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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面纱卸掉胭脂,线条清晰的轮廓一点点裸露出来他拔掉头上的发簪,发丝入水倾泻一身。何江南也不在意,坐在床边脱了衣衫蹬掉鞋子。弄掉了这些,他顿觉一身轻松,双手枕在脑后,闭眼歇息。

床往下沉了沉,照在身上的光线也暗了下来,熟悉的冷香气息伴随呼吸声越来越近。何江南霍然睁眼,注视着双手撑在自己身侧,整个人半悬空在自己身上的人,抬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你要亲快亲,我要睡了。”

齐元安闻言撑在何江南两侧的手一松,整个人压在对方身上,两具男性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严丝缝合的像是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他亲了何江南一口,双手抱在腰上,牢牢的禁锢着。何江南被他压的不舒服,一用力翻过身,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面对着面侧躺着,鼻尖挨着鼻尖,额头相抵。

何江南半睁着眼睛,润泽的眸中似是有明珠交相辉映,齐元心中一定,低笑着又去亲他眼睛。他们没闹太久,何江南一把推齐元安推开,自己洗漱好了后往被子里缩,严密的裹起来,让齐元安望着叹息,只能一个人盖一个被子。

好歹是躺在了一张床上。

李觉昨晚从画舫离开后,他并未走太远。把齐玉仍在画舫里是一时之气,等他出了画舫沿着河岸走了半圈后,胸腔内的闷气烦躁也散了大半,良心逐渐浮现,觉得自己再怎么生气,不满意这个婚事,被其他人拿捏着此事嘲笑,都不改把齐玉一个人丢在那里。

于是李觉沉着脸往回走,准备把齐玉给带出来。

然而快走到画舫时,他便瞧见齐玉从栏杆上条跳下来的那一幕。说不惊讶错愕是不可能的,在他眼里齐玉一直是懦弱胆小的代名词,是他最讨厌瞧不起的存在,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能鼓起勇气跳河。

刹那间,李觉忍不住想,这些世家子弟到底对齐玉做了什么,才把她吓成这样。

这个想法刚浮现,他便眼睁睁瞧着一位红衣姑娘掠水而过,接住了齐玉。

李觉隐在河边的柳树下,静默的看着红衣姑娘和一个黑袍男子站在一起,他们安慰了齐玉,把人送了回了岸上。

之后李觉回到家中,便一直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一会是齐玉落水的一幕,一会是红衣女子惊艳的身影。

月色推窗入户,他彻夜难眠。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李觉精神不好,看什么都觉得的烦躁,拽了拽衣襟,他决定不再拖延下去了,今日就要找父亲商议和齐玉解除婚约的事情。

李家掌权人是李觉的父亲,对方平日里爱待在书房内处理事物,李觉不巧赶在对方正在忙的时候,他不能进去打扰对方,只能站幽折的长廊下等。

小斯跑过来,附身在他耳边告诉他,齐玉来了,说是找他赔罪。

李觉听的莫名其妙,恶狠狠的拽下长廊外生长的花,揉碎成一团丢在脚下,“昨日明明是我把她仍在画舫里的。她难道以为那是她自己的错吗?还要来道歉。”他勾起嘲讽的小,“这不就是贱吗?”

来寻他的两个世家公子闻言顿时乐了,左右给他出主意,让他出门去见齐玉。

李觉本来不想理会齐玉着莫名其妙的道歉,被两个人磨得不耐烦了,才答应了下来。

齐玉孤零零一个人站在气派的李府台阶下,伶仃一个人,一身水蓝衣裙素净,长发只用发带随意束了起来,整个人在风中倔的如同努力生长的花朵,脆弱柔韧。

李觉头戴金玉冠,一身洒金团锦的衣袍,脚踩繁复云纹到长靴,俊秀的面容紧绷着,贵气天然,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齐玉,“你找我什么事情?”

“我是来道歉的。”齐玉小声道,她望了望站在李觉身边,抱臂观望满脸看戏神情的世家公子,脸颊通红的低下头,只努力的抬起双手,手心里捧着一枚针脚并不怎么严密的荷包。

李觉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那绣工拙劣的荷包,皱着的眉就没松开过,“这是你绣的?”

