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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书院的弟子若想进天书院,只有一个途径,便是给天书院的弟子当侍读。

虽然这是截径,但毕竟人书院的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不会吃这种苦,所以一般不会有人这么苛待自己。

“婳儿,你当真愿意?”上官文华一脸震惊。

他都没有想到可以用这个来做交易,想不到这小小丫头,居然看出了这一步棋子。

“只要皇上能够让我和瑾王早日完婚,婳儿愿意去监视薛王的一举一动。”上官婳儿说完,连跟上官文华磕了三个头。

“放心,若你当真愿意把此事办好,皇上不会拒绝的。为父现在就入宫面见圣上。”若是能将婚事定了,他也算是有依仗,若以后不得圣心,至少还有瑾王这个女婿关照自己。

这是对他双赢的事情,他当然不会怠慢。

上官雪儿本来是想说服上官婳儿将名额让给自己,哪里想到居然促成她跟瑾王的婚事,不由得心里怒火更甚。母亲现在受冷落,她现在处处被人欺负,也不像上官婳儿那么好命,有个瑾王可依仗……

不对。

还有那个神秘的男人。

上官雪儿一想到那个绝代风华的男人,心里浮起了暖意,可一想他神出鬼没,自己已经用了无数法子找他都没有找到后,又露出了一丝不快。

次日,上官文华兴奋地从皇宫里出来,告诉了府上所有人一个绝佳的喜事。皇上下旨,命瑾王三日后迎娶婳儿。府上一下子便热闹起来,开始张罗上官婳儿的婚事。

就连一直被囚禁的赵氏此时也破例出了庵房,教授上官婳儿房中之术。

“此时成婚,你与瑾王还有半月相处的时间,这一段时间里,你可一定要勾住瑾王的心。”赵氏抓着婳儿的手,提醒道,“娘跟你说的话,给你准备的东西,成婚当晚,你可一定要用上。”上官婳儿元身已失,赵氏给她的,正是弥补清白的用物。

“知道了娘。”上官婳儿脸上羞涩。

她其实是忐忑的,自己清白不保,元身已失,虽然娘亲说的那个方法看似很有效,但她还是担心自己手脚笨拙让瑾王生了疑。

“娘这段时间在庵堂里想了很多,这些年来,娘一直太纵容雪儿,让她伤了你。”赵氏膝下三个女儿,上官怜儿天生聪慧,知书识理,雪儿又古灵精怪,特别懂得讨人欢心,她自然对前两个女儿更上心些。

至于婳儿,太过于安静,又不喜欢撒娇,平日里她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婳儿的身上。

但现在,她很清楚,婳儿嫁给了瑾王,也是自己未来的保命符。

上官婳儿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彼此心里想什么,她也很清楚。

“娘,婳儿会求瑜王,让他请父亲不要再把你关起来。”

“婳儿……”赵氏哪里会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聪明,一点就通。

“娘,其实婳儿还有一个心愿。”上官婳儿看向赵氏,自己失身之事,跟上官雪儿脱不了干系。她虽然面上没有说,但她心里,却恨得牙痒痒,“婳儿马上要出嫁了,但雪儿姐姐却还没有着落。”

你放心,这事情我也在思虑,等你的婚事一定……”赵氏并没有想太多,而是顺着上官婳儿的话道。

“娘,我看那个凡快就不错?凡家家财万贯,而且自从那一次家族内斗后,他就对姐姐一往情深,三番五次来府中找姐姐,我看凡快便是一个绝佳的夫婿。”自从那一次比武过后,凡快便登门来过几次,每次都被上官雪儿打了出去。

赵氏眨了眨眼睛,婳儿这么说,她当然是知道原因。凡快别的什么都好,就是,体胖如猪,他往路上走一步,地面上都要抖三抖,而且,眼睛有残疾。这样的男人,即使再有钱,看着也是碜人的。

“娘亲,父亲最近极其不开心,主要是因为他在皇上面前失去了信任。若是把姐姐嫁给凡快,我们有了凡家的势力,皇上必定会嘉奖父亲,到时候你可是首屈一功,父亲必不会再薄待你了。”上官婳儿语气温婉地说着,她拿捏语意得当,每说一句话都会特别留意赵氏的脸色,果然,听到她说的话,赵氏早已经按捺不住。

这的确听来是一举几得的事情,只是,雪儿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何说服她让她嫁给凡快呢?

