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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又合上,何江南听见了也,没回头,仍是拿着宽大干净的布巾擦拭自己湿漉漉的长发。

刚刚沐浴完,他身上还氤氲着水汽,等彻底把头发擦拭道半干后,他才侧身抬首去看寒云,扬唇一笑,三分惬意七分疏懒,“回来了。刚刚我觉得身子难受,便洗了个澡。”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有余悸,“再不洗,头发都要成鸡窝了。”

从小被当场公主娇生惯养着长大,珠宝似到捧在手中,虽然他自己知道是男儿身,没有处处做那小女儿家的姿态,可是衣食用度,无一不精致,身上服饰,无一不整洁干净,就连被南宫明囚禁在荒岛,也是被供着似的养着。

是以,当何江南清醒过来后,就一直想要好好洗一洗了,但是先是寒云一直守在旁边,后又有南宫青柳闯入屋内,他不得已,等到现在才好好洗了个澡。

何江南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寒云细致擦拭过了,只觉被海水浸泡后的发丝难受的要命,索性全身都洗了一遍。

他看向寒云,眉目天然蕴着一段风韵,“如何?药煎好了吗?”不自觉的,他带上了些颇为指使的语气,自己说完才发现,皱了眉一下,温和了面色,主动走到寒云身前伸手准备接药碗。

寒云扫过他大大咧咧敞开的衣襟,目光在那白玉般的肌理上掠过,轻咳一声,把药递给了对方。

何江南怕苦,但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再多讲究了,屏息昂首,一口气把味道苦涩的药饮了下去。

太急太快,褐色的药汁从唇角滑落,顺着玲珑的下颚低落,正巧落在那雪白的里衣上,何江南低头看了一眼颇为无奈。

被热水泡过,绯红如花苞的指尖扯了扯脏污的地方,“才刚换到,就弄脏了。”

寒云脱口一句,“没关系,脱下来我去洗。”

何江南愕然的看他,迟疑道:“那好吧,谢谢了。”他高烧退了没多久,再清醒脑子也有点昏沉,加沐浴后的疲惫疏懒,是以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下来。

里衣本就是松垮垮到系在身上,他用力一扯,衣袍入水散落下来,弯腰拾起来提在手中递给寒云,“谢了啊。”

寒云还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那样的一句话,回过神就见对方赤身裸体,肆意舒展这欣长的,线条优雅的身姿。削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暖色的烛火给白玉雕琢,冰雪砌成的身体蒙上了一层盈盈光辉。

简直漂亮诱人的挪不开眼。

之前在海上只是透过衣服影影绰绰的看到。而现在,他心心念念,让他辗转反侧,纠结的满满眼都是对方的人,就这样措不及防,又浑不在意的,于静谧的室内,完整的露出时间刚沐浴过的身体,面上浅笑安然,像是邀请他去品尝探索一番……

寒云再也忍不住,他接过里衣,几乎蛮力扯过来一样,便匆匆离开了。

逃也似得奔出了门,等寒云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阴差阳错的推开了一间无人的屋子。

屋子狭小,里面只放了些木材和旧工具,看起来像是间陈旧的小仓库,木板顶上悬着用灯罩罩着的油灯,晃晃荡荡,光线并不明亮。

寒云背靠着墙壁,一双眸子流淌着岩浆,晃动着星海月河,璀璨波涛。

炽热的呼吸伴随着急促的心跳,清晰的响彻在耳边。剑眉拧皱,蕴着七分风流的凤眸紧闭,弧度高挺的鼻梁下天生带笑的唇瓣被抿成一条直线,压抑着,克制着沙哑破碎,又分外性感的低喘。

船舱外,天幕被滚滚乌云遮挡住日光,很快狂风暴雨大作,海水涌动翻滚,泛着白沫的浪拍击船壁,晃动着在波涛汹涌的海上,渺小至极的船只,像是在玩弄一个有趣的玩具似得。

随着越加密集的雨幕,天地昏暗,寒云的心也混沌黑暗一片,沉沦在欲望之海中。

直至某一瞬间,闪电遽然如剑划破天幕,瞬间照亮沉蒙的混沌,天地大亮,紧随其后的巨响彻天长鸣。

寒云再也压抑不住最后的攀上巅峰的激昂,咬着下唇轻哼出声。

一切都消失了,停熄了。

他掀起眼帘,凤眸中有仲夏的夜,深邃又有着灼热微风不散。

落下眼睫,望着被疏解欲望时,被揉搓的,皱的不像样子的里衣,寒云像是明悟了什么。

又像是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中。

房间了干净的里衣只有一件,给了寒云去清洗后,何江南的就只能光溜溜的缩会被窝中,把自己埋如软绵的被子里。上下眼皮直打架,掩口打了哈欠,眼看着就要沉沉睡去时,门又被谁给推开,随后一阵凉意窜进来,激的何江南把快要合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寒云。”

他用带着浅浅鼻音的语调唤着对方的名字,“怎么了?有事找我吗?”

寒云头发微湿,他刚从甲板上走过来,被细雨海风冷静了脑子,余光瞥见何江南探出头的动作,而从被褥中露出一截精致锁骨,凝白肩头,那刚退去的热度,就又有上升的迹象。

他赶紧撇开目光,从袖子里掏出一团被布包裹的东西。

何江南来了点性质,只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又略微睁大了些,“这是?”

寒云长话短说,把在厨房煎药的事情告诉了何江南,之间挑开白布,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东西。

是一只体型硕大,但早已死去的老鼠。

寒云缓缓道:“我把浸泡过药汁的馒头给了这只老鼠吃,它吃完后很快就闭眼躺在地上不动了,一开始还有呼吸,我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后,它就彻底死了。”

“你还有那药汁吗?”涉及性命攸关的事情,何江南脸上的倦怠之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凝眉肃声问道。

“有。”寒云递给他用木塞堵住口的瓷瓶。何江南打开木瓶塞,到了点药汁沾在指腹上,然后点在猩红舌尖上。

“你!”寒云蓦然提高声音,凤眸瞪的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