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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江南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看着他接过了那艳色的垂丝海棠,笑容比那春光还要亮眼几分,忍不住在心底想,对方才是可以比拟花的人物。

有了一卷藏宝图夹在在中间,两人关系都缓和下来,何江南见对方悠然的坐下,没了之前步步紧逼之感,也不再放出让他觉得羞耻的狂言,心中大松一口气。心思一转,想到了南宫明之前和闵月阁主要联手的事情,忍不住想要开口从中劝合。

毕竟齐元安请兵去攻打天杀阁,这其中也有他的原因,若是他和齐元安相聚,好好谈一次,这场可能会挑起朝廷和江湖之间的战役很有可能就免了。

然而不待何江南开口,南宫明淡眉猛的紧皱,他捂住臂膀,面色青白地道:“不对劲……”话音未落,长睫落下,整个人在何江南面前昏迷过去,措不及防。

何江南立马扑过去把他扶起来,对方捂在臂膀的手也顺势滑落,露出被血水晕染的衣物。

这不是他今日比武时所伤到地方吗?怎么到现在都没好?反而越发严重,甚至让南宫明昏迷过去!

何江南立马掀开衣物去查看伤口,发现原本浅浅的一道伤痕不知为何里肉腐烂发紫,隐隐可嗅到腥臭味,不像是新伤,反倒是像好几天忘记处理的旧伤。但他记得分明,他长剑划下去后,这里明明只有一道他自己填的新伤,根本没有任何旧伤。

碧月剑的剑刃上有问题!何江恒不用细思,便立马明白了。低头看一眼躺在自己臂弯里,呼吸清浅面色煞白的南宫明,何江南来不及多想,把他扶到床榻上,便立马出门找人寻医。

檐角暗影出有人闪现出来,拦住了何江南的去路,何江南反应极快的避让开,手下意识的去摸腰间,摸了空,他攥紧拳头眯起眼睛盯着来人,猜测道:“天杀阁的人?”

“是。”黑衣人应答道,他往屋内看了一眼,“阁主受伤了?”

何江南微微放下些警惕性,焦急的催促道:“对,他受伤中毒了,你再拦着我他命都要没了!”

“何公子,无需去找闵月阁阁主求助,此次阁主出行的队伍里有医者,比闵月阁的医者要可靠的多。”黑衣人回答完便闪身离开,即使在日光下,他飘忽不定的身形也如鬼魅般,一团黑影似得快速离开,看样子是去找他们天杀阁的医者了。

何江南见他们自有安排,便也放下心来,转身回了室内,不曾想南宫明已经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苍白的面颊在日光中凉的惊心,桃花眼淡淡瞧来,神色疲惫微带倦意。

“我没有在剑上抹毒!”何江南立刻辩解道。

南宫明闻言愣了一下一下,随后舒展了面容,靠在身后的软垫,半垂下青色帷幔蔓蔓浮动。

“我没有怀疑你。”南宫明声色低沉道,嘴边浮现一抹笑痕。何江南见他这般坦然微笑的模样,这反而显得他刚才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由得耳尖发红,眼梢红横如白露斜飞而上纵入云霄时留下的一抹轨迹,压在眼睫之上,稠丽难言。

“你相信就好。”何江南语气僵硬道,他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把那被入室清风扰的胡乱飞舞的帷幔用银勾挂上。

“你刚才怎么突然昏过去了?”何江南问道,那点尴尬之意也随着对方因为过于疲惫闭上眼眸后,消散下去。

“旧疾加毒突然发作,一时不察才导致突然昏迷。”南宫明轻声道,眼帘掀开了一条缝,视线投到坐在身边的何江南身上。

对方这般宽慰自己,离得这样近,脊背依然挺拔如翠竹,面色依旧没有温和多少,但言语轻柔,说话也没有那么讽刺犀利,反倒像是一对损友一般……

南宫明为自己恍惚心神时一瞬间所想而感到好笑,他要的可不是友谊。

何江南盯着染血的衣衫看,也没嘴贱去问人家旧疾是什么,“你手下的人去找你们天杀阁的医者去了,但我觉得在他来之前,还是需要把你的伤口清理一下。”他抬眼瞧对方,“你介意我帮你吗?”

“请随意。”南宫明微笑着道。

于是何江南找来一盆清水,把干净的绢布浸湿,回头一看,发现南宫明已经无比自觉的把衣衫褪下,露出肩头。

肩头上的那道伤疤狰狞的让人全然忽略了南宫明几乎全露出来的胸膛,何江南拿着拧干净水泽的绢布,皱着每,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上的血迹脓流,直至把一盆清水染的污浊后,伤口才算是彻底清理干净,露出烂掉的里肉。

“白清歌在剑上抹毒也太过霸道了。”南宫明垂眼看着自己的伤口,眼中掠过一抹戾色。

“我觉得不是她在剑上抹的毒。”何江南也仔细看着伤口,蹙着眉尖道:“她不是这样的性格。”

“你和她很熟?”南宫明不再瞧自己的伤口,视线移到何江南身上,语气里带了点微妙的醋意。

何江南没听出来,还在脑子里思考什么毒会在短短时间里造成这样的伤,“不算熟。”

南宫明满意了,懒散的躺在软枕上,漫不经心地道:“手下办事不利,人到现在都没请来。”

这一次,何江南明锐的从中察觉到一丝怒意,正准备说要不他抹上伤药时,关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属下来迟,还望阁主赎罪。”来人一进门便干脆利落的跪了下来。

“快点。”南宫明目光瞥向他,声音冷冷地道。那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随身的药箱走过来。

何江南从床边起身让开路路,医者从他身边过去时,他嗅到了一丝血腥味,淡的几乎可以被忽略,还被掩盖在了浓重的草药味下,他下意识的打量了对方几眼,发现其扶在药箱上的手拢在宽大衣袖中,一点寒芒从中露出,被日光照的雪亮。

下一瞬,被搁置在地上的熏香铜炉忽的被挑起,直直砸向医者的右侧方,用力之大可听见呼啸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