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安然无奈的坐下了,有些讽刺的说,“严老师,您说,我这么虚伪的人,怎么就这么容易妥协呢?不是应该铁石心肠的决然的离开吗?”
严司溟认真的看了看她,默默的推了下眼镜,没再说什么。
确实……
如果她真的如童柔所说的那般坏,怎么又会这么轻易答应留下来呢?
到底她和童柔,谁才是虚伪的那一个?
手术室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位医生。
暮安然和严司溟同时快步走了过去。
医生厉声问,“谁是暮安然?!”
暮安然眨眨眼,“我是,怎么了?”
医生扫了扫暮安然,“你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
“什么?”“什么?”暮安然和严司溟都惊讶的反问着。
医生又扫了扫严司溟,抬手不耐烦的冲着严司溟挥着,“你去一边等我,我有话和她说。”
严司溟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好听医生的点点头去了远处。
结果医生压着嗓子把暮安然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你就算是不喜欢你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你也不能阻止她就医啊!
你知不知道,再晚来一会儿,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你说你年纪不大,心肠怎么这么坏呢?
还蓄意想抢人家的男朋友,把人家气到流产!
你把她害的多严重你知不知道?她的子宫受损,以后怀孕都困难!
你这是犯罪知不知道?
如果不是她苦苦哀求我们不让我们告诉她的男朋友她流产了只让我们说她是妇科病,我们都想立刻报警处理你!
哼!你好好想想吧!”
医生越骂声音越大,骂完了又转身回了手术室。
暮安然冲着严司溟摊摊手,笑了。
严司溟的脸色却越发难看。
想必,他都听见了。
暮安然走到严司溟身边,苦笑着说,“您的好学生,在这么短的时间,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能够编造出这么狗血又这么完整的故事,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严司溟什么都没说出口。
又过了一会儿,童柔被推出来了,已经昏睡过去了。
医生和护士们对暮安然的态度都极差。
病房里,暮安然看着童柔苍白的脸摇头,冷笑着说,“真是无药可救”。
童柔幽幽的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问,“严老师呢?”
“缴费去了。”暮安然冷声回答着,她看着童柔的眼睛问,“孩子到底谁的?严司溟的?”
童柔摇摇头。
“郭易的?”
童柔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不要问了,暮安然,严老师是不是知道我流产的事了?”
暮安然的唇动了动,犹豫了很久最后回答说,“他不知道,医生只说是妇科病。”
童柔闭上眼,长长的舒了口气。
暮安然冷笑了一下站起身,“好了,既然你还活着就自己管自己吧,我走了。”
“然然,不,暮安然,别走,再陪陪我好吗?”
暮安然背对着童柔说,“严老师已经找人来照顾你了,我留在这里只会让我们彼此都不舒服,还有,你的目的达到了,现在全系学生都在夸你呢。”
说完,暮安然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了。
呼了一口气说,“童柔,如果你真的在乎严老师的话,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女大学生和教授,这是多么好的媒体素材,你不想他名誉受损事业被毁的话,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