……

三日过后,安瑾瑜和上官婳儿在瑾王府完婚。上官雪儿手上的伤还没好,上官文华也怕她惹事,硬是不让她出席宴会。府上,上官雪儿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凉亭里,不悦地拿起酒灌了几杯。

为何,别人做什么都顺风顺水,自己做什么都是那么的不如意。

该死的,自从上官隐儿那个丫头改变后,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透顶。

“雪儿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一个人多孤单?”熟悉的讨人嫌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上官雪儿知道是谁,气得将手里的酒朝他泼过去,“凡快,你这个瞎子,谁允许你私自进本小姐的后院的,给本小姐滚!”上官雪儿本来就窝火,看到凡快,心底就更加郁闷。

二姐嫁给皇帝,身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

六妹明明比她小,而且长得不如自己,现在却嫁给瑾王。瑾王性格温和,长相出众,在众位公子哥儿中也是翘楚。

而自己,明明样样都不俗,身边却只有这个胖子缠子。

上官雪儿想到这里,真有种把凡快杀了煮着吃的冲动。

“雪儿小姐,凡某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怎么可以让我滚呢?”凡快搓了搓手,肥胖的身躯离她近了一点,“府上的人都张罗婚事去了,就雪儿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多孤单啊,反正你也没有伴,我也没有伴,我们不如一起喝杯酒吧。”

“谁要你陪!”这话说到了上官雪儿的心坎上,可她嘴上却还是倔强得很。

“来来来,这可是整个昆仑大陆最上乘的酒,名叫神仙也逍遥,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凡快大手拧着两个酒坛,替上官雪儿倒满。上官雪儿自己的武功高过凡快太多,而且自己毕竟是丞相的女儿,量那个凡快也不敢做什么,她直接接过了凡快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入喉初甜辣劲道,味道却是前所未有的好。上官雪儿不由得挑起眉头,又接连喝了几口。

“雪儿小姐,好酒可千万别贪杯!”

“别唠叨,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连点酒都舍不得给我喝?”上官雪儿瞪了凡猪头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凡快坐在她的身边,肥得油的脸上露出了狡猾的笑意,“我是怕雪儿小姐醉了!”

“谁说本小姐会醉?本小姐千杯不醉,而且就你这个破酒,给本小姐再来几罐也不会灌醉我。”上官雪儿性子冲动,而且极好面子,听到凡快这样说,反而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

喝到后面,上官雪儿就有些支撑不住,双眼呆直地看着身边的凡快。凡快体胖如猪,脸上长满了红疮,还有眼疾,看起来本应该极丑的,可现在却看似一个俊俏的公子,而且越看,越与那夜看到的公子一模一样。

上官雪儿身体一软,就靠在凡快的身上。

“雪儿小姐,雪儿小姐?”凡快身体庞大,上官雪儿倒在他的身上,如一缕轻烟一般。

上官雪儿用手抓着他的脸,似乎摸着什么极品宝物一般,“你别说话,吻我。”

“雪儿小姐,这个……那凡某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凡快哪里会想到不过几壶酒下去,这上官雪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有些急不可捺地将她按在凉桌上,两只手快速地将她紧搂着,厚唇咬住了她的唇瓣,开始激吻起来。

幽亭里,肥胖的凡快已经将上官雪儿压在身下,尽情掠夺。上官雪儿被酒力所支配,由着他取舍,不仅不恼怒,甚至发出了愉悦的声音。

府上虽然没有什么老爷小姐,可丫头奴仆却都在,不少的人都听到了这幽亭里的****。

其中当然包括上官隐儿。

瑾王成婚,她刚好受了伤,毛发全掉光了,索兴找了借口没有去参加婚宴。可哪里会想到,居然在府上遇到这一件令人作呕的事情。她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冷冷地别过头去,对身边的未殇道,“今日瑾王成婚,上官雪儿没有参加婚宴,居然留在府上做这样恶人的事情。”

