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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松开妻子,把人板过看着她的神色,带着委屈道:“你怎么这样啊?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把行程安排延后,又照顾你,半夜不睡觉起来给你换衣服,还给你洗衣服,我又不要你的感谢,就只是想听你说一句暖心的话,你却总是这个态度。”

汲言突然被丈夫板过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惊吓,倒是因为丈夫的神色语气敏锐地觉得有些问题,放下了手里正打算叠的衣服,柔声问道:“怎么了?刚刚跟爸打电话说什么了?”

“没有。”remember赌气不回答,现在知道关心他了,刚刚还溜走,本来跟父亲打完电话他的心情就很不好,现在又说这么没良心的话来刺激他,他能好吗?

丈夫越是这样汲言就越是笃定一定是郗父说了什么刺激到他了,关心地柔声追问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跟我说说怎么了。”

remember赌气劲上来了,闹别扭地回:“没有。”

一招行不通汲言换另一个刺激丈夫的招数说:“真没有?那我可不管你了。”

说完话她转身,不到一秒,又被丈夫板回了身体,只见他一脸委屈地怨道:“你怎么这样啊?明知道我跟爸打电话爸肯定跟我说了什么刺激到我了,本来我今晚心情就算不上太好,你还不多关心关心我这么不冷不热的,我到底是不是你丈夫你心里有没有我啊?”

面对情绪有些激动的丈夫,汲言依旧是冷静,只不过因为丈夫的最后一句话微微蹙眉不满道:“我可以理解你因为爸的话和其他事受了刺激,但是也不要闹情绪觉得委屈就对我说这么混账的话,谁都可以质疑我心里有没有你,但唯独你不行,我性格本来就比较不冷不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可以埋怨我的态度,但你记住永远都不要质疑我的真心。我承认自己对你不够真心不真诚待人,可对你我从来没有过,谁都可以不在乎你,但我永远都不会,我对你可以说是天地日月可鉴。如果我不是真的喜欢又怎么会嫁给你?你真以为我只是因为你的穷追不舍死缠烂打才嫁的吗?对于我前一段婚姻,我不可否认地确实欺骗了所有人,可我也是不情愿的。我虽然长的没有艺人明星那么漂亮,也算不上特别出众,可我并不是没有人追求,看得上我的人多的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就对我倾心了,我身边的诱惑那么多,可我从未对除了你之外的别人动过半点心思,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是因为冲动,没结婚之前你觉得一个女人愿意和你做一切男女之间亲密的事是因为什么?我愿意和你结婚又是因为什么?”

remember听到妻子如此不高兴的语气也意识到自己确实因为闹情绪有些混账了,带着歉意道:“这话是我说得过分了,可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吗?不要也跟对别人一样对我也总是不冷不热的,我心情不好你也不关心我。”

汲言觉得丈夫有些不可理喻,很无奈:“我问了你是你要闹情绪不肯说,怎么就成我不关心你了?”这算什么?无理取闹?那不是女人的专利吗?

“你才问了一下,就没了,你看看别人,都是不停地问的。”

“所以你是要我跟别人一样不停地追问才算是关心你在意你?”

remember微微点头。

汲言无语得很:“一般是女人才会闹情绪不愿意说,然后男人不停地追问,怎么到我们这儿就变了呢?是不是咱俩性别有错啊?还是咱俩拿错男女主角剧本了?”

“每次你不高兴了有心事因为多数都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我一开始追问了你也没说,到后来我也知道你不能说就不再追问了,这个东西它得互补啊,你不肯说那当然就只能你追问我了,要不然生活就一定情趣都没了。”

汲言越听越觉得无语:“你这观念,什么跟什么啊?”

“其实问题还是出在你性情太冷淡上,即使你很在意某件事,你也不会非常强烈明显地表现出来,老马都跟我说了,说他们跟在你身边很多时候都是在了解你,说你太难了解了到现在还需要揣摩你的性情,我过去非常了解你,可是现在有的时候我也常常不懂你,也看不清你,我们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每晚都是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可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懂你,所以很多时候如果你不表现出来,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非常在意我。”有些事实他不太想面对,可那就是事实,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在妻子心中是什么分量,常常让他感到很疑惑,不是质疑妻子对自己的心意,而是妻子的行为言语让他疑惑。

汲言想了想,确实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方面做得不好,尤其是在态度上,或许真的伤害到了丈夫,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我性格上的问题是挺严重的,刚刚在楼下我们也都有说过,叫我改我也改不了,而且说实话,我这个待人不冷不热的问题我并不想改,待人太过热情我也没觉得有多好,因为你对人真心实意人未必会这么对你。”

“你跟爸可真是,一个疑心病过重,一个是戒备心太强,你若是带着这样的心理与人交往,会失去很多真诚,也会错过很多可以交的朋友。”他不是不知道妻子怎么会变化那么大,正是因为知道,他才会觉得难受,让妻子变成了这样的人,正是人心。

“所以爸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居然让你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跟我说说吧。”话题终于饶了回来,汲言问。

remember情绪平静了很多,却也没有回答,他拥住妻子,收紧了手臂。

汲言也没有跟丈夫刚刚说的不停地追问,这么多年,她早已经习惯了理性,让她为感情不理性跟别人一样矫情,怕是有些难。

丈夫需要安慰,她能感受到,于是也环上丈夫的背。

得到了妻子的安慰,remember情绪也闹完了,就说:“爸说让我看紧你。”

“看紧我?为什么?因为御太爷爷?”汲言从疑惑到让她想到原因的三连问,当下的情况,她也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嗯。”remember轻声应道。

“担心我会因为我太爷爷对公冶家有着很深的情义而包庇做什么手脚吗?”丈夫用的是算不上好话的“看紧”,除了让她觉得长辈是不信任她之外也没有其他原因了。

“不止。”remember知道原因很令人难受寒心,可他瞒不过心思细腻的妻子,除了说实话之外也只能说实话了。

“还有什么?”汲言的声音很平静,她倒没有什么感受,也不觉得有什么寒心的,真正令人寒心的可比这严重多了,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爸说你接下来一段时间心情会很差,让我好好陪你照顾你别惹你生气不高兴。”他的声音有些闷他自己也听出来了,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有可能是因为妻子过于平静,完全不受影响,就好像完全不在意他说的那件事一般;也有可能是因为父亲刚刚对他说的话,总之他就算心里平静下来不闹情绪了可心情也算不上好。

“那看来爸是不知道你天天都惹我不高兴的事了。”汲言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

remember抬手拍打了一下妻子的背,咬牙道:“明明是你天天惹我不高兴,你居然还说是我惹你不高兴,有你这么毒舌酸人颠倒是非的吗?”