齐玉面颊更红了,这次是羞的。她女红学的并不好,这荷包虽然不是第一次缝了,可她花了一夜时间,昏昏沉沉的缝的,荷包能精致好看才怪。

是以,齐玉小声地道:“这是我昨天一晚努力缝的,还望李公子莫要嫌弃。”

李觉扫她一眼,心中觉得这荷包既然是她花了一晚上得来到成果,加上昨日自己有些愧对于她,便伸手欲接了,好打发齐玉快些离开。

然而他的手刚动了一下,两边跟着的世家公子便笑出了声,“这个居然是荷包?哈哈哈哈哈哈这当真是我看过最好看的荷包了。”话语中的阴阳怪气和嘲讽之一努力,好似谁碰这玩意,就像是人染上了对方的穷酸气息。

齐玉面色白了一下,她盯着李觉,五指忍不住卷缩了一下,仍是没收回来。她记着母亲交代的任务,一定要把荷包送到李觉面前,得到对方对原谅。

齐玉心中很委屈,明明被抛弃欺负到是自己,结果来道歉的还是她自己。

这样想着,她鼻子酸了酸。

李觉听着身旁两个世家弟子不费余力的嘲讽齐玉手里的玉,李觉额头上青经爆突。他手都伸出去一半了,现在想要锁回来就有些刻意了,身边那两个世家弟子可还在一旁看着呢。

“滚!谁要你这破玩意!”李觉怒气冲冲的打掉了齐玉手中的荷包。荷包滚跌在尘埃里,变得灰溜溜的。

齐玉低头去看地上脏兮兮的荷包,心中尚存的那丝希望要彻底破碎了,她看着地上的荷包,好似在看自己被屡次践踏成泥,被嫌弃的真心。

她忍着哭泣声,眼泪却无声的滚滚落下,削瘦的肩膀颤抖着。齐元蹲下身一声不吭的捡起荷包攥在手中。

李觉收拢五指,藏在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在瞬间浮现了名叫愧疚的情绪。

第三百零九章

他强压这种不该存在的情绪,冷硬的扭过脸,“我今天会和父亲提议婚约解的,你不必再这么掐媚对我了。”他说完转身进了府邸内。

两个人世家弟子看戏看的意犹未尽,“李觉,刚才你走到太干脆,没看到齐玉那副心都要碎了的模样,啧啧,还真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姿态,说实在的,李觉你根本没必退婚,像是齐玉这么乖巧的娶回来,以后你想要在外面想做什么,想要多少情人,她都不敢管的。”

“够了。”李觉道,他闭上眼睛,眼尾拢成锋利的弧度。

两个世家子猛的被他打断,一脸茫然地道:“什么?”

“我说,够了。”李觉猛的睁眼,回身看向走在身后的二人,衣袍划过虚空掀起一道凌厉风声,“闭嘴,我不想再听这些了。”他语气强硬又冷,两个世家子反应过来后,看他的目光顿时不满了,但又不好表露,两个人交换了目光后,朝着李觉讪讪一笑,拱手告辞了。

李觉漠然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底更加烦躁其中还夹杂着,些自暴自弃的意味。

他是李家独子又深得父亲宠爱,是以这些旁系或者其他地位不如他的世家公子,均是把他捧在中心。他走到哪里,都是一呼百应,几乎没有任何不顺心的事情。

而这一切在父亲让他和轻长派掌门之女女儿齐玉订婚后。李觉非常不满意自己的未婚妻,轻长派只不过是个小门小派,如何能配的上和李家联姻,甚至对方的女儿生的也不是什么绝色模样,他看一眼都觉得无趣。

然而天之骄子的未婚妻是齐玉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所有世家子的耳中,他们好似揪到了李觉一处小辫子,好似洁白美玉上出现了一丝瑕疵,一点余污,被他们时不时拐弯抹角的讥讽嘲笑,李觉心中自然气闷,越看齐玉越不顺眼。

