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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半之后,夜阑国大军终于驻扎云倾国皇城城外一个山头。云倾国疆土较少,人口密集,夜阑国大军和龙腾国大军其实相隔不远,战事看起来一触即发。

南宫澈作为贵客被迎上欢迎宴,不过,他可并不把什么欢迎宴看在眼里,他只要某个女人出现就行了。

“本王想见的人,不知身在何处?”南宫澈瞥了瞥一脸从容的上官情,问道。一旁的阮暮天看似镇定,其实心里也如猫爪在抓,想快点见到血月,看她好不好。

“这件事寡人倒差点忘了。”上官情恍然大悟了一下,立刻就一拍手:“来人!有请雪儿上殿!”

南宫澈和阮暮天顿时朝门口看去,等着血月现身。

这一晃又过了半个多月,南宫澈心中自是思念无比。他发现他和她竟一直是聚少离多,但他已尝过她的美好,愈发思念入骨,又想起自己误会她伤了她的心,淡淡歉疚混合着思念,更加让他心中不好受了。

终于,在一名宫女的引路下,血月一身淡紫束身袍裙跨入殿内。在齐刷刷的视线之下,她瞥了一眼南宫澈,稍微一福:“见过夜王。”

然后,她径直走到正对南宫澈的位置,优雅坐了下来。

血月今日虽穿得高贵优雅之极,但脸上却也蒙了一块淡紫色面纱,而且厚达三层,她额头更是戴了一块较宽的额饰,这让别人基本上能看到她一双眼睛之外,再看不见她脸上其他地方。

南宫澈双手攥得死紧,目光喷火……该死的女人!竟敢蒙面见他!这明摆着是故意在跟他唱反调!

阮暮天早猜到血月没那么容易屈服,但一见血月这样子,他还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绝!真是太绝了!

南宫澈哥哥只要求见到她,却并没要求其他什么,血月这也算是让南宫澈哥哥‘见’到了,但他很肯定南宫澈哥哥现在心里已经被怒火填满了。

南宫澈狠狠瞪了一眼血月,血月却根本看都没看他,他顿时厉眼看向上官情:“她是本王的女人,她必须伺候在本王身边,关于这一点,云倾国君可有什么异议?”

那意思像是说,如果上官情有异议的话,夜阑国支援云倾国的事情可能就要重新商议了。

上官情微笑道:“寡人以为,夜王不至于因为家事摆不平,便用国事来让寡人帮夜王摆平家事吧?”

一句话就软硬皆带了,既承认血月是南宫澈的家眷,但又表明国事与家事不能混为一谈,他更不会帮南宫澈来处理家事的态度。

血月挑了挑眉,算是难得肯定了上官情的能力一回。

南宫澈听了上官情这话,眉头也是淡淡一挑,先前被血月惹出来的怒火倒是渐渐平复了下去。

“既然如此,本王宴会之后就带人离开。”南宫澈紧紧盯着血月,虽然上官情这句话表明了不受威胁,也不会帮他给血月下命令,但也承认了血月是他的女人,他自然可以带血月离开了。

上官情就淡淡一笑,心道你能带得走,我也算你狠了。

果然,筵席一结束,南宫澈就走到血月面前朝她伸出手,意思是她得跟他走。但下一秒,他就又怒了,因为血月一下子在他面前凭空消失,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一句‘对不起’都没有,想让雪儿跟你走,恐怕有点难度哦!”上官情同情地从南宫澈身边走过,丢下这句话后,轻笑着离开了。

南宫澈愠怒收回手,负在背后。

对不起?他这一生从未对人说过这三个字,听着容易,但说出来却难了。

但南宫澈很显然不是容易放弃的主儿,他很快就飞奔于皇宫之内,誓要寻找出血月的下落!结果,血月为了躲他,只好一再用隐身术,导致精神力大损,脸色都有些苍白了。

后来上官情实在看不过去,冒着生命危险拦住了南宫澈这个疯子,并在南宫澈对他出手时说道:“你想害死她的话,你就这么一直找她吧。”

南宫澈一听上官情说‘害死’两个字,果然停了下来。

“你以为巫术可以一直使用么?”上官情摇头说道,“巫术其实跟武功一样,只不过巫术靠的是精神力,而武功靠的是人的内力罢了。自从离开夜王府,她就没有停止过使用巫术,精神力根本得不到恢复,现在身体已经很虚弱,你这样逼她,无疑是要把她逼上死路。”

南宫澈心头一震,脸色极为难看:“她就宁愿强撑着,也不愿见本王?”