丈夫的力道根本不重,汲言自然不会有疼痛感了,理直气壮地说:“怎么我就毒舌酸人了?这算哪门子的毒舌酸人?还有啊,我哪里颠倒是非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平常是你惹我生气的多还是我惹你生气的多?”

remember想了想,没做声,因为不清楚,很多时候他后知后觉地觉得应该是惹妻子不高兴生气了,只不过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招惹到了妻子,也不确定不表露出来的她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可他没做声却让汲言抓住了空隙说:“看看,不吱声就是默认了吧?那看来你还是知道究竟是谁惹谁生气的多的。”

remember不辩解更不否认,而是代表广大男性同胞问了一个所有男性都不解的问题:“你们女人为什么那么喜欢生气啊?”

“因为是女人。”汲言回答。

remember再说:“那你们也不主动说,弄得我们很难判断你们生气了。”

“你生气了没事会说吗?”汲言回一句。

remember更郁闷了:“可我们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你们生气了啊。”这才是最令人觉得疑惑郁闷的一点,他们男人生气女人都会知道,可她们女人生气了,他们男人大多数都是不知道的。

汲言对于男人的逻辑思维很无语:“我们生气不一定是生你们的气,有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真是的,谁睡得女人只要生气就一定是因为男人了?

“可你们女人对我们男人发脾气啊,那不就是我们惹你们生气的嘛?”这又让他觉得郁闷了,因为等他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女人更生气了,这怎么可能让人知道是韵味什么啊!

汲言解答丈夫的困惑:“很简单啊,女人都是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发脾气的,尤其是自己的丈夫,因为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没几个人会惯着乱发脾气的我们。”都说女人喜欢无理取闹地乱发脾气,她并不会否认,因为就算理性如她也跟所有喜欢无理取闹地乱发脾气的女人有着相同的毛病。

或许爱男人的角度上看来女人的这个毛病甚是不可理喻,但她是女人,不管多强悍她都是,所以她能够明白女人为什么会那么无理取闹。

remember越听妻子的解释越觉得无法理解了:“可问题是我们看不出你们生气了,等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们生气了时你们就更生气了,弄得我们一头雾水的。”他说的真的是广大男同胞的心声啊,因为女人这个生物真的是完全没有规律的,随意变换,比攻略任何的东西都要难。

汲言再解释:“没听过女人都是水做的吗?本来我们就生气了,想让你们懂我们发现我们生气了安慰我们再哄哄我们,可是作为我们最亲密的人你们迟钝得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明明最了解我们才是,居然连我们生气都看不出,还要我们强烈地暗示才看得出,你说我们生气是不是应该的?”就算她向来强悍得混在男人堆当中,可女人该有的样子她还是有的,女人的特性她也都有,虽然不太强烈,但是,她也是个女人啊。

remember快要被妻子的解释绕晕了,说道:“这不是作吗?不担心会把自己最亲密的人给作没了?这么作可未必会有人受得了,毕竟也没有谁天生就该惯着谁。”他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表达自己的看法而已,确实是没有谁会天生惯着谁,恋人夫妻之间通常作为男方确实会惯着女方,但次数多了也是会烦会烦躁的,那么感情也会随之给作淡了直至一丝不剩的。

“说的没错,女人就是作就是这么矫情,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证明男方在意自己。”汲言微微仰起头轻叹一声:“但是,这也容易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作没了。只不过一旦没有了那个愿意陪着哭闹的人,女人就会变了,变得很优秀,不是因为失恋,就只是因为没人惯着自己了,然后男方看到女方好像变了,又去联系了想要挽回了,只不过女人一旦变了就变了,只会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绝对不会回头,有些时候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感情没了就是没了。”她之所以有这么深的感悟,不是因为是女人所以懂女人,只是因为曾经她也作过,虽然作得不严重,可她也作得让他烦躁了,那时候的她真的太过没有安全感了。

“那你呢?”remember听到妻子声音中的疲累问,妻子的话,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想到了他们曾经过去时。

“我也是啊,当初咱俩闹掰之后,我不就变成了如今的我吗?优秀到令人望尘莫及,就算是你,在我面前也觉得不如我,不是吗?我如今的优秀,就是女人代表的最好证明。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人会永远都不变的,人一旦开始改变了,就不会停了。”她的回答,不是夸大其词,而是事实,若是要怪就只能怪老天造化弄人,或者是,他没有好好珍惜曾经的她,所以她现在变得面目全非,行为想法上常常不近人情,容易直击人心的最深处给予重重的一击,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这就是现在的她,如果不愿意接受的话,那就放弃吧,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变的。

remember心里很不是滋味:“你们女人可真是心狠,说放弃就放弃不要就不要了,就我们男人天天跟那儿暗自神伤心里的痛苦难受没人能够理解。”不知道为什么,如果那番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会觉得是在逞强,可从妻子的口中说出来,那样平静,发自真心的冷漠令人不想面对承认都无法做到,妻子身上表现出来的狠心,就像是与生俱来般,那样伤人。

“我们让自己变得更好就是洒脱不难受了?付出感情的从来就不只是一方,只不过我们难受的方式跟你们不同罢了,但是吧,当我们有一天优秀得让你们刮目相看时,曾经在心里为他伤心难过的那个人也随之消失了,你说我们狠心,那就是狠心吧,人不可能永远都停在原地等一个人的,因为那样的不思进取那个人更不可能回头,我们选择变得优秀只是为了能够对得起自己。”没有人会不难受,尤其是内心较为脆弱的女人,但她又太过骄傲,不愿让人看到心里的脆弱,那就只能让自己变得坚强优秀了,等到她足够优秀了,即使再出现在自己忘不掉的那个人面前,她也可以趾高气昂。