不,齐玉从来没有如过他的眼睛。

只有昨天晚上,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鼓起了勇气,却选择了跳水了结生命

还有今天,明明错误在他,对方却眼巴巴的来求他谅解。

李觉越想越心烦,他冷着脸快步往父亲的书房走去,平日里父亲宠爱他,他也懂得孝道从不反驳父亲,这也是他百般看不起齐玉,当时却没有一口回绝的原因。

但是现在,李觉觉得自己必须要问一问父亲为何要给自己定上这么一门亲事了。

书房内的两人刚刚交谈完毕,李觉猛然推门闯进来,让二人皆诧异的抬眼看去。

李觉的父亲,李海全见到鲁莽推门而进的是自己儿子,神情顿时尴尬起来,他拱手对着一旁的人道:“这是我家不懂事的犬子,还望见谅。”

“无妨。”旁边面白无需,额骨好而眉眼狭长的中年男子眯了眯眼睛看向李觉,上下打量一番,“令公子仪表堂堂气宇轩昂,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俊才,我把我家齐玉托付给令公子,也算是放心了。”

李觉其实在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后悔了,被李海全瞪了一眼后,全身气焰顿时灭了下去,抿着唇瓣低头站在了一旁。他闻言,猛然抬首,这才知道自己父亲今日见的居然是轻长派的掌门。

他隐忍不发,等到对方走后,李觉霍然抬首,捏着拳头对李海全道:“父亲,我不要取齐玉!”他不甘地问道:“论背景,区区轻长派之女,如何能和我李家联姻,论才貌,齐玉更是无才无貌,如何能配我!”

李海全面色平静的望着自家隐忍多时,爆发起来如同炸药的儿子,等他问完,才徐徐落坐在檀木椅上,一双鹰般的眼睛盯住李觉,“轻长派掌门和我早年仍是师兄弟,有同门情意,当时我曾许诺,若是两家孩子一男一女,便接连理之好,还互赠玉佩为信物。”

李觉讶然,这既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明白,若不是自己父亲为了早年承若,也不会同意他娶齐玉,可是仅仅因为这个,就让他娶一个不喜欢的人,李觉也甚是不甘心,他捏紧了拳头,艰难道:“可是父亲……”

“我知道你不喜欢齐玉。”李海全止住对方的话,“我也不喜欢以信物要挟我的轻长派。”他冷笑一声,抚摸着下颚长须,好似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掀开了平日里伪装的温驯,露出磨的尖利的牙。

“你可知,闵月派最近的动静?”李海全望着自己的孩子,循循善诱的模样,好似在教导幼崽如何捕猎的野兽。

“知道,听说换了两任阁主。”李觉不知道话题怎么牵扯到了闵月阁身上了,皱着眉答道。

“闵月阁势力在我们李家之上,此次恰逢它遭变,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所以我让轻长派递了拜贴试探闵月阁,谁知闵月阁不但接下了,还要开宴,发了帖子给所有能叫上名号的武林势力,这也就罢了,我们只需准备妥当,看看对方究竟是骡子是马,是强撑还是真的有底气便可。”

李海全看着儿子茫然的脸,叹息一声,“谁知那轻长派胆小如鼠,以为自己此举惹怒了闵月阁,唯恐自己会宴会上被闵月阁拿来开刀,杀鸡儆猴。我的师弟,轻长派掌门便想起了这信物,以此想要于我们联姻。”

李觉听到这里才懂了,面露不屑之色,“胆小如鼠,怪不得会养出那样的女儿。”

“这事若是放在平常,我根本不会理会,但是我们李家现在必须要趁着闵月阁变更的机会,一举越之其上,所以需要积攒势力,若是让那轻长派闹起来,我们根本赌不起会被内耗多少元气,且他们指不定会把拜贴是我们指示送过去的事情捅出来。”李海全绕过桌案,伸手拍了李觉的肩膀,“你暂且忍这一遭,等宴会一过,事情有了分晓,我们便可以拜托他们了。”

李海全眼里划过一道杀气,语气冰冷地道:“到时候,定要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