞到一个人,她面露惊诧:“贤妃娘娘?”

贤妃顺着她走的路寻过来,看见青鸾,颇有气势地“嗯”了一声,算是应答:“在东宫,有什么发现?”

青鸾四下环顾,见没有人,便低声道:“奴婢怕太子殿下起疑,所以一直没去贤德宫。奴婢来东宫后太子殿下每日除了上朝就呆在东宫,在书房偶见几个新晋大臣,但是每次他们来书房都是紧闭不让人进去的。奴婢只认得几个人,将他们的模样暗暗记在脑海里,其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贤妃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够。本宫不需要这些没有用的消息,本宫需要知道孙闻他到底暗地在做什么。”

“奴婢会努力打探消息的。”

“你若要知道消息,就得让孙闻完全地相信你。”

青鸾抬头:“贤妃娘娘……”

贤妃睨了她一眼:“看得出来,孙闻对你挺特别地。”

青鸾微微愣怔,随即颔首:“贤妃娘娘明鉴,奴婢对太子殿下绝没有任何念想……”

“你没有念想,不代表他没有。”贤妃悠悠道,“本宫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

贤妃这样不动声色的语调让青鸾陡然升起几分不痛快:“娘娘应该知道奴婢对启王的心意。”

“本宫知道你跟启儿两个人情投意合,就连你来东宫,也是为了他。”贤妃眼眸一转,“但是你既然来了,就不要白来。皇上近日圣躬违和,说不定会有什么风吹草动,到时候如果我们还没有抓住孙闻的把柄,就太迟了!”

青鸾压着气,暗暗握拳:“娘娘是要奴婢以色诱人吗?”

贤妃看得出她隐含的愠怒,拍拍她的肩膀道:“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其实你做得就很好,孙闻喜欢你的,不正是你这股子倔劲和冷傲么?本宫只是希望你尝试接近他一点,让他尝到点甜头,这样就便于打探到消息。”

为了儿子,为了自己的将来,贤妃便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青鸾转过身,将隐含的眼泪藏了回去:“娘娘该走了,不然很容易被人发现。”

贤妃在她身后意味深长道:“如果启儿成功了,将来你也会有荣华富贵享用不尽。青鸾,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青鸾在心里嗤笑,如果可以,她宁愿十岁那年没有家破人亡,没有被逼进宫为奴为婢,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

因为在宫里,连喜欢一个男人,都需要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代价。

她觉得累。

贤妃走后,青鸾并没有回去当值,而是坐在自己的屋子发呆。

就连孙闻来到身边都没有发觉:“想等你泡茶,等了这么久都没见个人影儿。”

青鸾躲避不及,忙站起来,整个人却紧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太子殿下……奴婢该死……”

孙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有心事?”

青鸾一直低着的头忽而瞥见孙闻的一只手欲伸过来。

刹那间,她语噎。

贤妃那句“你没有念想,不代表他没有。”,“本宫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这些话立刻浮现在青鸾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