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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这件事,何江南心中就刺痛一下,他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满眼依赖对他亲密的乖巧徒弟,会把剑对准他,这简直不是往他腰上捅,而是朝他心上刺。

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冲淡了羞涩之意,他面上脖子上的潮红退却,唯有唇瓣依旧艳丽,在冰白的面上,就如同吸饱血的妖魅一把,稠丽非常。

在半响的沉默中,齐元安脸漫不经心的笑意收敛,“伤的人不是沈离,是你认识的人,并且你较为信任他。”他缓缓道:“算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

“他对我下手也是应该的。”何江南扶住额头,眼睫垂下,肩膀上发丝掩映着从衣襟探出的细白颈项,黑白分明,几分脆弱,“我杀了他的父母,他心中留有怨气也是应该的。”何江南思来想去,也只能替白穆想到这里理由了。

齐元安眨了眨长睫,迅速从脑中翻找出关于闵月阁的信息,“是白穆。”

何江南不奇怪齐元安如何推算出,闻言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嘱咐道:“不必找他麻烦,但若是寻到他,还需要接回来才行。”齐元安叹气,“都听你的。”话语低沉如暗河流,不掩宠溺。

何江南耳垂绯红,面色仍旧清清冷冷的,瞥了一眼齐元安,支着手臂把人往旁边推,“别靠在我身上了,我还要思量如何‘运营’闵月阁呢。”他咬着了运营二字,提醒对方这可是齐元安自己的要求。

齐元安送开揽着何江南的肩膀,失去怀中温度心中郁闷,心道离别这么久,才抱几次,根本没办法一解相思之情。奈何现在何江南失忆,他也不能逼得太紧,只得放弃。

军中要事繁多,他不在京城也需得把京城内每一个棋子安定到何时到位置上,确保自己的离开不会使得京中发生他不可控制的事情。

重重繁重任务压在肩头,齐元安不慌不忙悬腕提笔,长眉轻皱,面色肃穆的落字,这些信都会经过层层加密,传递到该去的地方,言语不能有任何纰漏。

何江南在旁边看了一会,见对方醉心于事业,瞧了半响也无趣,他唤来侍女,想要让把无溪喊来,问一问南宫明在如何,结果侍女回来后告知他,无溪和南宫明全部都从闵月阁离开了,守着山谷出入口的侍卫可以证明。

何江南听到消息后怔愣了一下,转念一想,对方不缠着自己,自行离开也好。齐元安也说了扬州那边天杀阁分楼被打的惨重,南宫明很有可能是去忙这些事情了,便罢手不管了。

大麻烦似乎都离他远去了,何江南招来白清歌,他既然答应了白寺,自然要说到做到,把白清歌认真栽培起来。

在经历了接连打击之后,白清歌身上的浮躁娇纵被磨平了不少,她随着侍女走入室内,一身淡雅素白,鬓间带着白色珠花,也不知是为谁戴孝,平日里艳丽明媚的容颜也显现出大浪淘过后方平和安然,抬眸看向何江南,恭敬中几分亲密,父母逝去后,她把一直帮助她的何江南当做了依靠,“阁主。”

何江南摆手,“你还是喊我何公子就行了,这闵月阁无论如何最后都是你的,只是你现在还无法胜任,我先代替你管理些时日,最后还需你自己承担这一切。”他目光颇有深意的投在白清歌身上,“我相信,现在的你应该能接受这一切,然后鼓起勇气担起自己的责任了,是吗?”

“是。”白清歌垂眸,她腰间配着把秋水长剑,是一柄不错的名剑。

她拔出长剑,剑身当真如一泓秋水,盈盈清亮,“这是我父亲替我挑的剑,我剑术不佳,希望何公子能为我指点一二。”

此剑柔情似水,可以走轻盈灵动一路,也可走诡谲多变一路,和何江南的剑法上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可以指点。何江南点头应下,指尖习惯性的敲击案几,这表现他在思考,“除了你的剑法要跟上之外,如何管理闵月阁也学习,你知道闵月阁下有哪些产业,做的都是什么生意吗?”

江湖武力的大势力不可能没有来钱的路子,不然他们如何养活自己和一派的人,所以多少都有自己的产业,且还是正经的可以盈利的产业。

当然,除了那些专门饲养杀手,以悬赏令接单赚钱的除外。

“在青州有几家糕点铺子,茶楼三座,京城一家花楼,安城两家酒楼。”白清歌神经大条,但不傻,对自家产业还是记得的。

何江南点头,抬起眼皮,“暗地里没什么别的产业吗?”

“有一些,接单杀人也是有的。”白清歌轻声道,这些东西她就不甚了解了,武功低微,她无法涉足。

江湖势力都勤勤恳恳管理产业,不沾染血腥气是不可能的。何江南在心底盘算了一会,想着改日得带着白清歌一一巡查一番才行。

水蓝衣袍的侍卫急匆匆而来,一入门便跪了下来,“阁主,轻长派送来拜贴,说想要来恭贺闵月阁新任阁主。”

白寺疯起来杀人当是毫不留情的,他当上阁主没几天又自寻死去了,闵月阁内的消息也没人封锁,传出去被其他门派知道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闵月阁内不过短短时间接连换了两个阁主的事情,怕是能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他们都想要来看看闵月阁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从中得利,或者是干脆看看能不能把元气大伤的闵月阁群起攻之,分割而食。

但闵月阁往日的余威仍在,暂且按住了他们的躁动,只是从这封送上门的拜贴来开,终究是有人看不下去了,想要来试探虚实了,而其他多方势力想必此刻正坐壁观望,虎视眈眈的监视着闵月阁,看看如今的它到底还剩下几分能耐本事。

何江南很快把这件事想清楚,他幽幽一笑,接过拜贴压在桌案上,一眼扫完了上面辞藻华丽的言语,从层层虚情假意中剥出对方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