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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灯火在干净的宣纸上落下的淡恍若浓墨晕染的阴影,漆黑的眼瞳微微涣散看,声音低缓的喃喃道:“江南……”

你到底在哪里?未散尽的话语化作消散这无极长夜里的一声叹息。

躺在春榻上,夜深人静的时刻何江南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会想这房间里原想住着谁,一会想寒云在哪里,最后所有思绪都沉底下来,化作一个人的名字。

齐元安……

他侧着身,手指无意识的在被子上勾勒着对方的名字,一笔一划清晰的刻在心间,无声唤时都觉得身体炽热滚烫。漆黑的长睫遮住了眸子,何江南的闭眼,脑中便浮现了对方的样貌,他有些羞恼的卷缩起身体,连脚趾都紧紧的绷起,想要抵御忽然从心头升起,以燎原之势迅速卷席全身的欲火,然而这具已经饱尝情欲之乐的身体没能挣扎多久,便彻底沉迷陷入其中。

像是落在泥潭上的蝴蝶,拼命挣扎挥舞翅膀,只会把自己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然后彻底沉沦,不知今夕何夕。

眼睫颤动簌簌,如同黑依的蝶在瑟瑟舞动,鬓角覆盖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好似美瓷上流淌的光华,淡色的的唇瓣被森白的齿揉搓的殷红,情到浓时他忽然睁开眼睛,眸如琉璃,细白颈项好似不堪忍受的昂起,宛若天鹅濒死般的脆弱绝美,低吟声沙哑,好似琴弦被人撩拨而起。

发泄之后,何江南猛的把被子拉到头顶,为自己在夜中想到对方就浑身发烫,不得已疏解自己而流露出的情态感到羞耻万分。他心道还好没有人看见这一幕,不然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咋被子里思考了会人生,确定自己彻底冷静下来后才准备下床把自己收拾一番。

被子被掀开,新鲜空气混合着甜蜜的合欢花香味扑面而来,何江南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来。

窗户是完全打开的,月辉流入房内,一切都被映照的线条分明,何江南索性放弃了点灯,绕到屏风后准备沐浴一番。

浴桶内的花瓣水已经被他倒掉了,漆红的木桶靠着墙壁,而墙壁上探出由玉雕琢成的半开的合欢花,合欢花花心是中空的,何江南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开关,轻轻一转那合欢花苞,花瓣依次打开,潺潺热水瞬间倾入浴桶中,热气蒸腾中,何江南褪下了衣物踏入浴桶中。

温热的水很快溢上他的腰部,何江南抬手关了开关,把自己埋入水中。

热水流淌过全身肌肤,温柔的包裹住他,身体的每一寸都舒展开,何江南闭上眼睛,感受这份惬意,他能感受到,南宫明下在自己身上的药效只剩下一点点了,而这一点点也随着晃动的水波消散,力量彻底回归于身体。

力量全部回归身体后,何江南从水面中站起来,任由水流从优雅的蕴含力量的肌肉线条上滑落,重新没入水中。沾了水的羽睫抬起,露出的星辰般的眸子,里面有笑意,有傲然,更多的是恢复身体后的自信与舒畅。

“南宫明,下次让老子遇见你,老子一定打爆你。”何江南抹过脸上的水珠,他偏着头侧着脸,月光从玉屏风镂空的花纹处照射而来,肌肤斌白的酮体上投映下翩飞蝶影。

浴桶内水波粼粼,由热转纹,水光暗影下,何江南眉目比往日更加深,在鼻梁眉骨打下浓深的影,模糊了三分精致所带来的柔意,显出几分凌然锋锐。

何江南吐出心中一口浊气,觉得身心舒畅痛快了不少。

正当他抬起修长的腿,准备跨出浴桶时,身形忽的一坚硬。

燥热和隐隐口渴感又蔓延上身体。

何江南诧异的低头看有了反应的身体,弄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他和齐元有过床笫之事,加之夜深人静和思念之情,升起欲火也是可以解释的,可它刚刚已经疏解过了,沐浴后的身体也有些疏懒,精神上也有了点困意,怎么转眼间就又有了反应?

何江南要是到现在都没察觉到不对劲,他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脑中把今晚的所有异样一一提出,何江南很快锁定了一个最为突出的异样。

“是这合欢花的香气有问题?”何江南屏息当即跨出浴桶披上外衫,伸手把大敞的窗户关上了。

屋内浓郁的合欢花香味顿时淡了不少,但依旧还在。何江南闭目坐在床榻上调息,湿漉漉的发丝粘黏在面颊和脊背上,雪白外衫贴在湿润的身体上,勾勒着流畅的线条,刻画着其优美精瘦之处。

何江南压了半天火气,才勉强把欲望按下去,他拿过干布巾把自己匆匆擦拭了一遍,换上干净整洁的衣物,准备连夜离开。

虽然那生的娇羞可爱的莹兔姑娘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她给自己安排住的地方问题太大了。

试问谁会在家中种植能催起人情欲的花?反正何江南现在武力回来了,他无所畏惧,自信心爆棚,也不像追究莹兔的秘密,索性不辞而别自己去找寒云去了。

默默在心底道歉一声,何江南屏住呼吸毫无愧疚之心的推开门,脚下一点,身轻如燕的掠上了墙头。

他脚下踩着黛瓦快速从屋檐高墙上来回几个起跳间,就要抵达大门时,忽听见南边传来一阵脚步错杂声,还有人细细低语呜咽声。

何江南脚步顿了一下,他藏身在一处生的茂盛的无花果树上,扒开叶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身粉衫,脚才云覆的莹兔从阴影中走出,她手中握着一柄暗红的鞭子,鞭子低垂下来,上面盘旋绕着细软的刺,打在人身上虽不会勾肉刺血,但会留下红痕,也会使被打的人感到又疼又痒,简而言之,这鞭子的用意简直不言而喻。

何江南目光在鞭子上停留了好几秒,才有些恍惚的挪移开,落到跌坐在莹兔身前不远处的男子。

那因当是个少年,只是看起来骨架比庞的男子要小的多,看上很是瘦弱,他披散着凌乱的墨发,颤抖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