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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若是还要后退,便只有死无葬身之地的份了。”领头人朝寒云身后看了一眼,他本意是通过寒云问出何江南的下落,所以并不想要寒云真的跳下悬崖,因为对方的死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让一件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领头人的这点心思,寒云自然也是看透了,他拂袖一笑,肆意至极,衣摆被风拖拽的猎猎作响,领头人从他这笑声总领悟出许些不对劲,然而还未等他开口,便见寒云又后退了一步。

寒云现在的处境更加危危可及了,但他自己反而从容不迫,简直不像是悬崖边被人逼到绝境,反而像是依栏而笑的风流公子。他朝着对面的三人一拱手,做万般无奈状,“我知道你们抓我是为了什么,可是我也是真的真的不知道何公子现在在哪里,若是你们调查过,也应该知道我和何公子乘坐的船被巨浪打翻了。何公子身上中了药,四肢虚软无力,根本抵抗不了海浪的余波,沉海了,我幸运些,支撑到了过往船只来救我。”

他摸了摸鼻子,“就是这样了,若是你们实在不相信,我便也只能跳崖了,毕竟就是跳崖被摔得粉身碎骨,也好过被你们抓回去审问的生不如死。”寒云眸子黑沉,“我想这个道理你们也应该知道。”

领头人断然不相信有人愿意死,都不去求那一线生机,闻言嗤笑一声,“我知道,若是我是你,我便会怪怪的被带走,毕竟那还有一条生路。”

“你也说了那是你了,可我就是我啊。”寒云微微一笑,眉眼肆意耀眼,在这深邃的夜中都显眼至极,他展开双臂任由风把袖袍鼓起,好似展翅的白鹤。

下一刻他往后一倾,身体便瞬间坠落下去。

这一切不过是在短短的瞬间发生,领头人不可置信的走到悬崖边,低头往下去,只见相悬崖下深黑如渊,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怪物,看的人毛骨悚然,担心自己脚下一滑,便会被这怪物吞噬下肚,心中顿生怯意。

“我们走。”领头人抬手朝着悬崖下射了一箭,招呼其他两人迅速离开这里。

寒云在掉下悬崖的一瞬间,便瞬间接着急疯调整了姿势,拔出藏匿于袖中的匕首,狠狠的将匕首插入石壁,借着其延缓下落的速度。

可那匕首毕竟只是凡铁,插在石壁上那用力一击就让它有些折损了,而坠着一个男子的重量,则让它根本没支撑多久便报废了。

寒云立即丢下匕首,反手去抓那些从崖壁缝隙中生出的花草,双手被划拉的鲜血淋漓,火辣辣的疼痛,可这生死存亡间,他也顾不得自己的手掌会被会被割断了,只拼着胸中的一股气,死命的抓一切能让他减缓伤势的东西。

好在他命不该绝,快要涯地时横生一颗歪脖子树,这树生的粗壮,被寒云一压,竟然也没断,只是寒云便不好受了,直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压的从口吐出了,更加之树枝上生到细小枝叶刺如了他的腹部,身上又有多出擦伤,早就是半个血人了。

寒云咳出一口血沫,再也支撑不住歪头昏迷过去。

山崖下并非是恍惚亦或是杂草纵生之地,反而修建了一条颇为整洁且随曲折,但有头有尾的道路,这道路也可供马车行驶。

远远的,一辆装饰颇为华丽的马车驶来,马车的帘子被里面的人掀起一角,那人显然是觉得赶路的时间太过无聊,把头凑在外面随意看着,目光一瞥,便见到了挂在树枝上不知死活的寒云。

“这里有个人!”马车里的人惊呼一生,害怕不见多少,反而兴奋居多,很快马车被叫停下来,里面的人从马车里钻出来。

对方生的胸大细腰,一身红衣劲装更是凸显出她身姿玲珑,高扎的马尾上绑了打成薄片的银饰品,黑夜中都凌凌的闪着光。女子兴奋的走到寒云身边,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有气!”她惊呼一声,随后坚定道:“我要救她。”

这时,头带斗笠赶车的车夫终于忍不住掀了掀斗笠,提醒道:“白小姐,你还忘记你现在首要任务吗?”

说完,他不等白清歌回答,就恨铁不成钢地道:“是找你弟弟!你弄丢的弟弟!你出来长见识就算是,还把脑袋有些……唉!白少爷带出来,还把他弄丢了!你看看你,你若是找不会白少爷,怕是也别想回家一步了!”

白清歌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脑袋,吞吞吐吐地道:“这怎么能怪我,都是那采花大盗太狡猾了,所以我蹲守对方时间太长,才把弟弟弄丢的……”

“你还敢说!”车夫更气了,“你说说你,蹲守这么长时间,把弟弟弄丢了,采花大盗也不是你捉回去的!”

白清歌连忙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别说了,再说这个人就要挂了。”说完,连忙捉贼心情的把挂在树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挪腾下来,“哀伯伯,你快来帮我一下啊,我抬不动他!”

车夫无法,只好唉声叹息的帮她把人抬上了马车。

把人放在一块平铺开的绸缎上,以免对方身上的血迹弄脏了车。白清歌不会医术,她见这人满身满脸都是血迹,手掌也划出了几道几可见骨的伤痕,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连忙给他喂了续命的药丸。

等对方呼吸平缓了些,白清歌让车夫往医馆走,然后把茶水倒在帕子上,给人擦满是血污的脸。

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做的津津有味,像是在玩似得,哼着歌没一会就把寒云的脸擦干净了。

“生的挺好看的。”白清歌丢了被血染透的手帕,皱着眉盯着这张俊朗风流的面容看,“但是,怎么觉得这张脸像是在哪里看见过一样。”

苦思冥想许久,白清歌都要把那张脸盯出花了,目光在其五官之间流转几回,脑中这才灵光一闪,她忽的站起身,目光灼灼第道:“我说怎么眼熟,原来是你!采花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