未殇现在还是府上的家丁,他长得好,府上的丫头也经常找他。他也间接听到了一些风声。听闻这凡快最近跟赵氏和上官文华走得近,今夜的事情,也许根本不是碰巧。

“别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馨儿,我听说各国使臣都送了贺礼,瑾王是安若辰最宠爱的弟弟,而且瑾王之前在未央学艺,说不定这一次贺礼中会有我们想不到的宝贝。”对于她的心思,未殇捉摸得很清楚。

她没能入选无双书院,得不到上好丹师的教习,现在也只能自学了。如果能够得到未央炼丹师的炼丹秘书就好了。

“未殇,你真是最懂我的人。”上官隐儿眯了眯墨色的大眼睛,一只手搭在未殇的肩膀上。

她明明比他矮很多,可这一幕看起来竟是私毫都不觉得突兀。心更是因为她的那一句话而快速跳动着。

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异样,上官隐儿迅速收回了手,故作淡定地走出了上官府。

未殇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片刻后,他明眸皓齿一笑,跟着追了过去,“馨儿,等我。”瑾王府外可谓是车水马龙。

当真圣上最亲厚的弟弟成婚,朝中人和邻国人自然是要来做做样子的。未央国、象文国乃至扶殇国都派出了使者,借着外国邦交,谈笑风声,但骨子里有多少玄机,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今夜的安瑾瑜穿着喜袍,脸上挂着强挤出来的笑意,温和,实诚,谁跟他喝酒,他都并不拒绝。

安若辰很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

他一向拿自己做最为崇拜的对象,自己让他做的事情,他即使再为难,也从来不会皱一下眉头。

只是今夜的他,似乎有些顺从得过了头。

“瑾王,少喝些,喝酒伤身,您待会还要人洞房花烛呢。”他的贴身管家见他遇杯必尽,有些担忧地上前道。

安瑾榆确实已经有了些醉意,他眯着眼睛,伸出手将那个管家拉到面前,似看不清楚一般,摇摇晃晃地,酝酿了好久才道,“咦,这不是大哥吗?你怎么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安家大哥,安如诩!

这是安若辰夺位后最为忌讳的人。谁都知道安如诩本才应该是未来的君主,但一夜之间,他突然暴毙在帐蓬里,无人知道原因。

上官文华听到他这句话,吓得大气都喘不过来。这个安瑾榆,是想找死么?

“瑾王殿下,您喝醉了。”管家虽然不懂朝政,但身为下人,自然感觉得出来众人的脸色瞬间变阴。他扶着安瑾榆的手,急道,“皇上,瑾王殿下喝醉了,能不能允许老夫扶他入洞房。”

安若辰阴郁的脸上依旧没有散开阴霾。

他微微调整着呼吸,片刻后才道,“好。”

“我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我还要再敬皇兄一杯,皇兄,臣弟敬皇兄一杯。”几轮酒后,安瑾瑜已经处于酒醉的边缘,他手执着一杯酒走向安若辰的面前,声音高亢,行了一个巨大的礼,“谢谢皇兄赐我一门良缘,让我了断了心中所愿。”

若不是这样,他心里所想之人,定然还是别人。

现在好了,此生,再也不必想了。

“瑾王真的醉了。”安若辰命人扶稳安瑾瑜,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瑾王,今夜是你洞房花烛夜,不能再喝了,送瑾王回洞房。”

“我不要回去。”安瑾榆伸手推开了扶着他的管家,眼睛醉得发红,“我不想迎娶她,皇兄,我想迎娶的女人,是隐儿。”

“……”

在场的都是朝中要贵,还有他国的使者,听到安瑾榆这么说,个个都面面相觑。

上官文华更是脸上挂不住,赶紧上前去拉安瑾榆。

“我不明白,为何要我迎娶婳儿小姐,只因婳儿小姐受辱时我恰好在场吗?我明明与隐儿小姐有婚约,自我拜师起,我便知道自己有一个未婚妻子,是上官府上的七小姐,这回兴冲冲地回国,本是想迎她过门,可哪里想到,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她离我而去。”

安瑾榆生性纯厚,平日的时候话不多,也一向不愿意将苦处跟别人说。

现在这一醉酒,心里的所有话全部都倒了出来。

“瑾榆!”安若辰皱眉,命人强行将安瑾榆扶起,“送瑾王入洞房。”

“皇兄,求你,善待隐儿……她是个好女子……我此生不能与她为夫妻,只求她能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