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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过一会儿功夫,成魅的脸色就好了很多,虽然依旧痛苦,但似乎在某种承受范围内了。

“你特意为这个来的?”攥着玉瓶,血月盯着南宫若水,心中猜测南宫若水和成魅的关系。

南宫若水和那神秘组织有关联,这是她已经知道的,而南宫若水出手来帮成魅,这说明……成魅和神秘组织也有关联?

南宫若水见血月眼中充满怀疑,心脏像被什么微微一扯,隐隐作疼。

他浅浅一笑,解释道:“是有个神秘人物到了圣水宫,把这个交给我,并告诉了你们的下落,让我前来找你们。”

“什么神秘人物?”血月哼了一声,“我现在最讨厌‘神秘’这两个字。”

不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么?谁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竟然埋藏这么深,害她无法探查出对方首领是谁,内部结构又是怎样的。

南宫若水闻言笑了起来,得到血月一个瞪眼之后,他才止住笑,轻咳着说道:“其实我也不认得他,但他用了一个对圣水宫非常具有诱惑性的条件来交换,我虽为宫主,也只好替他跑这一趟了。”

血月一听就摸了摸下巴,道:“倒像是神秘组织的作风,他们似乎不光靠武力服人,有些恩威并施的意思。”

这样一来,她就更想知道这个神秘组织的内幕了,简直跟她以前所在的特工一样神秘和强大。

反正她没什么节操可言,现在南宫澈又依仗一本夜族宝典欺负她,她干脆加入这神秘组织算了!不过,她还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这神秘组织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她的家庭就是被犯罪分子给拆散掉的,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会干那些天理不容之事。

但就目前而言……她其实没发觉这神秘组织有什么令人憎恨的地方。

他们很强大,很团结,对人不单单只用武力,恩威并施,组织里头人才济济,真是像极了她前世所在的特工组织。

“但也就是这点最可怕。”南宫若水眸中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苦意,“如果他们烧杀掳掠,就算他们再强大,我们也不会容忍他们放肆,即使明知是以卵击石,却也不会退缩。但他们让人恨不起来,谁会无缘无故去得罪他们呢?”

不但不放肆,反而时常施以恩惠,在施以恩惠的时候让人明白他们有多么无所不能,这点就足够收买人心了。

“我想,他们的首领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血月笑道,“真想见一见这个人。”

南宫若水见她不再怀疑他了,心中微感舒坦,便说道:“雪儿,你带着这个孩子逃出慕容府,导致龙腾国皇宫被神秘组织血洗,龙腾国因此与夜阑国开战,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

这话,带着浓浓的关心意味,也还有一种更深层的意思……没地方去的话,来我的圣水宫吧!

不过,血月却是一怔之后,陷入了沉思。

这下子夜阑国所有人都要把她当成千古罪人了,但她之前却没想过她带成魅走会导致龙腾国与夜阑国开战,她顶多只以为会有几路人马追杀她罢了。

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后悔也没用了,世上哪儿有后悔药吃?但她现在该想的不是自己怎么办,而是能对这些事情进行什么样的弥补。

“我会让巫族四派长老后裔,前去助阵,相信南宫澈在这种事情上,不会和我置气的。”血月想了想,又说道:“上官情那边我也能修书一封,让他支援夜阑国。”

南宫若水有些无言,他问的是她该怎么办,她想的却是龙腾与夜阑的战事。

“你自己呢?”他问,“你总不能带着个孩子长期这般餐风露宿吧?”

她是本该享受疼爱的女子,哪里能过这种日子。他一见这山洞里的情形,就有种立刻带她离开的冲动。但……他也知道她心有沟壑,并不像一般女子会任人摆布,没有主见。

要不然,她也不会连堂堂夜王都不瞧在眼里了。她不过是不愿委屈她自己,在其他人掌控下生活而已,她对他说过心事。

“等成魅好转,我想问问他神秘组织的事情,如果他真是神秘组织的人,肯定有人暗中保护他。那么,我想躲过南宫澈的眼线,也就不是件难事了。”血月嘿嘿一笑,望着南宫若水,“你忘了他们有一种奇人,能改变人的容貌,俗称易容么?”