“那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曾经我也在你心里消失过?”remember钻牛角尖地问。

相拥着,所以汲言能感受到丈夫因为自己的话难受,不想太过伤人地说:“我们情况跟别人不同,当初我们之间不是作得把感情都磨得一丝不剩了,只是闹了矛盾,都还太年轻了,彼此之间的骄傲谁也不愿意先低头,因为这样,我们心里也一直都牵挂着对方,到后来你对我杳无音讯后一直在等着我主动联系你,可你不知道我因为自己身体的秘密还有赌气根本就不可能会联系你,一年又一年,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居然跟你断绝联系已经那么多年了,或许是因为你是公众人物,又那么红,一点小事都会上热搜,我又是学IT的,想知道你的消息太容易了,所以觉得你好像就一直在我身边似的。那些年我也很忙,在国外都没有休息过,别人的大学生活多姿多彩,在国外留学的大多数都有很多的空闲吃喝玩乐交友聚会,我连学校去的时间都很少,大多数时间其实是在公司里,还有就是研究院那边了,想要休息的话只能昏迷了,我醒着的状态是不敢休息的,因为对我来说时间真的太少了,根本不够用。因为这样的忙碌投入工作,我更没时间想你了,所以他们才会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却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没时间想你,同样的,我也不是说是因为你才想要变得那么优秀的。从一开始我们就没走到那一步,所以我们才能够找回彼此。”她在国外,真的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娱乐,身心都在工作当中,身边的几个人总是在强调劳逸结合她需要休息不能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可她从来也没听过。

在美国,她从一开始势如破竹的IT新秀到坐稳脚跟,花的时间其实根本算不上长,人人都说她智商高聪明知道一个新人冒头容易被行业里的大佬们打压,如果再高调不谦虚一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而她从未出现在过任何的娱乐场合,最多就是一些IT精英们聚集的交流酒会而已,但大多数人也依然不认识她,所以即使在美国,她也依然是一个相当神秘的存在,因为太过神秘低调了,大家才会对她更好奇把我传得更加神奇,她不否认自己的技术突出又年纪轻轻所以不算是担了虚名,可她自己也觉得传言确实是夸张过了头。

听完妻子的这番话,remember心情倒不觉得那么难受了,反而觉得有些庆幸:“幸好你忙,所有没时间跟别人有太多的接触,你自然更没时间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的一点也没有魅力除了你之外没有男人喜欢似的,在美国我可是有很人喜欢的,我的同学还有学生,都有喜欢我的人,跟我接触的不多也被我吸引了跟我告白过,还有IT界知名人士,也都公开过对我的喜欢,不信你去打听打听,他们要么都是富二代家境殷实要么就是事业有成的行业精英,我谁都没看上对你可谓是始终如一最终还是选了你。”不是没有,而是她不要,如若她真的不喜欢他了,有的是人喜欢她,没有时间也只是借口,她是不愿意给任何人机会,把心门给锁死了,否则,有的是好男人让她挑。

remember脸色沉了两分,威胁地说道:“你说这话让我不爽了吃不了好果子的可是你自己,千万别忘了。”

汲言立马就怂了,不敢再挑衅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赶紧转移话题道:“爸就说了那话就让你不高兴了?没其他的了?”

“你这话题转的,可真够生硬的。”remember戳穿妻子。

汲言微微心虚,却依旧是底气十足:“赶紧说。”她是转移话题没错,可她也是要问的。

remember的情绪又有些伤感了,酝酿了一会儿才说:“你总是时不时地就在言语中提醒我未来将至,而未来我的生命中,不会有你,当初我决定抛开一切无论如何都要跟你在一起时,其实我已经做了决定的,你也说了愿赌就要服输,我也认。但我唯一无法接受的一点是你总是提醒我这一点,就算是你提醒我我也可以接受,因为是你,你会对我掏心掏肺所以我才能接受的,可别人不同,他们无法体会到我心里的感受,根本就不知道即将失去你的我有多难受。失去你我已经够难受了,身边的人还总是在提醒我这件事我真的相当不悦,他们或许无法理解往别人心中戳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我不想再听他们说了。”

因为丈夫的控诉,汲言才意识过来自己很多时候确实说了很多不太顾虑他心情的话,还总是在不经意间提醒他自己命不久矣这件事。

她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跟自己一样可以很轻松地接受自己即将死亡这件事的,尤其是自己的丈夫。

一刻钟之后,殳驹原、风信子、江湖三个人的手机同时想起,他们受到了来自同一个人的信息。

汲言:以后不准在remember面前动不动就提我没有快要死了的事。

尽管只是文字,但是他们都可以想象得出那女人语气中的命令与霸气,如果是面对面说的话,那女人的语气一定会更加的不容忤逆。

莫名其妙地受到了这条信息,三个男人都有些懵。

因为跟着某个女人,三个男人下意识地就开始疑惑思考了起来,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不谨言慎行又说错话了。

其中两个男人冥思苦想,只有殳驹原眼神有些心虚地微微瞟了瞟其他人一眼,还缩了缩脖子,想到自己昨晚上说的话了。

那女人突然发的这条信息绝对不是针对他的,如果是对他说的一定会私底下找他,绝对不会发到群里让所有人看到,可莫名地还是觉得心虚,因为他刚刚对那女人的丈夫说了没多久。

其他两个男人虽然在冥思苦想中,殳驹原的心虚神色也尽量控制了,心存侥幸地想要躲过不被其他两个男人发现,可还是没能躲过他们如鹰眼的眼神。

捕捉到殳驹原心虚的神色后风信子先出声问:“老马,是不是你在remember面前乱说话了?”

