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烨轻笑一声：“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了吗？很久以前，我就叫无言。”
“你？”林瑢有些犹疑了，她摇了摇头，“不对，你跟无言长得一点都不像！”
无论是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里，还是曾经的梦中，那个叫做无言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
虽然他们挺拔的身材很相似，看起来也都属于不食人间烟火的那一种类型，但从长相上来看，就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眼睛。
无言生的一双丹凤眼，看着就让人觉得正气凛然，而穆烨呢，则是长了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怎么瞅都是个多情的种。
然而，这还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
尽管林瑢对于无言的了解仅限于一个梦，和几个碎片般的画面，但她还是发现了他们两人之间最为迥异的地方。
那就是笑。
无言笑起来，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魅惑感，而穆烨笑起来……
那简直就是要把人三魂七魄都吓跑的节奏……
虽然林瑢对他的笑是有免疫的，但那不代表她看不清穆烨是笑阎王的事实。
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穆烨和无言画上等号，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嘛！
见林瑢用一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的表情看着自己，穆烨叹了口气。
唉，要不是因为在凡间变回前世样貌所受的反噬太大，他真想给林瑢看看自己在天上做战神时的形象。
正愁该怎么样让林瑢相信自己，陡然间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青龙，给我拿纸和笔过来。”
穆烨话音落下，林瑢莫名其妙地左右看了看。
这里分明只有他们两个人啊，哪里有青龙的身影？
然而她刚想到这里，就见青龙推门走了进来。
“少爷，你要的笔和纸。”
林瑢愣愣地看着青龙放下东西，转身离开。
直到房门重新被关上，她还在想，青龙到底是怎么听见穆烨叫他的？
难不成他们俩心有灵犀？
她哪里知道青龙其实一直都在穆烨的身边，只不过他刚才是隐身的状态，林瑢看不见他罢了。
穆烨拿起笔，对林瑢道：“既然你不肯相信我就是无言，那我把无言的模样画出来，你就应该相信了吧。”
林瑢一脸怀疑地看着他：“那得看你画的像不像。”
穆烨不再废话，提笔就画。
不过短短两分钟，无言的形象就跃然纸上了。
林瑢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副画，简直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你……”
就在穆烨以为林瑢终于相信自己就是无言的时候，她却说：“你……认识他？”
穆烨：“……”
一定要对他保持着这么强的警惕吗？
这一刻，他忽然对于自己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和她作对的行为，感到很后悔。
如果他们从前的关系没有那么僵，林瑢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信任自己吧。
“刚刚除了饺子的造型，你还想起什么了？”穆烨耐着性子问。
林瑢倏地瞪大双眼：“嗯？你怎么知道我是刚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