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有起床气，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扒拉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凑到耳边。
“谁啊？”睡意十足的声音，充斥着强大的不满。
秘书那边，声音嘈杂，现场混乱：“老板，不好了，公司楼底下死人了！”
“死人？”周子墨还在迷糊中，脑中一个缓冲，他猛然坐起来，睡意全无。
“死人！开什么玩笑！”周子墨冲电话里吼。
恒安地产，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两个月期间，一连两起跳楼事件，恒安公司大楼楼下被围的水泄不通，看热闹的，抓新闻的，比两个月前周政安跳楼那次，更甚。
如果说一次，是凑巧，那两次的话……
苏行夜站在警戒线内，就听到有围观的人员议论说恒安地产的公司是一块有邪气的地方。
“恒安地产今年是不是得罪什么小人了，这明天就要过年了，怎么还出了这档子事？”
“谁知道呢，兴许得罪了上面的人也说不定，这年头，民不如商，商不如……”
后面的敏感字还没说出来，说话的人就被旁边的人噤声，小声说：“别说了，还有警察在呢，小心查水表……”
苏行夜：“……”
做完一系列现场调查之后，周子墨也赶来了。
“谁干的！”
整个现场，就他声音最大，苏行夜闻声回头，眉头微蹙，拉着那个近乎暴走的男人避到角落。
“你非要让记者把你围着采访一通才高兴？”苏行夜沉下脸色睨着周子墨。
周子墨撇撇嘴：“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当我公司是自杀聚集地啊，又不是我的员工，死我公司干嘛？晦气死！”
“是兔子。”苏行夜回。
周子墨呆滞，看着他，一时哑语。
突然，记起一件重要的事，他赶紧拿出手机，打开股市的页面，就见恒安地产的K线直线下滑。
周子墨差点没晕过去，扶着苏行夜，他问：“兔子在哪里，我要去找他算账！”
“冷静。”
“你让我冷静？”周子墨猛然瞪着苏行夜，眼底染上一片猩红，像要吃人。
“苏行夜，这不是你的公司，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周子墨冲苏行夜吼道。
说罢，推开苏行夜便要跑，苏行夜拉着他：“你知道兔子在哪里？你要怎么找他报仇？杀了他？这是法制社会，不允许你乱来。”
苏行夜不说还好，一说，周子墨更来气了。
“呵呵，法律？”他对着苏行夜冷笑，眼如针扎：“法律能把我爸还给我吗？能让我爸留给我的公司起死回生吗！说白了，都是一群披着君子衣服的辣鸡！”
周子墨跑走了，只剩苏行夜站在原地恍神，周子墨的话，在脑中持续循环。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没有法律的话，哪里会有现在大家的安心生活？
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美好，但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糟啊。
据调查，死亡人名叫“赵钱孙”，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至四点左右，和周政安死亡的时间段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