南宫若水一怔,她宁可让神秘组织帮她,也不要他帮她?

一抹受伤,缓缓从心底升起。

血月不是没瞧见南宫若水那抹受伤神色,但她装作没有看见似的蹲下来,给成魅擦着脸上的汗水。

她连人都给南宫澈了,却也不肯和南宫澈在一起,又哪里能给南宫若水什么希冀?

感情这东西,沾上就是毒,伤了就挺疼的,她还是让南宫若水早点看清楚为好,不要把感情放在她这没心没肺的女人身上,他那么美好。

“那,好吧……”南宫若水定了定神,也没有强求,只浅浅一笑,说道:“如果有需要,尽管到圣水宫来找我。”

“那是自然的,我可不会和你客气。”血月展颜一笑,随后起身,送南宫若水到山洞门口,目送南宫若水离开之后,才慢慢又走回到成魅身边。

看着成魅忍着痛定定地看着她,眼里除了痛苦还有一抹惴惴,她就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挑眉道:“放心,我不会怪你的。你有你的立场,谁没有秘密呢?闭上眼睛,等今晚过了就好了。”

她也有秘密,她也没跟人说,哪怕连上官情也不知道。人总有那么些事不想说,不想提,何况成魅的身份那么特殊,又跟她才相处不久,最起码他对她的依赖是真的,没有想过害她就是了。

成魅听她这么说,终于是放下心来,闭上眼睛继续忍受那折磨了。

天色将明,成魅的痛苦终于停缓下来,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了。

成魅从木床上坐起来,轻轻摇了摇守在他旁边的血月,待血月抬起头来有些倦地看着他时,他就朝她的床努努嘴,示意她到床上去睡一会儿。

“噢,天色快亮了啊!”血月侧头看了看山洞外,虽然外面一片白,但天色原本灰蒙蒙的,现在也开始明亮了,是天亮的征兆。

她摸了摸成魅的额头,发觉成魅身体的热度已经退了,顿时就放下心来。看来成魅每个月也就这么一次而已,还好。

成魅见她已经清醒了,似乎也没有再去睡的意思,心里略微一想,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于是,他在她手掌上写道:你是不是要见组织的人?

血月心想这小家伙挺自觉的,也聪明,就哼哼声道:“见肯定要见,但我想问你:你是不是他们要保护的……少主?”

成魅似乎想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血月顿时叹了口气,看来南宫澈一开始猜测的并没错,成魅的确不是神秘组织要抓的什么人质,而是要保护的少主,难怪隐藏在地下宫殿最里层,又没有外伤,而且成魅并不害怕他们。

“那你爹呢?你爹是什么人?”血月不确定成魅是否会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她还是问了出来。

那日那个发银针的人,应该就是成魅他爹了,功力深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但不知道在夜阑国是什么身份。

成魅脸色微微沉了沉,摇了两下头,眼睛看向了别处。

血月见他这模样,心想该不会他和他爹感情不好吧?所以他才不愿回地下宫殿,又或是他体内的毒是他爹所为?

这世上是有药浸一说,没准儿成魅体内的毒是从出生后开始药浸,才逐渐成为这样的痼疾的。

但既然成魅不愿提起他爹,说明他心里不喜欢他爹,提都不愿提,她就还是不要揭人伤疤了。

因为把成魅逗得不高兴了,血月就拉着成魅到门口雪地里,用树枝画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给成魅看,又笑道:“你能猜出来这是什么吗?你要猜得出来,我就给你买糖葫芦吃。”

血月却忘了,这哄小孩子的把戏,成魅其实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本来就不爱吃糖葫芦的。

不过,成魅很给面子,仔细看了看雪地上血月画出来的图案。只见一个形状奇怪的身子下面,有四个圆圆的轮子,还有窗户,像个小房子一样。

成魅看了很久,突然拿过血月手里的树枝,在雪地上写了个字:车。

血月一看,一愣,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车?”

