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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座上的阴柔公子手捧酒杯站起身,一双桃花眼含笑,嗓音柔亮道:“我母亲最善酿酒,这酒是正是我母亲亲手所酿造的,是为一绝,如今设宴我也是下了血本,把家母生前所酿的酒都拿出来,宴请众人了。”

他眨了眨眼睫,笑吟吟的样子十分讨喜,让人心生好感。

何江南看了眼对方,又看了眼案几上的酒杯,这才缓缓道:“那真是多谢公子美意了,这一番盛情定然不能辜负。”刻意压低的嗓音柔蜜万分,他端起酒杯,以袖遮挡,一口饮尽了杯中之物。

南宫明眯了眯眼睛,只来得及看清楚面纱掀起的那一刻闪过的晃眼的白色,随后那面纱下的容貌便被垂下如帘的衣袖遮挡住了。

何江南不知道他的心思,放下空荡荡的酒杯,口朝下向对方展示了一下,以证明自己把酒喝完了。

南宫明拍了拍手,笑嘻嘻道:“姑娘好酒量,我叫做南宫明,不知道能否有幸姑娘芳名?”他桃花眼天生含情,专注的望着一个人时,便显得情根深重的模样。

众宾客见此,都纷纷低头交耳起来,目光在何江南齐元安,和南宫明身上转悠,切切私语不绝于耳。

何江南正欲说话,一旁的齐元安忽然开口道:“这是家妹,齐苑,生性顽皮让南宫公子见笑了。”他淡然道,凛冽的目光和南宫明交错在一起,警告意味浓重。

南宫明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像是压根没有看出齐元安的警告似得,昂首洒脱的饮下了杯中的酒液,手腕一翻展示了酒杯中的酒水已无,他笑着注视齐元安,酒液浸染的嗓音低哑,“怎么算的上是冒犯,齐大人的妹妹言行举止皆让我心动不已,若是可以,不知齐大人可愿意和我结为亲家,把你宝贝的妹妹嫁给我?”

何江南听到这里愕然的瞪大眼睛,他简直不敢去看齐元安的脸色,对方让他男扮女装,便是为了逃脱被女眷纠缠的麻烦,谁知这下又来了南宫明这个思维跳跃,胡言乱语一开口就要求娶他的男子。

这真是……真是无言以对。

何江南默默低下头,装作一副乖巧懂事的“妹妹”。努力忽略齐元安随着对方最后一句话出来,而遽然降低的气压。

屋内暖炉依旧在燃烧,响起细微的噼里啪啦的响声,乐声悠扬,不紧不慢的充当背景音乐,而因为南宫明的那番话,宴席上静的可怕。

众宾客心思各异,奇怪齐元安何时多出来一个妹妹来。

齐元安面无表情,漆黑如墨的眸子,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渊,凌冽的寒风其中弥散,他望着南宫明,嗓音像是浸润在溪中的美瓷,“南宫公子说笑了,家妹尚且年幼,我怎么舍得将她早早嫁人呢?”

南宫明闻言歪了歪头,丝缕墨发从耳边滑落,衬的他皮肤白的有些病态,他沉吟片刻,居然认可的点头,“齐大人说的也是。”说完这一句,他便像是掠过了这个话题一般,转移了视线目光,和其他人攀谈起来,好像刚才专注认真的样子不过是假象。

宴会重新恢复正常的热闹氛围,身着绚烂衣裙,赤裸着窄削玉足的舞女身姿妙曼,她们迈着轻盈的步伐,恍若一阵倾风从众人面前飘过,香风阵阵,薄纱随着舞姿而扬起落下,时不时六月初其中纤细的腰肢,白的晃眼的肌肤。

随着舞女的登场,刚才发生的事情便像是一段微小的插曲一般,何江南这才转过面,往齐元安身边凑了凑,小声道:“又吃醋了?”

根根如玉的手指拂过杯沿,指腹染了薄亮点酒水,齐元安没理会会何江南,过了好一会,宾客都醉的差不多时,没有多少视线再会忘他们的方向扫来时,才低头侧脸看向何江南。

何江南半眯着眼睛,眸子被酒气熏的水汽氤氲,纤长的眼尾延伸着抹菲薄的红,春冰似得,漆黑的长睫遮掩了颜色浅淡的瞳仁,颈项像是从衣襟间探出的花枝,莹白柔弱的软玉般。

果真是让人望之便不能忘记的绝色,果然是一派温柔涟漪的让人想要拥入怀中占有,人人都要于他争抢抢的瑰宝。

齐元安眸色深了深,有什么暗色在眼底酝酿成灾,他沾了酒液的五指隔着面纱点在何江南的唇瓣上,轻轻揉搓了一会,只教那唇瓣殷红后才松开手,淡色的唇揉开一抹笑,“等回去,我再和你算账。”

这里人多眼杂,齐元安只能按压着心中欲念。

何江南抿了下被揉的有些肿胀的唇瓣,“过分了吧。”他十分不满,“又不是我故意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齐元安把玩他的五指,闻言抬起眼帘瞥他一眼,“那又如何,我只是想和你温存一番都不行吗?”

何江南无话可说了,索性把手从对方手中抽出来,掩回袖子下。

宴会才进行不到一半,何江南觉得室内太闷,想要出去透透气,这时恰巧有几个官员又上来和齐元安攀谈说的也是正事,齐元安这下无法走开,只得让何江南一个人出去透气。

清瘦冰白的指撩开沉下的丝绸帘幕夜风便凉凉的拂面而来,与身上的暖意一激,何江南忍不住抖了一下,他走到画舫红木栏杆边缘,望向波光凌凌的水面,这才发觉这画舫不知道何时都已经开到了河中心停驻下来了。

画舫上挂着明辉的灯笼,随处可见珠宝镶嵌的工艺,和灯过交汇勾流转宝光。在四面缓水远离岸边都河中心,这画舫就像是个河中岛一般的存在。

何江南的伸手搭在栏杆上,他的手虽然修长清瘦,但是和真正女子比起来,并不那么柔弱无骨,他练剑,虎口处还留有薄茧,这是一双蕴含着力量的手。

等渐渐适应了外面的温度,何江南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深深吸了口微凉的空气,吐出闷在胸口的浊气。

“齐苑。”有人从拐角处走出来,轻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