“从我认识雪儿的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心性高傲的倔强女子,她素来也只吃软不吃硬,你非要和她蛮干……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了。”上官情叹了口气,心知南宫澈不会再发疯,便转身离开了。

南宫澈在原地站了许久,终于脸色难看地拂袖而去。

终究,是舍不得她与她自己的身体为难……

南宫澈离开皇宫之后,血月终于得以现身在自己的房间,侧躺在榻上休息。上官情走进来摸了摸她额头,语带责怪:“你从来没有这么滥用过巫力,现在恐怕是太过虚弱,要发烧生病了。”

“那还不给我请大夫?”血月懒洋洋地说道,心想她自打学习巫术以来也没这么耗费过精神力,都怪那个该死的疯子男人!

“他不过是想见你罢了,你何不让他见一面算了,却要想出这法子来气他?”上官情心疼她与她自己身体为难。

血月一听便一改慵懒,有些激动了:“凭什么他要见我我就要让他见?我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么?”

“可他为你挡那一剑的时候,你对他又如何?”上官情一言击中血月要害,“若他这次在沙场上战死了,你可后悔对他如此骄傲,没给过他半分好脸色?”

“我……”血月心里一惊,半晌后语气软了下去:“他现在双腿已经恢复,哪里会战死沙场。”

他的武功,她还不清楚么?现在他的速度就比她快了,等他夜族宝典练成,还不知道要厉害成什么样子。这样的人,谁伤得了他。

上官情摇了摇头:“你啊,就是嘴硬心软。还不是他没跟你说半句对不起,你又怕受伤,心防极重才不给他机会……”

“闭嘴……”血月有些头晕,有气无力让上官情不要再说了。她觉得身体的热度在一点点升高,看来今天和南宫澈玩你追我藏的游戏的确是太损耗身体了。

上官情就真的不说了,走到门口让宫女去请太医过来给血月开退烧药。他卸下血月的心防用了足足三年时间,不知道南宫澈那高傲的疯子会用多久。

一转身,上官情却见南宫澈已经坐在血月躺着的榻上了,手里握着血月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上官情一晒,或许,不会比他的时间还久。想着,他就转身到门外去了。

血月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握住她的手,还用另一只手给她扇着凉风,顿觉舒爽不少。她呢喃道:“上官……”

被握住的手顿时一紧,然后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是本王。”

血月一惊,下意识要睁眼来看,眼睛却被那只大手给捂住了。

南宫澈淡道:“不看本王,就不会生气。你先养好身体,别和本王拗下去了。若不听话,本王不介意立刻率兵回夜阑国,届时你就是云倾国的千古罪人。”

话是充满威胁的,语气却有着淡淡的温柔,带着一股安抚之意。

血月内心挣扎了一会儿,终是因为身体的不舒服而放松下来。她想,她不是对他妥协,而是对身体负责,待把身体养好,她照样不理他。

太医赶过来时,见南宫澈也在,怔了一下才上前给血月把脉。血月只是身体损耗过度而引起的发烧不适,并非风寒,倒也好治,太医便开了药方让宫女去熬药了。

待到药熬好,南宫澈就接过宫女递来的药,吹到不烫后像血月上次喂他一样给血月喂药,但遭到了血月的抵制。

“我不要……”血月不想和他这么亲近,挣扎着要自己坐起来喝,但身体烧得有些失去了力气,再加上南宫澈抱着她不放,她又倒回了他怀里。

“张嘴,否则本王现在就要了你!”南宫澈命令道。

血月有气无力道:“你敢……”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她都烧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想着那档子事,看这男人能对她有爱么?不过是外貌和身体的吸引罢了。

