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夜往病房里望了眼，犹豫了几秒，他带上房门，回过身。
“爷爷，我有话想跟您说。”
话一说，苏唯看了眼苏岩山的眼色，默默退了下去。
只剩两个人时，苏行夜问：“爷爷，您和宋臣风是什么关系？”
苏行夜问完这个问题，苏岩山就知道了，什么都瞒不住了。
其实苏行夜看亲子鉴定单的时候，苏行夜就站在身后，单子上的结果一目了然。
只是，得知宋臣风和宋兮瑶的兄妹关系，他有点惊讶，不过，仔细想想，却也在意料之中。
难怪宋臣风为了宋兮瑶，连最好的朋友都不惜陷害。
但是，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和兔子还有联系？
“爷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知道‘兔子’这个人吧。”
苏行夜问苏岩山，“人”这个字，他说的尤为重。
他不确定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
苏岩山做了很长的一段心理斗争，他的双手搭在金属栏杆上，放眼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兔子，是一个毒贩团伙的头目。”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甚至很平淡，苏行夜的心却惊了一下，双手紧握成拳。
沉默了好几秒，他问：“和我爸妈的那起案子有关？”
二十一年前，苏正康和艾美正是因为涉嫌贩毒，才被抓，才惨死在狱中，这也是迫使苏行夜当警察的原因之一。
“宋臣风，是那个毒贩团伙的成员之一？”苏行夜继续问。
不对，如果宋臣风是毒贩，那爷爷岂不是……爷爷最痛恨毒贩，思及此，苏行夜想到了更复杂的一层。
“宋臣风是潜伏在毒贩的卧底，是吗？”
“差不多。”苏岩山肯定了，目光转向苏行夜：“你不是问我和臣风什么关系吗？臣风的父母，也就是瑶瑶的父母，曾经是两名出色的侦探，为了帮我们查案子，被害了。”
所以，宋臣风为了报仇？苏岩山虽没明说，苏行夜也知道，正如他参军一样。
只不过，二人选择的方式不同。
他始终想以正义的方式，去制裁“兔子”。
只不过，线索一而再再而三的断，兔子——始终是个迷。
先是那三个男犯人，然后，那个在新旅明越台找到的已经变成尸体的女犯人，再然后，刚自杀的泠。
所有知道“兔子”的人，都死了，除了，宋臣风。
宋臣风一定知道关于“兔子”的消息，但是，他现在在哪里？
苏行夜问苏岩山，苏岩山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随即，苏岩山突然紧张起来：“行夜，你说臣风不会……”
“不会。”苏行夜斩钉截铁。
从泠临死前的口供来推理的话，昨晚出现的另一个黑影，是宋臣风无疑，他既然打算露脸，一定是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方式。
他现在不出现，一定是想消除兔子的疑虑，又或者……有别的事。
“小瑶是他的妹妹，他不会轻易消失的。”
他还没认小瑶这个妹妹，不是吗？
和苏岩山分析完，苏岩山才放下心来，再看苏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