成魅看着她震惊的样子,似有不解,但随即在雪地上又写了两个字:猜的。

血月望着成魅,半晌才定下神来。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以为成魅也是穿的了!不过这里的马车也有四个轮子,可能他就是据此猜出她画的东西是‘车’来的。

“好吧,你赢了,我欠你一串糖葫芦。”血月摸摸成魅的脑袋,然后和成魅站了起来,看了看漫天的雪花,说道:“这雪看来要下很久了,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这山里挺冷的。”

成魅像是明白她的意思,就拍了拍几下手掌,声音不大,但有着某种规律。

随后,一个小黑点,由远及近,速度并不快。

是个戴黑帽穿黑衣的家伙,脸上戴着个面具,他一来到成魅面前,就看了血月两眼,又看了成魅一会儿,沉默了半天才拱手道:“少主。”

血月微微觉得奇怪,心想这家伙沉默这么久才叫‘少主’是什么意思?

成魅这时却向血月身边靠去,在血月手心写道:他是左护法。

还有护法啊?血月挑了挑眉,感觉到这名左护法武功挺高,似乎和南宫澈不相上下的样子,心里更对这神秘组织的实力感到佩服了。

“左护法是吧?”血月打量左护法两眼,遂笑道:“我有一件事想让左护法帮忙。”

左护法道:“血月姑娘请吩咐。”

一句‘请吩咐’,就表明这左护法有多礼让血月了,但血月知道她是沾了成魅的光。她说道:“我想让左护法给我和成魅易容,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入京城了。”

左护法似乎微微一愣,但很快说道:“此事不难,但不知血月姑娘想易容成什么身份?”

“身份嘛……”血月看了看一旁的成魅小不点儿,嘿嘿笑道:“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肯定容易被怀疑,但如果是一对夫妇带着一对儿女,再添加几个下人,那就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了。”

一对夫妇带着一对儿女?左护法这回是大大一愣,下意识就看向了成魅。

这岂不是说,成魅要给血月当儿子?

血月一看就是左护法在想什么,挑眉道:“权宜之计,乔装打扮罢了,虽说成魅是你家少主,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吧?我不会肖想你们家主子的。”

左护法这时候已经把视线从成魅脸上撤了回来,对血月的说法又感到有些好笑,半晌后他才说道:“血月姑娘放心,这些天血月姑娘无微不至照顾我们家少主,我们铭感五内,血月姑娘吩咐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在今日之内办妥。”

血月顿时嗤了嗤:“既然这么感谢我,干么还去血洗龙腾国皇宫,挑起龙腾国与夜阑国的战事?这不是让我成为千古罪人么?”

“这……”左护法看了看没什么表情的成魅,斟酌了一下才说道:“这是主子的意思,我们做属下的也只能听令行事。不过血月姑娘无须自责,因为龙腾国早就蠢蠢欲动,我们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出兵的借口罢了。”

“哦?”血月挑了挑眉,“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龙腾国想侵占夜阑国?”

“不错!”左护法微一颔首,说道:“现在并不是龙腾国出兵的最佳时机,但龙腾国却不得不出兵,如此一来,夜王胜算的几率很大。如果等龙腾国再韬光养晦几年,恐怕夜阑国未必能与之一战了。”

血月瞅了他一会儿,笑起来道:“看不出来,你们组织竟然是给夜阑国效力的。不知道你们主子是夜阑国哪位大人物呢!”

最后一句,是肯定句,并非问句,左护法自然也听出来了,半晌后拱了拱手,道:“我先去安排易容高手,晚些时候再过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