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话，已经抬脚，做足了离开的架势。
江长雪眼底掠过冷色，面上不显，唇瓣勾了勾，“好。”
有些人掌了权，想上天。
上天机会是没有了，下地狱的机会倒是有很多。
“叨扰了。”
宋启智尴尬不失礼貌一笑，不是很情愿被拽走，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耐心。
韩笙欢感应到变化，急的小脸涨红，不顾身份戳了戳他，低吼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大事儿！”
大事儿？
宋启智冷笑，没吱声。
“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实在不容易。只要熬过这段时期，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包括人力资源。”
“她很聪明，我担心，你和她相处会露出马脚。”
“不要怪我宋启智，我承载很多人的希望，不能出差错，抱歉。”韩笙欢卸下伪装，失神黯然，小脸无助，仿佛风中飘浮的落叶，可怜兮兮的。
大男子主义作祟，男人天生喜欢比自己弱的。
她把这一点心理做的很好。
宋启智差点晃了心理防线，当然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
低着头的韩笙欢，露出志在意得的笑容，笃定他会出声安慰，好好的‘认错’。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我是不是做错了，你觉得我太霸道，你开始讨厌我了。”
这番话落到宋启智的耳朵里，幼稚可笑。谁告诉她，他看上刚起步工作室的人力资源位置了？管理谁？加在一起几十个设计师和助理？
愿意搭上这艘船，只是看重韩笙欢的设计本事，目光长远打算。
像是赌徒，押注在胜率高的一方。
徒有天赋，没有手段。
还没察觉已经被看穿了吗。
听到最后附加冠冕堂皇的借口，纠缠不清暧昧的词汇，宋启智小心翼翼收敛嘲讽，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江小姐？”
想借机打探一下江小姐的‘别样’身份。
韩笙欢欲言又止，“她......总之你做好该做的就行了。”
宋启智怕打草惊蛇，没再追问，细心替韩笙欢整理拖尾裙摆，温柔一笑，举起手，“好，我知道该怎么做，可以请美丽的小姐共舞一曲吗？”
怕是他和她最后一次共舞了。
“抱歉，我上一下洗手间。”韩笙欢眼底飞快划过意色，婉拒了，提起裙摆下楼。
眼睁睁看着喜欢过的女孩，从面前离开，五味陈杂的滋味。
宋启智怅然若失，双手交叉放在楼梯栏杆上，放眼一探，，嘲弄的笑一点点勾勒出来。
在意他的想法，为何拒绝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备胎吗？
大厅很宽阔，奢华欧式风格。
雕花水晶吊灯，长粗的罗马柱，行来走往的侍应生。
门口，还有邀客在络绎不绝入场。
空间被布置成舞池，有种旧时代的靡靡之感。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沉入在梦境里。
宋启智一口饮完香槟，无聊再次往下探去。
唇边虚伪的笑顿住。
舞池中央，韩笙欢以投怀送抱的姿态，靠在长华集团的总裁容辰身上。
姿态亲昵，舞姿动人。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