江湖不作声,可也定定地看着殳驹原。

瞬间殳驹原觉得遭受到了两道死亡凝视一般,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才直视这两个审问的男人辩解道:“那也不是我先提的,是remember先提起的话题,我就是回答了而已,也没有说什么,就是沾边而已,后来老大打电话回来了是她说的。”

军人的他们是不会管这些理由的,江湖直接下审判道:“那就是说,你提了。”

这是事实,殳驹原无法反驳,只能默认,可他很郁闷:“可是如果因为这样有什么他们夫妻闹了矛盾也应该是昨天而不是今天啊?这也太迟了吧?”他敢肯定一定不是因为自己,结果现在这两人把账算他头上了,真是冤枉极了。

两个男人是不会听他的辩解分析的,他们认的理只有一个,就是汲言就这个问题下发了命令,那就证明了他们做得不对,触到了那女人的雷区,就是他们做错了,谁做的就怪谁!

殳驹原看他们一脸不听的神色真的觉得郁闷极了,却也没法再辩解,只能吃了这哑巴亏了。

宋芳倩和宁凝枳准备了些水果泡了咖啡端到三个人的房门前,并没有急着敲门,而是先整理了一下形象和仪态,她们是女人,面对的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自然要多注意些了,确实没有问题后才温柔地轻轻敲门。

听到敲门声的三个男人微微一愣,刚刚汲言上楼后没多久他们也回了房间里了,而且汲言刚给他们发了信息,有什么事她也是会发信息绝对不会亲自跑下来的,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谁,因为也挺晚了的。

谨慎地都把电脑的界面换掉,离门最近的风信子起身去开门,看到两个一脸温柔体贴的女人一个端着咖啡一个端着水果警惕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然后自然地接过她们两人手里的盘子说:“进来吧。”

里面的殳驹原和风信子也同样地看到是她们放松了刚刚紧绷起来的神经。

为了不让两个女人觉得气氛不对劲,殳驹原赶紧开口说:“两位可真是体贴啊,知道我们在工作饿了,这么晚了还给我们准备吃的,实在是辛苦了,谢谢啊!”

“不用客气。”宋芳倩客套地应一句。

宁凝枳则周到地说:“你们晚上工作可能会比较费神,我们明天的安排也都准备妥当了,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你们冲了咖啡提提神,顺便也准备了些吃的,没打扰到你们吧?”

“没有没有。”江湖赶紧应。

殳驹原听着江湖应话有些生硬发挥他的本质从风信子刚放下的盘子里端了一杯咖啡说:“哪儿的话啊?说什么打扰,有人给我们准备吃的可是天大的荣幸。”看着四个人他也不忘调侃一句:“谈恋爱就是好啊,自从你们谈了恋爱,我发现我们的生活水平就提高了,不像以前过得那么糙了。”虽然是调侃之意,可也是他真心想说的,以前他们熬夜工作的时候哪有这么好有人贴心地给他们准备吃的啊?每个人都因为累又不想浪费时间要么不吃要么手边就是放着一些能抗饿的饼干,连水都是倒在保温杯里面等到没咖啡了直接到处冲的,保温杯的不够就把烧水壶也挪到身边来。

他们之中也不是没有女人,只不过那个女人也跟他们一样在熬,负责的比他们还多,身体还比他们差,累得动都动不了,更不可能像现在这两个女人贴心地给他们准备吃的端进来了,只有他们伺候她的份,跟现在完全不同立场。

宁凝枳关心地问:“你们以前工作起来都顾不上吃的吗?”

江湖不想谈太多,骂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堵得住堵得住。”亏他还担心他们会让两个女人发现他们警惕性太高了会不自在难受呢,结果居然这么对他。

因为郁闷,殳驹原喝了一口咖啡,因为味道让他的表情微微愣住了,顾及着两个女人在,还是她们的心意,他没有吐出来。

因为是两个女人准备的,她们很在意他们的品尝评价所以对于殳驹原的细微表情自然有注意到。

虽然不是自己男朋友,可宁凝枳也明白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解释道:“这个咖啡确实不好,只不过没有其他的了,也只能委屈你将就将就了,等明天我就去买一些好的咖啡豆回来。”因为老板娘挑食比较严重,他们跟在老板娘身边那么多年,会学老板娘挑食的坏毛病也是正常的,她即使对他们不是非常了解但基本的还是知道的,

江湖也注意到了,不像女友那么委婉,而是直接又骂道:“有的你吃就不错了,你还嫌弃,自己弄去。”自己也不准备,有人给他们准备不知道是多荣幸的事,居然敢嫌弃,真想一把抓过来不准他喝。

虽然表情出卖了自己,但是殳驹原还是觉得很郁闷:“不是,我什么都没说啊。”

风信子不客气地提醒:“你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言语。”

“……”这些人,没事就挤兑他。

待了一会儿之后,两个女人虽然想跟各自的男朋友多呆一会儿,可是也知道他们有事要忙,于是起身告辞。

宁凝枳柔声说:“那你们忙,我们先回去了。”

不适合挽留约会,其他两人只能点头说好。

两个男人也贴心,将人送到门口互道晚安才关上门,回来看到殳驹原一脸的调侃之色。

“干嘛?”风信子问。

“你们看啊,那两个女人自从跟你们谈了恋爱后多淑女啊,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受,以前看她们工作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当成三个人呢,你们也是,自从谈了恋爱后就变得如此贴心了,差点让我以为以前不认识你们一般。”说到谈恋爱的变化殳驹原也想某个女人的变化:“老大也是,她没跟remember重新见面之前吧,给人的感觉也是什么都想要靠自己,有的时候很多事办不到需要靠我们是没办法的,只不过不是依赖,是当成工作一样的感觉,而老大对remember是女人对男人的依赖,不扭捏不做作不矫情的那种,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老大跟remember从小就认识把他当哥哥的原因呢,结果渐渐发现根本不是,而是老大心里装着他,不管任何事能做的不能做的都想要依赖他,在面前,老大才会显露出柔情似水的女人的一面,跟面对我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她只是在我们面前强悍罢了。”这样的意识其实并没有让跟着那女人十年的他觉得多难受,人总是对自己喜欢在意的人多特殊一些,可以理解。

