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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我也绝不强迫――已经做错了一次,我已经悔恨终生,又怎能再错一次!”

看着夜羽熙明媚的笑容,我心阵阵疼痛。

他眸中依旧是明媚的微笑,低低道:“他们都想我死,而你,却要想尽办法救我活。”

他们――想夜羽熙死?

听语气,似乎有很多人在盼望他死,可,他们,到底是谁?

他神智糊涂了,可是又将我看作了楚?!

酒后乱性!我可千万要阻止他再次发酒疯!

“熙,你要弄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楚?,可不是你的前妻芷嫣!”我与夜羽熙直面而对,道:“你这句话应该对芷嫣说。”

“不,我这句话正是要对你说――!”

夜羽熙说着,明媚的桃花眼中有烈焰闪烁,忽然伸出修长的手。

寝宫外,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殿下……不……不好了!”

是云初的声音!

只是,一向沉着文静的云初此时似乎显得似是分外慌乱,声音都结结巴巴的。

正沉入幻境中的夜羽熙似乎浑然未闻,俊美的面容上涌起桃花般灼灼的红,我看了分外心惊。

咣当……

“殿下,御书房起火了……”

啊!

御书房本是皇帝专门用来研习学问的地方,后来为了便于督导皇子学业,皇帝为太子也建造了一个,太子被废后,太子的御书房就归了熙王。

据说,熙王的御书房里藏书甚巨,且,还存有许多外人都不曾见到的宝物。

平日,御书房由专人负责打扫,也只有熙王一人可以进去,连贴身侍女云初都不曾进去一观,今日竟然出了此等大事,不能不令人感到震惊!

听到这个消息,夜羽熙极为震惊,冲门外喝道:“给本王进来!”

云初这才走了进来,大概由于惊惧,她身子在微微颤栗着。

“御书房现在到底怎样?”夜羽熙一向温润的面微微泛青。

云初答道:“启禀殿下,由于火势不大,已经被扑灭,但因为殿下曾严令禁止外人进入……书房内有些物品已经遭到严重损坏……”

“那张画……”夜羽熙欲言又止。

“启禀王爷,王妃的画像已经被烧毁了一半……”云初道。

“什么!”夜羽熙眉头蹙了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不发一言穿了外衣,甩袖匆匆离去。

当与云初错身而过时,夜羽熙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将眼睛朝云初瞥了一下。

那一向明媚如桃花般的眼睛,此时却如冰山上冻结了的寒冰,冷冽而怪异。

“云初,本王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就知道了书房里挂着的那幅就是王妃的画像?”夜羽熙似乎又不急着离去,却在离云初有一步远的地方站住了。

“奴婢是猜测的……”

从我这里看不到云初的表情,但是从云初镇定自若的语句中,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她一向平静秀丽的面容。

“猜?那让本王猜猜你的身份……”夜羽熙一双眼睛似笑非笑,与平时大不相同。

云初垂首侧立,默不作声。

修长的手抬起云初秀丽光洁的下巴,夜羽熙徐徐道:“你是……谁的奸细?竟然敢纵火烧了御书房?还……曾经偷偷潜入过里面?”

“奴婢没有,奴婢冤枉。”云初声音依旧平静。

夜羽熙盯着她的眼睛反复看了看,忽而露出了一缕明媚如阳光的微笑,将她轻轻推开,负手而立,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暖床丫头。”

“恕奴婢不能从命。”云初声音一如往常般平静。

这句话大出我预料。

奴才能被主子宠幸,这是天大的荣耀,可云初竟然以一个小小奴婢的身份,断然拒绝了熙王即将到来的宠幸!

可想想也并不奇怪,因为在这座皇宫里,没有谁会把智障的熙王放到眼里!

假如说夜羽宸最忌讳的是有人当面提及“孽星转世”这四个字,我想夜羽熙最憎恨的大概就是别人的冷眼与讥讽了!

夜羽熙平日里天真纯朴,似乎心中并不曾有什么牵挂的,可是今晚酒后性情却大大反常,这不能不令我大为怀疑!

侧目向夜羽熙望去,但见他如白瓷般温润的面上渐渐涌上了一层霞光,胸口微微起伏着,似在极力压抑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面上依旧是淡然的笑,但眸中神色却颇为凌厉。

“你敢抗旨不尊?难道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全家?”

