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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炽热的光自天幕投下,他自烈日下垂首和抬眼的无溪对视,面上被镀了层金芒,扬唇一笑,光彩照人,没有一丝阴霾。

真是耀眼至极啊,怪不得南宫明这样喜欢他。无溪心道,在黑暗里待旧了的人,怎么会不向往光明呢。

无溪放下手中药材,拿起放在一旁的烟杆抽了一口,眯着眼睛吐出青烟,“有事?”

何江南这时已找到了落脚的地方,振袖一跃,落了下来,恰好到了无溪面前,他凑近无溪,一双浅色眸子光辉流转,他不笑时显得高冷疏远,一笑便成了暖阳熏风,“我体内现在只有两个蛊虫了。”接着,他不等无溪说话,便详细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形容了一遍,末了眼巴巴的瞅着无溪,“这是什么原理?”

无溪也瞅着他,没吭声,只伸手拽了他的手腕探了探,半响,面色诡异道:“还真剩下两个了。”

何江南气结,“我说了半天,你不相信我?”

无溪又恢复他那副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冷淡面容,抽着烟,“我只相信自己。”他瞧了眼把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的何江南,“算了,别纠结这个了,现在我们需要弄清楚究竟为什么你体内的蛊虫会主动飞出来。”

何江南无比肯定地道:“这个肯定和白寺有关。”

“你又不是没和白寺相处过,为何蛊虫前几次不自己飞出来,偏偏在白寺死时飞了出来……”无溪皱着眉说了一半,忽的眸光一暗,“对了,他死时。白寺是半人半鲛,他死时生机散去,反而把蛊虫引了出来。我猜测,这鲛人血脉对蛊虫肯定有一定吸引力,沈离能掌握养蛊虫的方法,很可能就是因为他有鲛人血脉!”

何江南道:“你说,是不是需要我再杀有两个鲛人血脉的人,身体里剩下的两个蛊虫才能离开?”

无溪头疼,他抖了抖烟杆,火星溅了几点落在地上,他皱眉瞪着何江南,“不知道就不要乱插嘴。因为鲛人死所以蛊虫才出来?这什么原理?不可能,你带我去见见白寺的尸体。”

何江南心中默默吐槽,你倒是给我说说我穿越是什么原理,什么都要讲究原理他就不该穿越,神话里的鲛人也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能使用武功运轻功在他眼里都是玄幻了!

吐槽归吐槽,无溪是医者,他体内的蛊虫都指望对方帮忙了,于是闻言后立刻带着无溪从小院子出来,直奔主楼。

白寺把自己死后的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主楼下面也开了个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一处以寒冰建造的洞穴,里面放着一樽水晶棺材,白寺的尸体便被收敛在其中。

地道昏暗,何江南提了盏灯往下走,无溪跟在他身后,灯笼晃悠悠,映照出青白的光。

地道的通道几乎是笔直向下的,很陡峭,好在对两人来说都不算什么,脚步回响在幽暗地道内,不到一会就走到了底部,再往前走一阵子,便到了冰窟内。

早就在往下走的过程中,空气就便开始降低,何江南以内力护体,不惧寒冷,无溪走在他身后,咬着烟嘴,苍白的唇瓣吞吐着烟雾。

待走到冰窟门口,灯光晕染在磨的平滑的冰面上,生出淡淡光辉,他终于受不住了,一把抓住何江南的手臂,收了手中烟枪,骨骼都在细密的抖动。

无溪对上何江南错愕不解的目光,眼神里带上了凶狠的意味,“给老子传点内力,冻死了!”

他被冻到骂人,连“老子”这种自称都冒出来了,“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他躺在在冰窖里?你早说我也好多穿一件厚实衣服。”

何江南被他训的哑口无言,默默给他传送内力,小声道:“我以为你会武功……”

无溪恨不得拿烟杆去戳何江南额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会武功?什么时候施展过武功?”

何江南无言以对,心道,人在江湖混,怎么能一点武功都没有呢?

无溪好像有读心术,瞬间看出何江南心中那点心思,细长的眸子含着冷光,嘴角扯开一抹笑,“要是我的内力还在,你……”他话脱口而出,说了一半才恍若发现自己透露了什么,又闭嘴了。

何江南却被勾起了好奇心,但他又不敢问,摸了摸鼻子,拉着无溪入了冰窟内。

水晶棺是透明的,上面覆盖着层白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棺材中人不甚清晰的身影。

何江南把灯放在一旁,空出一只手按在棺盖上,内力被他精妙的控制,驱散了棺材上白霜,变得清晰透明。

二人垂眼看去,棺材中的白衣白肤,几乎要与冰雪融在一起,漆黑长发规规矩矩的铺在脑后,而在他苍白透明的面颊上,赫然覆盖着层层白银似得鳞片,这鳞片占面积并不大,所以并不会使白寺的面容奇怪。鳞片折射着幽冷的光,生在面颊边,反倒让他看上去当真如同话本中美丽祸人的妖物。

何江南和无溪皆是第一次亲眼所见这等非人之物,虽知道是是他人尸体,不应该这样大大咧咧直视,但是忍不住多看了会。

无溪皱着眉道:“他死后,体内一半鲛人血统爆发,对蛊虫的吸引力很大,所以你体内才会有一只蛊虫被诱惑的飞出来。”

找到了原理,两人便欲离开冰窖,不愿意打扰人家长眠,何江南走出冰窖时忍不住回头去看这狭**人的地方,心中略微奇怪地道,白寺生前被关在这类似的地方十几年,难道死后也想要长眠在这里吗?

正这样想着,忽的冰棺下的冰石地板裂开,水晶棺跌落在湍急的水流中,溅起的水花全部兜头浇在没来的及躲避的何江南身上,他发尾滴水,长睫悬着泪珠,目瞪口呆的看着被地下暗河冲走的水晶棺,心道,看来白寺并不想长眠禁闭的冰窖内啊……

无溪回头看了眼,挑了挑眉梢,“这暗河是通往大海的吧?”

何江南抹了把脸,低头看被水浇灭的纸灯笼,“应该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