就如曾经的他对别人倾心时也是一样的,那个时候他也一样无微不至地在汲言怎么身边照顾保护她,一开始还让自己喜欢的人误会了他对汲言有什么别的心思,可他会那么无微不至除了任务之外还有对汲言的感激,误会解释清楚之后,她也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会对汲言的照顾那么无微不至,也幸好是她也跟在汲言身边,所以比较容易能够解释清楚。

只不过可惜的是,自己那段未开始的恋情,没有等到他以别的身份去照顾另一个女孩。

风信子和江湖没有说话,从殳驹原有些落寞的神色当中,知道他可能又想到那个人了。

也是,他们这几个人当中,如今唯一一个落单的人就是他了,不落寞难受才怪呢。

不想气氛太过沉重,江湖找话接茬:“你就感谢我们吧,别发表任何意见了,如果不是我们有了女朋友,这么大晚上的你能有吃的?你可是托了我们的福。”

“我这不是感谢了吗?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这么有口福了,以前那日子可真是,果然有个女人在就是不一样,比我们一群男人细心多了,还能照顾我们。”话一出口,殳驹原就发现自己又说错了话,想要收回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大脑飞速运转看看能不能找补回来。

然而在他找到找补之前,风信子就反应极快地迅速接茬:“你这是把指挥者当成什么了?她不是女人吗?难道她是男人?明天我要跟她告状。”

殳驹原找到找补的方法:“她跟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没把自己当女人更没把我们当男人啊,你们想想,咱一起工作的时候她有跟刚那俩给我们准备吃的吗?没有吧?她自己都不吃呢,更别说给我们准备了。”

风信子下意识地为汲言辩解道:“那是因为她跟我们一样在工作,没空,何况她自己都不吃,为我们准备吃的,你觉得合适吗?”

江湖也说:“她不工作的时候不是天天都做饭了?你吃了她那么多年做的饭菜,现在说这话,有没有良心啊?”

殳驹原感觉到了被围攻,想要突破也只能认怂或靠自己,只不过还没到认怂的时刻,他决定先靠自己:“咱就事论事啊,说的是工作时,没说其他时候,我也没说其他时候她不是个贴心的女人啊,她就是工作起来太狠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不把自己当个女人,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这两个男人可真是,半点都容不得那个女人被说,一说不管说得过不过分严不严重都会像猎犬一样上来撕咬。

风信子听着觉得好像确实是自己反应过激了,也附和道:“她确实是,工作起来永远不会把自己当女人,别说女人了,连人都不是,就把自己当机器似的,想要办到一切,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有的时候都觉得吃不消跟不上她。”

江湖也成功被忽悠:“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多为自己想一想,不要再那么拼了,每次看她那样,我真的挺担心她会倒下的,劝又劝不了,又不能经常地给她打晕,她太过逞强勉强自己了。”

殳驹原为此次谈话画上完美的句号:“你们就少瞎操心了,现在有一个能劝得动她的人,不归我们管了,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了。”

三个男人坐下,重新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而楼上那个唯一能劝动汲言的人,看到她叠完了衣服洗了澡后又打开了电脑,开始碎碎念了:“你不是做完工作了吗?”

“做完了啊。”汲言低着头,不看丈夫的脸色回答。

remember脸色不算好看:“那你现在又打开电脑干嘛?”

“我看一看曦睿的训练视频,看看他的状态怎么样。”

“那不是他教练的事吗?”

“我就看看。”

remember看妻子不听劝,直接简单粗暴地抬手“啪”一声合上了妻子的电脑,强势地说道:“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你睡不睡?”

汲言微微愣了愣,不敢反驳,点点头应道:“睡。”

她正想上床,又被叫住:“等一下。”

汲言愣在原地一脸疑惑。

直到看到某个男人打开柜子拿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子递给她,然后说:“去吧。”

她抱着枕头愣着,但是没忘刚刚他们在楼下说的话,被丈夫的行为雷得傻眼到:“你真让我去睡沙发?”敢情刚刚不是斗嘴跟她开玩笑,而是说真的?

remember此时根本就没有什么绅士风度,认真地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刚刚你不说了这床有可能有男人睡过吗?那你就不能睡了,这事很重要,你忘了我不能忘。”过去的他就不计较了,但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行。

汲言瞬间肾上腺素开始飙升,隐忍着怒火尽量保持镇定说:“上面说不定也有女人睡过,有男人睡过我就不能睡了,那么有女人睡过你凭什么能睡?你这标准未免太过分了吧?一点都不讲道理。”她倒是没想到这大晚上的不让她看训练视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因为这破事争执睡沙发,可真是奇葩,这一天过得可真够漫长真够累的。

“这种事吧,通常都是女人吃亏,我是男人,无所谓。”remember的观念如是。

汲言的情绪逐渐开始无法平静失控了:“我有所谓,我的丈夫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我凭什么要乐意?”她不能睡别的男人睡过的床,那她的丈夫凭什么能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

remember突然笑了:“你这是吃醋了?”

“在跟你就这个问题进行争执。”吃醋?哪门子的吃醋?她一点也不吃醋,就只是因为这男人的标准觉得过分。

remember的笑容立马收起,撇撇嘴道:“吃醋都不是。”

“现在谁有空吃醋啊?我都被赶去睡沙发了还吃什么醋?现在是我的睡眠质量比较重要,我若是睡沙发了,睡得不好落枕怎么办?明天要怎么拍照片?这些你都没想过吗?还是你觉得相比我睡床还是沙发不重要?”汲言觉得还是理性地跟丈夫沟通比较好。

“都重要。”

丈夫开始动摇,汲言则继续进攻说:“我现在病还没好呢,你听听我这鼻音有多重,为了我能有一个良好的睡眠让明天的安排顺利进行不出意外,你觉得沙发能给我一个良好的睡眠吗?我虽然平常经常睡沙发,可是我从没在沙发一觉天亮过啊,睡沙发很容易又生病的,我这好不容易好了的。”果然啊,还是装可怜这招好用,每次这男人都会缴械投降地心软,女人的专利啊。

remember开始陷入了强烈的纠结了,一个是妻子的身体,一个是男人睡过的床,哪个他都不能不管。

汲言看丈夫意志不坚,觉得需要再加把力说:“再说了,这沙发也肯定有男人坐过,说不定也有男人睡过呢,那么大一沙发,睡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绝对不是问题。”跟她斗?还太嫩了,哼哼。

妻子的话,瞬间点醒了remember遗漏了的问题,他双目圆睁,没说话直接转身。

汲言不知道他这反应算什么,也猜不到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喊:“干嘛去?”