这句令人心惊胆寒的话从夜羽熙樱瓣般的唇中淡淡吐出,令我浑身为之颤栗。

“自幼有命相大师为奴婢看过相,说奴婢脸型圆,下巴尖,颧骨高、鼻梁低,是克夫之相,奴婢因此年已十八尚未成亲。”云初垂首道:“奴婢拒绝了殿下的美意,却正是为殿下着想。”

“克夫?”夜羽熙说着,上前一步,和云初面对面站在了一起,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秀丽的面庞,似笑非笑道:“连身份都可以伪造得更为逼真,可不知,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他嘴里说着,将如瓷的指甲在云初吹弹即破的芙蓉面上划了几下。

我清晰地看到,有细细的血痕渐渐在云初面上次第显现出来,不一会儿,就结了痂,凸起在皮肤表层,成为一道道丑陋的疤痕。

云初默不作声,甚至身躯都不曾有丝毫弯屈。

“看来,你的面容果然是真的。”夜羽熙笑道:“但,先人的术法甚为玄妙,可谓窥天机,天机可知而不可泄,你要知道天地因缘自有其仪轨,仪轨可以改,这就是所谓的改运改命。本王吉人自有天相,什么也不惧!况,你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婢,别梦想会和本王成为正式夫妻!故此,克夫一说不攻自破!”

说罢,放开手,用一双桃花眼居高临下望着面前这个小宫女。

“但,奴婢身有隐疾,不能侍奉殿下入寝。”云初道。

天啊,这个云初可是疯了,竟然敢一而再拒绝夜羽熙的“美意”!她难道没有看得出来夜羽熙今夜喝醉了,在耍酒疯吗?

可,这个夜羽熙喝醉了酒就变得如此疯狂,倒是令我大为惊异!

他们似乎各个话中有话,我却苦恼着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我不说也不动,就听他们说罢。

“身有隐疾?”夜羽熙面上现出一缕怪异的笑,忽然起身来至云初身边,伸出衣袖将云初环在臂间,俊美的脸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在她耳畔“嗤嗤”笑道:“好好地侍候本王!若是稍有差池,就杀了你全家。呵呵,到了那时,隐疾怕是会成为恶疾。”

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明白,又加上累了一天,心神俱疲,就准备到御花园里随处坐坐,待他们离开后再回来睡觉,于是就借口如厕,打着哈欠推门而去。

才刚出门走出几步远,忽听得寝宫内一声巨响,似是有物被推倒,我心中大为好奇,就蹑手蹑脚潜了回来。

寝宫中央的地毯上,有一只大花瓶跌的粉身碎骨,旁侧,夜羽熙和云初相对而立。

夜羽熙眼中依旧是桃花般明媚的笑容,但唇角却似含着一缕轻佻不屑的微笑。

夜羽熙一手箍住云初的纤腰,一手下移,握住她的一只纤手,凑在眼前看了看,一双桃花眼潋滟出潋潋波光,笑道:“纤纤玉指,幽幽兰香,明明是千金小姐的命相,却生为奴婢,可真是委屈了。”

他嘴里说着,手下用力,只听“咯”地一声脆响。

云初不由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双手用力,想要抽出来,却反被握得更紧了。

一时里痛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栗。

“王爷,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残酷的断指惩罚?”

“是哪个宫里派你来的?”夜羽熙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望着云初,握着的手似乎更为有力了,“嗤嗤”笑道:“你,竟然不怕死?”

“奴婢是珏王亲自送到长熙殿的……奴婢是清白的……奴婢冤枉!”云初额上冷汗涔涔,但语句间却颇为清晰。

“你……”夜羽熙吐出一个字,却将一只手撩起云初被冷汗浸湿了的柔发,望着她依旧清明的脸,微微笑道:“你的罪行,本王似乎已经说过。”

“云初也说过,云初是冤枉的。”云初清寒的眸子逼着夜羽熙的眼睛:“殿下如此相逼,不知用意何在?”

“云初?”夜羽熙忽然大笑起来:“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在本王面前自称云初,就凭这一点,本王就可以将你治罪。”

“外面早有传言,说王爷是个风流不羁之人,奴婢早有所闻,却不知道王爷却还有**的爱好。御书房已经失火,兴许皇上也正在场,此时天已将明,王爷还是赶快回御书房一看,免得又落得了旁人的口舌。”云初道。

夜羽熙的唇贴到了云初的耳朵上,吃吃笑道:“确实,本王以前落下过不少话题,但自从一年前疯癫后,就只剩下一个话题――夜羽熙是个大傻瓜!哈哈哈,今日若是被人看到我俩亲热,怕是王宫里所有的人都会将矛头指向你,说――这个叫‘云初’的狐狸精真是不要脸,又要勾引她的主子,想要一步登天了!呵呵,就凭她那一副丑安,今天可是大赚了啊!呵呵,到了那时,本王就声明――本王不嫌弃你丑,你,就是本王的暖床丫头。”

云初默不作声,身子却在微微抗拒。

夜羽熙又笑道:“你可知道暖床丫头都是做什么的?”

“哟,这些,你倒是轻车熟路。”夜羽熙用两根手指捏了捏云初受了伤的脸颊,问道:“你做过吗?”

