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温和俊雅的他，已经变了。
野心勃勃，填不满的窟窿。
狠心如斯。
宋启智像是没发现她的厌恶，朝前一推手，“韩经理，董事会临时开会，会议时间三分钟后，请跟我来。”嗓音温声细语，态度彬彬有礼。
一切，都要结束了。
韩笙欢有一瞬间的恍惚，心惶惶，不祥的预感蚀咬紧绷的精神。
“不！”
“我还有事。”
感官上告诉她，今早脱身，方为上策。
宋启智眼睑闪过暗色，和风细雨耐心说，“韩经理，董事长已经在上面等着了，如果有事，还是跟我上去说一声，再决定离开吧。”
在他眼里，拒绝，等于无谓挣扎。
韩笙欢手指冰凉僵硬，滑腻的舌头卷了卷，说不出话来。
“好。”
不辞而别，强闯出去，是不现实的行为。
电梯缓缓上升，洁白的镜面，照射她略显急促的脸色。
“宋启智。”
下意识叫了昔日助理的名字。
“我在。”
韩笙欢没回头，透过镜面见到眉眼收敛，斯文俊秀的那张脸，只觉得陷入无边无际的陌生。
原来她一直没有了解过宋启智。
我在。
两个字，他说了很多次，唯独这次没有安全感。
韩笙欢挤出一抹如飞蛾扑火般的笑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啊。
会议室黑胡桃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闷闷微弱声音。
所有人具都坐在，各自该做的位置上。
江长雪为首，左边是容辰。
从职位依次分别为，新任品牌总经理薇情，总监刘珊妮，人力资源部党小诗......宋启智。
正对面的位置就这样空了下来。
韩笙欢深吸一口气，“抱歉董事长，我家里还有点事。”
“不耽误你多长时间，坐吧。”
江长雪背对所有人，不知道倒腾些什么。
“是。”
话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拒绝，只希望赶紧结束，省的横生枝节。
三分钟后，江长雪才缓缓转过头。
见到手里的玩意，在座的一震。
枪！
“好了，那么开始吧。”
开始？
容辰站了起来，“董事长，我这边已经准备就绪。”语毕，在得到准许后坐了下去。
“......”高管们
他们难道来晚了，错过了......
接下来薇情站了起来，“董事长，凌度集团已经给出回复，会和我们合作，进行情侣市场的改革。”
“这是近期已经签约的合作方，预计财务报表，主动找合作的公司，研究调查表......”
连续十来张详细的报表，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
不是开玩笑吧。
那些合作商鼻子挂到头皮上，压根不屑和我们的人交涉。
卧槽！主动要合作的公司那么多。
卧槽槽！研究调查表怎么这么详细，哪个调查公司做的。
等看到财务报表，高管们目瞪口呆状态。
这么多盈利......
江长雪一目十行看完，眼底兴味浓郁，点点头，“做的还可以，不过需要提升。”
......
提升？
明明室内没有开空调，他们却无端的燥热，热的后背直流汗。
因为他们没有准备，即使准备了，也是敷衍下的作品，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