他听到了,却没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让她很郁闷。

其实这事在她看来很容易解决啊,不就一张床吗?又不是没洗过的床单没消过毒的,她也非常介意的,只不过会妥协于条件下,可以的情况她当然想要睡没有任何人睡过的床了,可是没办法的情况下就只能将就一些了。

毕竟在外面,宾馆酒店都是有人住的,而相比民宿,多数人选择的住宿地方会是宾馆酒店,所以这也是她比较喜欢民宿的原因之一。

做着面膜正打算睡觉的两个女人听到剧烈的敲门声,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着急地喊:“是我!”

老板的声音两个女人自然是在熟悉不过的了,赶紧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老板一脸焦急的脸色,宁凝枳问:“remember哥,怎么了?是歘很么事了吗?还是需要什么?”

“明天拍的照片用到的道具放哪儿来着?”

“已经放在外面的房车上了,是缺了什么吗?”老板不回答,宁凝枳只能再问。

remember终于肯回答:“没事,我需要用里面的一个东西。”

“那我们这就去拿,要拿什么remember哥你说,东西是我们放的,我们比较熟悉。”即使已经准备睡觉,宋芳倩还是不忘本职工作非常积极,她们这个职业,本来就没有固定的什么时间。

“不用了,你们该睡就睡吧,我自己去拿。”不等她们开口再说什么,remember便迈着长腿飞快地往外走去了。

看到老板这么心急,两个女人很是疑惑,想跟过去吧看老板这样又不敢。

汲言不知道丈夫是要去干嘛,吃过药了开始打哈欠,觉得困了不想等了就爬山了床躺下,她先睡着,看他能奈她何。

只不过还没等到她睡着,刚刚急匆匆出去的男人就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大袋子,那袋子她也知道是什么,无语道:“你至于这么夸张吗?照你这思维,我是不是就不该出门了?这样就不会碰别的男人碰过的东西了。”

“这不同。”remember打开手里的包,不忘一件事:“你给我起来下床。”

汲言已经很累,却还是起来下了床,又打了个哈欠,看到丈夫轻轻一按不小的包直接展开,微微抚额觉得很无奈:“睡帐篷也就你想得出了。”她想起刚刚在楼下看到的有一组照片的主题是以帐篷为主问:“你是去拿我们明天拍照要用的帐篷了?”

remember蹲下整理着帐篷轻声应:“嗯。”

看着丈夫如此认真的模样汲言尝试着再次进行沟通说:“这帐篷你就确定是没人用过的?”

“本来他们是打算租的,但是别人用过的看起来都有些旧,我一生一次的婚纱照,谁敢给我用别人用过的我就急眼,所以就买了一个新的,没人用过的。”remember已经反应过来了妻子喜欢用这点来给他进行洗脑了,不会再让她称心如意了。

首次沟通失败,汲言又用另一个屡试不爽的招:“这帐篷也不好睡啊,也很容易着凉的。有床不睡非要折腾睡帐篷地板,你可真是新鲜,让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笑话我们呢。”她都觉得这男人有些神经质了,从来没见过这男人还有这么神经质的一面,不知道的人估计都觉得她有毛病了。

“放心吧,没人知道我去拿了帐篷。”remember信誓旦旦地保证。

“没人知道?是你太笨还是太天真?”汲言无语地问。

remember没反应过来妻子的意思说:“我刚刚自己去拿的,他们全都会房间了,没人看见。”

“这帐篷是明天要用的吧?你去拿了难道他们会看不出?如果我们起得晚就一定会让他们看到了,总不能为了不被发现我们天还没亮就起来收了帐篷当回去吧?就算你在他们起之前放回去了帐篷是新的打开过用过的痕迹肯定看得出,你又不肯让我睡床受了帐篷后我睡哪儿?地板吗?看到帐篷被用过了他们问你又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拿回房间里做试验研究吗?”汲言一连串地发问。

这一连串的问题,彻底问懵了remember,他拿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也没考虑过,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办说:“那大不了我不还回去不就行了?就没人知道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啊?不还回去的后果是什么你有想过吗?这是明天要用到的道具,是由你的两个助理负责的,也是她们亲自准备好放到车里的,如果明天少了不见了,责任算谁的?她们被责怪冤不冤?这些年你都没想过吗?她们可是你的助理而你是他们的老板,不应该那么对她们吧?”这男人可真是,什么都想得出,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害得自己的助理出现工作失误让她们挨骂遭到指责,估计也没别人干得出来了。

remember听妻子这么理性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说:“那我就跟他们说我是拿回房间研究研究吧。”

汲言无奈地再抚额:“我们是新婚,你觉得难道别人会信你是没事要研究它而不是我们夫妻之间的新婚情趣不想入非非吗?”

remember想了想,也觉得妻子说的没错,于是干脆说:“认为就认为吧,都是成年人我们又是夫妻,别人也不算是误会,反正他们怎么想也不会说出来更不敢当面问我们的。”

忽悠不了丈夫他又油盐不进汲言只能说:“有床不睡我们睡帐篷,有病啊?你当我们是在野外生存呢?”她很想吼一句这算什么度蜜月啊?!从没见过这样的奇葩!