云初不做声,脊背却在微微颤栗。

夜羽熙在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她甩开,负手而立,道:“沐王已被禁锢,宸王也失去了父皇全部的宠信,你若聪明,就该看到眼前的形势。而本王不惜口舌说这么多,却并不是因为喜欢你。”

夜羽熙说着,朝云初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啊!

沐王已经被禁锢?

是不是夜羽熙真的将那把凶器呈给了皇上,而对手足相残最为痛恨的皇上龙安大怒,终于不惜惹自己最宠爱的皇贵妃不快,而狠狠地处罚了沐王?

哈哈,那样就好了!

什么?宸王已经失去了皇上所有的宠信!

怎么回事?

宸本就不受皇帝宠爱,甚至一直忍受冷眼相向,这次平反,虽不至于受宠,但也不至于失去全部的宠信啊!

被诬陷入天牢,本就是人生一大惨剧,如今恶人罪行暴露,怎么好人反倒失去了所有的宠信?!

天理何在?

不!我要去问问夜羽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心如团麻,却听“吱呀”“沙沙沙……”。

朦胧的晨曦里,有个修长的黑影逆着光朝我渐渐逼了过来,那沉着的脚步声竟是渐行渐近。

此人,竟是似曾相识!

夜已深,长熙殿殿门又紧闭,而此人竟能轻而易举地进入大殿,并图谋不轨!

此人,要么是本来就居住在长熙殿,要么是拥有绝世轻功的武林高手,要么,就是身份特殊的亲王。

自一年前熙王智障后,长熙殿内但凡是脑筋灵活点的内监宫女,都想方设法另谋高就,而能留下来的,则都是一些对熙王忠心耿耿的旧部,故此,黑影绝对不是胆敢图谋不轨的内监。

武林高手?目的又何在……

亲王?

啊!不好!

皇贵妃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皇帝早就爱屋及乌地对她的儿子沐王甚为宠信。而早有传言说,此次皇太后寿诞上,皇帝亦准备下诏立沐王为太子,他又怎能凭智障熙王一柄来历不明的刀子,就将沐王软禁呢?

况且,夜羽国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几位皇子中:熙王智障;珏王虽评学兼优,又德高望重,但素来不喜政治;宸王虽有才能,素来也志向甚高,但终有“孽星转世”的恶名;唯有沐王夜羽寒聪颖好学,且阴戾绝决,倒是与皇帝性情相类似。

想必,皇帝看到性情与自己十分相似的沐王,心中是十分喜爱的,又岂能舍弃自己精挑细选的继承人,而在自己曾一一否决的皇子中再做筛选呢?

帝王,在厉兵秣马中成就霸业,也在冷酷无情的杀戮中稳定自己的基业!而作为铁血君王,皇帝定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舍弃沐王这个棋子,就如同无论如何,也要费尽心机拿下宸王这个危险的棋子!

诚然,宸王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想必,在将宸王送入天牢准备赐死的时候,皇帝也曾夜不成寐,但,为了夜羽国万里江山,有什么不可舍弃的!

那么,沐王是极有可能……

啊,不好!难道沐王心有不甘,竟然潜入长熙殿,准备偷袭我和夜羽熙,杀人灭口吗?

想到沐王曾经对自己的强暴和敌意,我心中大吃一惊!却,因为自己正站在寝宫外面偷听夜羽熙和云初的谈话,所以竟也不敢大声喝问。

一刹那,说时迟那时快,就见眼前黑影一闪,随即我就被一个男人捂住嘴从背后抱了起来,我稳住心神,转头朝来人脖颈抱去。

我的武功都是夜羽珏(何子睿)一手教导的,虽然在短时间内也仅仅是懂得了皮毛,但还总算是学会了些防身之术。

夜羽珏曾告诉我男人身上最薄弱的部位是下身和眼睛,而女子最强劲的部位是肘部,若是遇到歹徒侵袭,定要设法攻击敌人的眼睛和下身,才可能立于不败之地。而假若被歹徒从背后抱住,要牢记挣扎是徒劳无益的,需温柔地抱住敌人的脖子或耳朵,而后狠狠一口咬上去,定会疼得敌人两眼发黑眼冒金星!

但,切记不可心慈手软,或者认为大功告成放开了手,要继续死死咬住,拼命摇头――即使对方放手了了,也不要松开!要死死咬住,并勇敢地缠住他的腰,挂在他身上,用手去攻击他的双眼;若是得逞,就趁机翻身攻击他的下身,定会让他哭天抢地,甘拜下风!

当时,我曾经对着夜羽珏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反复端详,不相信这么恶毒的计谋竟是从一向温和谦谦君子般的大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夜羽珏被瞧得脸红了,笑道:“安若凤,像我这般的君子和你待在一起,居然也在想方设法怎么害人,你――何其强大!”

