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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寺激动的双目微红,他根本不去考虑何江南答应了后能否能做到这件事,也不敢不能去考虑会不会失败。他所有的希望这些年来的等待,本煎熬成灰烬的心忽然死灰复燃,滔天巨浪熊熊燃烧,烧的他那颗复仇的心如熔浆练成,炽热滚烫的只欲把敌人融死在其中。

“只要你杀了白疏,我执掌的闵月阁就为你所用。”白寺盯着何江南,嘴角上扬的弧度疯狂,目光诡谲。

“好啊。”何江南坦然自若,微微一笑,自信地道:“那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

南宫明的伤势不再恶化,多亏了白寺的药,他烧的也没那么厉害了,何江南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对方从高烧转成低烧,便转身欲嘱咐白寺事情时,一阵水声忽然响起,像是有人淌水而过。

白寺最是熟悉白疏的人,面色一变,扭曲着道:“是白疏。”

“来的好!”何江南抱起南宫明,伸脚几下把两人换下的脏衣服踢到木榻下藏起来,一手持凌霜剑,一手拦着南宫明躲到屏风后,屏风后放着漆红的浴桶,里面的水已经被倒干净了,何江南从架子上扯了宽大干燥的浴巾铺在浴桶内,再扶着南宫明躺进去,自己则暗暗藏在屏风边缘,修白五指按在剑柄上,沉目凝眉,周身剑意引而不发,蓄力待扑。

白寺反手打碎桌子上到瓷杯,手掌被碎片瞬间划出一道不断的伤口,血水瞬间拥出,染红了半边袖子,他面色不变,拿起被何江南用过的药瓶打开放在旁边,一手拿布擦拭鲜血。

只有这样做,才能掩饰屋内的南宫明身上的血腥和药味。

白疏也在此刻掀开了帘子走进来,她总是淡然的面容再看到桌边的白寺时忽然生动了起来,就好似一滩死水被人砸开渠道流入江河,荡出柔柔波涛,但这柔意放在她那徐娘半老的面上,就有些让人不忍直视了。

白寺对她本就是厌恶至极,如今求了人杀她,他心中怒意和杀意一起燃烧起来,他十几年来养出的耐力压抑住了,摆出和平常一般无二的面容,斜眼看了对方一样,“你来的早了。”

“不过是早了五日而已,你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可是每天都在数着日期等我?”白疏好似怀春少年一般,端着姿态坐在桌子边,撑着面颊微笑。这般姿态少女做起来娇俏可爱,她做起来就只能令人作呕了。

白寺冷笑,“又在做梦。”

藏在屏风后的何江南砸舌,心道这白疏居然真得是喜欢白寺的,只可惜她老了,白寺还是当年模样,夺取修为禁锢对方的行为,更是让两人之间成了不死不休的宿敌。

“呵。”白疏闻言终于收了做作的姿态,目光诡秘的扫过白寺的容貌,贪婪又嫉妒,夹杂着无限的爱慕,落在白寺眼中简直恶心的让他想吐。

“你还是这样年轻,而我已经老了。”白疏感叹道,她呆呆的看着白寺的脸,即使对方别过了头她也不在意。

“你知道我今日为什么早来吗?”白疏谈及正事,面上的痴迷神色一扫而空,眼中透露猩红的光芒,似是恨极,“有人伤了我们的孩子,还逃跑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白寺闻言忽然暴怒,他猛的站起身,居高临下到俯视白疏,整个都如冰雪雕琢成一般,再冰冷不过,“我只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名字叫做白清歌,除此之外,那个野种。”他嗤笑一声,以无比讽刺的语调道:“他不是我的孩子,也不配。”

白疏脸色煞白,浑身都在发抖,“白清歌才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白穆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他是野种?!”她气急,竟然扬手打了白寺一巴掌。

这一声巴掌清脆的回荡在石室内,白寺的脸被打的偏道一边,发丝垂落遮住他面上神情。白疏打完人后好像才发觉自己在做什么,慌张地要去碰白寺,“抱歉,我只是太生气了,你怎么能说我们的孩子是野种呢?”

“够了。”白寺躲过白疏的碰触,缓缓转过脸,雪白的面颊上赫然红肿起了一个鲜明的巴掌印,他目光漠然的看着白疏,“他就是个野种,死了最好。”

白疏呆站在原地。

隐在屏幕后的何江南心知这是最好时机,不再等待,手腕一翻,剑气争鸣不止,杀意几乎要凝集成实质,好似一道长虹拔地而起,剑尖在虚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好似流星坠地到弧度,激荡的剑气凝成一点寒芒,避过白寺,直刺白疏,取她咽喉一点。

白寺只觉一道寒厉之气于他擦肩而过,皮肉都被那剑气刮的升腾,连忙后退离开战斗范围。

白疏好歹是闵月阁阁主,年龄也比何江南大上十几岁,仍是丰富经验之辈,即使之前呆愣住了,在最后时刻也即使出剑抵挡住何江南的攻势。

两剑相激,火花四溅,好似火树银花,炽热而灼热亮眼。

何江南一双眸子被映的极亮,如初阳照雪,一身战意更是勃发,身形一动,脚尖点地后退数丈拉开距离。

白疏再也无法维持平日温和的面皮,狰狞的注视着何江南,“你们居然逃到这里了!你们必须死!”

何江南战斗时很少和人打嘴仗,一般时候只用剑和人招呼,闻言自是不屑于理会,脚蹬在身后石壁上,接力纵身掠向白疏,凌霜剑刹那间于虚空中出了数招,剑影如星坠落,如潇潇秋雨急急而来,避无可避,看似柔和美丽的耀眼,其中杀意不容忍小窥。

白疏不敢大意,当即闭嘴迎战,她走路数是以柔刻刚,可惜何江南也不是走直剑,而是出招诡谲又变化万千,她柔,他比她更加难以捉摸,更加难缠。

千丝万缕的袭来,便让人无法躲避开。

剑气激荡,绞做一团,何江南侧身堪堪躲过白疏的一剑,两人错身一触即分。

何江南惯是会利用剑势,峰回路转,不待白疏回身,便反手一挽,朝着对方背心刺去。

这一剑如一泓秋水,一点寒星凝聚,如落叶悠悠落在松软的雪地上,无声无息,迅猛无比,凌厉无比,剑气刺破空气,凄厉长啸,响彻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