“你确实是有病啊。”remember依旧在低头整理着帐篷,却没有耽误回妻子的话。

他并没有因为妻子隐忍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就求生欲上身,而是不停地地再挨骂的边缘试探着。

汲言快要气得吐血:“那你明知道我还没病好,有床不睡非得折腾我去睡沙发,现在又折腾让我睡帐篷,你有完没完?”他是真的脾气有些快要忍不住了,以前倒是不知道这男人居然会那么能折腾,刚还说女人作,她觉得他比女人还要作!

remember整理好帐篷说:“你放心,我们虽然睡帐篷,但是我没打算睡地上啊。”

汲言被他气得已经不想用脑子思考了:“那你还打算挂天花板睡吗?”

remember指了指自己身后:“你到这边来就知道了。”

汲言一看丈夫这决意沟通不了了于是认命地走到他身后看他要干嘛,她真是折腾得累了啊,这男人真的是太气人了。

待妻子走到他身后,remember直接抬起了帐篷,然后抬到了床上,调整好帐篷后转身看着妻子,笑得很是机灵地说:“我聪明吧?”

汲言很无语:“所以呢?你把帐篷放到床上一是不睡地板,二是又不让我直接地睡别人睡过的床,就为了这么个小事大晚上地这么折腾个没完,完了现在还觉得你很机灵地想跟我邀功要我夸奖你是吗?你觉得可能吗?”

办完了重要事的remember终于有空顾及妻子的感受了,赶紧走过去搂住妻子哄:“这次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别生气了,你不是吃了药嚷嚷着困了吗?赶紧上床睡觉吧。”

汲言瞪着眼睛没好气地回一句:“气得不困了。”

“那你想干嘛?”

“我饿了。”

“我要吃辣的。”汲言赌气地说一句。

remember只能哄:“等你好了再吃好不好?再说这么晚吃辣的你容易闹肚子。”

“我肚子里憋着火,要以毒攻毒。”汲言闹情绪地说。

remember继续哄:“夫人,以毒攻毒对别人有用,对你没用啊,你肚子里有火,就是要吃凉的降火才行,刚刚芳倩和凝枳切了水果,做了水果沙拉,我去拿上来。”

说完话,也不等妻子是否同意或拒绝他就转身出去了。

汲言气得已经懒得赌气了,走到沙发旁不高兴地坐下。

她相信如果以后有谁问她蜜月旅行发生的特别的事,毫无疑问地她一定会想到这件事,只不过不会说出来罢了,因为难以启齿。

没一会儿功夫,remember就拿着一盒水果沙拉回来了,看到妻子坐在沙发上,眉头微皱,没说什么也走过去坐下,然后打开密封盖。

汲言拿着叉子正打算吃,却突然腾空而起,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坐到了某男人的腿上,鼻息间充斥着男性特有的气息,她瞬间明白丈夫是何意,丢下叉子说:“你真的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remember搂住妻子的细腰,带着郁闷说:“我一想到这里任何一处都有过陌生男人待过就特别不爽,所以你就谅解一下吧。”

汲言气得已经不想再气了,冷静下来说:“今天我们睡帐篷,那明天呢?也睡帐篷吗?”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我就让芳倩和凝枳去买新的床单被子。”remember说出自己的打算。

汲言说他:“你这是在给我们的行李增加重量。”

remember固执地表示:“我宁愿加点重量,你也自己选吧,是要加重量还是睡帐篷。”

无奈,汲言只能妥协,又说其他的问题:“那其他地方呢?都有男人待过,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总不能一直都坐你身上吧?”

remember喜滋滋地接一句:“我不介意。”

汲言则严肃道:“我介意,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别嬉皮笑脸了,问你认真的。”

“除了房间以外的地方,我都可以接受。”remember正经回答。

“那我是不是应该夸奖你通情达理呢?”

“我不要言语上的夸奖,我要行动上的。”

汲言不理会丈夫,拿起叉子吃东西。

只不过丈夫灼热的视线令人很难忽视,她有点吃不消了想要起来却被丈夫死死地禁锢住。

remember就一直看着妻子吃,闻着她身上洗过澡后沐浴露的清香,看妻子吃完了抽了一张纸。

汲言想拿过自己擦,可某个男人不让,她只能随他去了。

直到被腾空抱起,她才感受到了男人的野性,说:“我自己有手有脚,你非要把我弄得跟残废了似的,让我觉得心里怪怪的。”她现在只祈求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我不是把你弄得残废了似的,而是心急。”

丈夫最后两个字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汲言不再心存侥幸,被抱进了帐篷后盖上被子企图逃避:“很晚了,我也困了,睡吧。”

remember关灯后也进了帐篷。

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

“你脱我衣服干嘛?”黑暗中一道女声有些恼羞成怒。

“又不是纯情少女了,你说我干嘛?”一道男声回。

“我还生着病,也困了。”

“现在你不是正躺着吗?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事。”

女人企图阻止:“别闹了,改天吧。”

男人强势道:“早就过了四天了,而且我今天很不爽,你不想受罪的话还是乖乖配合的好,我也不想折腾你。”

“……”

国内八点多,昨天早回来的周其又不见身影了。

瞥到好友微微失落的眼神,郗蓁又调侃道:“又不是分离两地,至于这样吗?”

黎沐脸一红,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心事被发现了,佯装生气道:“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想问一问他有没有想过搬到哪儿住,房子是他的,肯定也要征求一下他的喜好。”

郗蓁却根本不信:“他的喜好不就是你的喜好吗?我昨晚大致地的都看过了房型和装修,基本都是你的喜好,也就是说,舅舅的喜好是以你为标准的,你觉得有必要问他吗?你八成就是想看一眼他,找什么借口啊?我那么好忽悠吗?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心思很隐秘不易被人察觉到?”