趁着血月张嘴说话的功夫,南宫澈又一口药渡了进去。血月浑身也没什么力气,终于勉强吞咽了下去。

这么一口一口的,一碗药总算见了底。

南宫澈把药碗递给宫女拿走,把血月唇上的残余药汁都舔了个干净,才把血月放在了榻上:“睡上一觉,明日便好了。”

废话……不好的话天天让你来啊?血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一整晚,南宫澈都守在血月身边,握着她软若无骨的手,看着她绝美的娇靥,眼神闪烁,脑海中不断回想和血月认识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凌晨的时候,血月就退烧了,她醒过来一次,但感觉到南宫澈一直盯着她看,就只好又睡了过去,免得和他产生交谈。

到了实在睡不下去的时候,血月睁眼发觉天已经大亮,而南宫澈也没有盯着她了。他正握着她的手,靠在了她旁边休息。

血月知道自己一动就会惊醒他,不想和他四目相对也就保持着没动的姿势,但眼光忍不住瞥向他的脸庞。

她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某个真实的声音告诉她:她是想他的。

只是,她和他之间的阻碍太深了,不单单是她和他同样骄傲的性子,还有那没有露面的夜氏一族长老会。

那不是和他毫无关系的组织,而是他们夜氏一族的掌权会。像他这样的古代王爷,一定对自己的家族有着非常深的感情,也就是说……他最终会听长老会的决定。

“本王真想把你给吃了!”南宫澈攸地睁开眼,趁着血月还恍惚之际,低头攫住了她略有些干涩的唇瓣。

血月一惊,知道挣扎不过他,下意识就想‘跑’。没想到,南宫澈一指点在她的胸口处,点了她的穴道!

“前几日翻看夜族宝典时,学会了一种古怪的点穴手法。”南宫澈看着她惊愕的面容,低笑道:“据说,对巫族人很有效果,可以制约你们的巫力。”

血月的脸色,一下子刷白。

没想到,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他就迫不及待研究对付她的方法了。而现在他点了她的穴道,她竟真的发现精神力完全被禁锢住,无法施展!

“别这样看本王,本王只是怕你滥用巫力,伤了自己。你现在这样子,本王不会对你如何的。”南宫澈也不知怎么,觉得血月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冷,有点陌生,还有点让他心中内疚,他便立刻解释道。

血月闭上了眼睛,讨厌死了这种无力感,但她却已经逐渐接受这个男人是她命中天敌的事实。

呵……都活了两世了,她还怕什么吗?唯一怕的,就是把心也弄丢了,然后被人踩在脚底,那便叫做‘生不如死’!

南宫澈所使用的这种点穴手法,只是禁锢了血月的精神力,却不会让血月失去行动力,但她却一动不动,心中全然被沮丧所填满。

“本王扶你起来,到外面走走。”南宫澈实在接受不了血月这死气沉沉的模样,但又不敢解开她的穴道,以免她又落跑,不但让他见不着她,还伤到她自己的身体,便只好硬了心肠,将她从榻上扶了起来。

血月一语不发地起身了,毕竟出去走走也比躺在他怀里强一千倍。

两人走到外面花园里,南宫澈时不时和血月说话,血月却神情恍惚,根本没听南宫澈在说什么。

最后南宫澈有些怒了,扳过她身体就开始吻她,但动作很轻柔。他心头有火不知该如何发泄,也只有觉得这法子能让他觉得她离他不那么远。

血月终于自喉头逸出一声低吟,眼神有些迷离,南宫澈顿时欣喜若狂,猛地把她抱进怀里,紧紧搂住她没有松手。

至少,她还是有反应的,她对他并不是全无感情!

血月微微睁眼,眼里滑过一丝悲哀。若她不给他点回应,估计他最后被逼得做出什么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