“嘿嘿,何子睿,不要这么说嘛!这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徒弟如此强大,也和师傅的功劳是分不开的!”我笑着拍他的肩,却反被他一把搂住腰抱了起来,“嗤嗤”的笑声就在耳畔:“安若凤,嫁给我当媳妇好不?”

“不答应!不答应!”

嘿嘿,这家伙刚刚教我如何对付从背后突然袭击的歹徒,他可就真的扮起了歹徒供我演习,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一边笑,一边真的用夜羽珏教给我的办法抱住他的脖子,张开嘴朝他的耳朵凑过去……

夜羽珏墨色的眸子中有明亮的光波闪烁,身子居然一动不动。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了他的当,脸上涌起了一层霞光,松开了口,狠狠将他往外推。

夜羽珏松了手,抚着耳朵,笑道:“安若凤这小牙白生生的,咬起人来还真厉害。”

女子防身术第一次试验,宣告失败。

但,并不是夜羽珏教的功夫没用,而是我并没有真的咬下去,而他,也没有真的要非礼我!

今天,我竟然真的遇到了背后偷袭的歹徒,这招不知顶不顶用,但危急时刻,也只能一试!

这次,我轻而易举地就抱住了歹徒的脖子,心中窃喜,欲要朝他耳朵咬下去,却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嘴正被他堵着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双腿朝他下身用力踢去。

一踢之下却扑了个空,稍一迟疑,双脚也被那人大腿夹住,再也动弹不得,心中刹时大骇!

此人,不仅武功高强,且熟知我的本性,魔鬼!简直是魔鬼!

他究竟要将我怎样――先奸后杀吗?

哦,那样,我还不如立时死去!

但是如此,宸一定十分伤心难过!

夜羽熙,也会哭吧?

唉!真是晦气,刚遇到危险就先给自己制造恐慌,到底有没有战胜困难的勇气!

随着腰被箍得更紧,身子一轻,只听得耳畔呼呼风响,已经离开御花园数丈。

此人,果然不仅心思缜密,而且武功高强!

我因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带到哪里去,心中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晨曦渐渐升起,天已渐亮,但空气中仍然有一种倦怠慵懒的气息,一切尚沉在梦里。

我看不清歹徒的模样,在心里暗暗骂道:长熙殿这群又蠢又懒的奴才,竟敢不在殿中按班值守,皆独自快活去,害得本王妃被陌生男子劫持竟无人知!途中还不曾遇到一个可以解救之人!待我回来,看我如何好好地整治你们!

唉,只是不知能不能安然回来!

那人在一座富华的宫殿前停了下来,稍作停息。

借着清晨朦胧的微光,我看到匾额上书着几个金色的大字“芷香居”,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奇。

长熙殿内有四大建筑,主殿、寝宫、太傅沐青枫所居的“醉枫居”,还有就是“芷香居”。

我自入长熙殿,就从来没有进入过芷香居。

虽然,事情千头百绪是一方面,而最重要的,据说此处和御书房一般是禁地――除了夜羽熙指定打扫宫殿的内监宫女,没有人可以进得去。

既是长期被封禁,此时定然是漆黑一片,我却为何在外间竟能看得到里面似曾然有灯烛!

莫非,此人竟然是鬼怪!

心中惊惧,浑身不免瑟瑟而抖,忽感到臂弯一松,耳畔有“嗤嗤”的低笑声。

欲要抬头去看,眼睛却又被蒙上,耳听得那人低低道:“不许动!否则就将你――先奸后杀!”

啊,果然是个好色的亡命之徒!

但,听那声音温雅动听,似乎极为熟悉,却绝不是夜羽寒那厮!

我的行动已被他掌控,再做挣扎也是徒劳的,那么就装作乖乖地顺从,伺机再做周旋。

那人似乎在大殿门口迟疑了一下,却又转到侧门,轻轻在窗户上叩了一下,只听“吱呀呀”的微响,窗子竟然被推开了一条缝。

他嘴里嘟哝道:“幸而不曾被好事者关上。”

哦,此人原来竟是个劫财又劫色的江洋大盗!

高人!果然被我猜中!

那么,今夜御书房失火之事就好解释多了!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嘿嘿,只要弄清他底细,那就好对付多了!

由于转移了视线,他手下一松,我的嘴终于得到了一点自由,对他冷冷道:“好汉,不仅劫色,还喜欢劫财哦!”

“你莫非有天眼,竟然猜得到我的行踪?”那人好笑地回答。

听到他承认自己罪行,我低低笑道:“御书房被阁下洗劫一空,还纵火试图掩盖罪行,真是盗贼中的极品!怎么,还不满足吗?你若喜欢劫财,本王妃倒是知道夜羽熙的宝物都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