心思被戳穿黎沐更脸红了,只不过却是尴尬:“我就是想看一眼他说一句早安再看看他是不是睡得好再跟他说烦心事再多总会解决的而已,没其他什么想法。”

“还少吗?”郗蓁说:“舅舅最近事多烦心事也多你想给他鼓励我能够理解,跟他说早安看看他是不是睡得好是什么鬼?不是我说黎沐小姐,你怎么还是跟过去一样那么没出息啊?只要一碰上我舅舅,矜持名为何物都不晓得了,恨不得天天往上扑。”她还以为好友面对自家舅舅能够学会女人的矜持和拒绝来着,结果完全就是她想得太多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跟自己舅舅有关的,这女人绝对会打破一切常规。

“郗大小姐,一醒来就立马看手机,没有心里想的人发的信息,失落的其他信息也不看了,你就出息了。”黎沐回击道。

“我……”因为心虚,郗蓁只憋出了一个字就语塞了。

不再跟好友幼稚斗嘴,黎沐正色道:“我比较担心的,还是昨晚你回来我们在房间里试衣服时我跟你说的那事,你别看周其好像不太在意的模样,他心里一定很糟心,只是装作镇定罢了。”

郗蓁也不再玩笑:“你一跟我说完后,我手机也立马收到了其他朋友的告知,询问我内情。”那件事,就连她听到都是非常震惊的,整个圈子都在热议,在预测着接下来的发展,她也觉得心慌。

“我也是好巧不巧正好听到了,你说这才一天的功夫,都轰动了,各种各样带着揣测性质的报道全是关于公冶家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又是这样的事,周其心里一定不好受。”如若不是她正好睡了午觉醒过来,也不会听到周母跟别人打电话,更不会听到内容。

“我也不知道事情居然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也知道舅舅心里肯定不好受,但不好受的绝对不止舅舅一个,有一个远在国外的人比任何人都难受,她跟御老的关系可因为她太爷爷所以十分特殊,御老对她来说就像是她的太爷爷一般,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定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到哪儿去。”最令郗蓁担忧的,还是自己那远在国外旅游的弟妹。

黎沐也是一脸担忧:“我也是很担心汲言,听到了这件事也不敢多问,想打个电话询问关心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更觉得多余。”

郗蓁也说:“是啊,以她的冷静,肯定可以自己调节好情绪,我就担心这件事会演变得太严重了要持续一段时间会弄得连她都沉不住气了,不是我不信她,而是这件事对她来说这边的不容小觑。”其他的事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弟妹一定会耐心地冷眼旁观,可跟公冶家有关的,谁也无法保证了。

“那要不,给她打个电话看看情况?”黎沐提议,尽管相信汲言的冷静,她也觉得很担心,因为牵涉到的人对汲言来说意义不同,她担心的绝对不是公冶家,而是只有御老一个,可就算是那样,也无法令人安心,那个女人,永远都不按常理出牌,做事也没有一个常规,甚至很极端,太让人担忧了。

郗蓁看了看时间:“他们那边还是半夜,等下午再给他们打个电话看看吧。”她也正有此意,不是她不信自己的弟妹,而是这样的情况根本无法相信,除了亲自确认一下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毕竟牵涉到的人,对自己弟妹来说太过重要了,谁也无法保证,就如当初谁也不知道她身上会有那样一个病毒存在般,太过令人意外了,那样的情况,是根本不能用常规去解释的。

手机又响起,郗蓁打开看,又是来向她询问内情的人,没有理会回复直接关上了手机。

黎沐没有看到内容,但一看到好友的动作和脸色不看就明白是什么了,道:“又是来问情况的?”

郗蓁微微点头:“嗯,这些人对这些事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八卦功力也很强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真的多关心这件事呢,全都只是抱着看戏的心理而已,我真想骂他们。”

黎沐赶紧安慰忍着怒火的好友:“好了好了,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就别跟他们生气较劲了,他们不值得你为他们动那么大的气。”圈子里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她也是相当清楚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来询问有可能最了解内情的人,如若今天黎家还是她还是黎家大小姐的话,想必这会儿来来询问她的人也会非常多,那些人很讨厌,可偏偏又不得不应付理会,只不过如若她今天跟好友一样也被人缠着问个没完,也不会理会的,因为事关太过重要了,也因为她对内情确实不了解。

吃早餐时,一桌子人都感受到了低气压,就连两个孩子也感受到了不敢做声,低头吃饭。

这股低气压毫无疑问来自威严的周老发出的,不用想也知道事情肯定第一时间传入了他的耳中他也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了。

因为这样,一桌子人都安静地吃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遵循着什么传统的餐桌文化呢。

兴许是受到事情的影响,周老明显的心情极差,胃口不好,吃得不多。

周母看着,也不劝,这件事,她也没办法,只能靠丈夫自己调节好心情。

因为气氛太过压抑,导致一桌子人没一个吃得安稳踏实的。

两个小孩也是,吃得不太多就放下了筷子安静地等大人吃饱了。

周老瞥到,沉声问:“怎么今天吃那么少?就饱了?”

昔寅星不说话,看着比他大的小表舅。

世儿也看了一眼不吱声看着他的昔寅星,虽然小,但也知道这小子是要把自己给推出来当挡箭牌,奈何他年纪大他两岁,又是长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爷爷,我们吃饱了。”

“刚刚吃零食了?”周老再沉声问。

世儿答:“没有。”

周老并没有要审问,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疑惑道:“那今天怎么吃得那么少?不和胃口吗?”

逃不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合适,世儿只能说实话:“感觉怪怪的,就不想吃了。”

周老因为孙子的话微微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整张餐桌上的人,为了表示歉意,收起了自己的情绪佯装大口吃饭,吃完饭,又拄着拐杖上楼了。

谁也不吱声,两个孩子更不敢吱声了。

周母依旧是那般淡定,给黎沐夹着菜:“多吃点。”

黎沐有些担忧:“伯父没事吗?”

“他自己会好的,需要时间和过程,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做自己的事就好。”周母柔声说。

尽管长辈不是在命令,可长辈发话了,两人也只能遵从。

吃过早饭没一会儿,看到周母已经接了不少的电话客套应付,黎沐操作着自己的轮椅回了房间,打开抽屉拿着昨晚周其给的文件出来递给周母说:“伯母,这是周其筛选的一些学校,我腿脚不便,就只能麻烦您辛苦一些陪着世儿去看看了,若是他喜欢哪个学校的话就上哪个学校吧。”

周母接过,翻开看了看,疑惑道:“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心了?”

“小外婆,您这么说自己儿子合适吗?”郗蓁在一旁说道。

周母这才发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转口道:“那我就带着世儿去瞧瞧吧。”不能怪她这么说自己儿子啊,从小到大,她的儿子从来就不会这么有心,如若不是他身边的副手时常给他提醒,他连她这个母亲的生日都常常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