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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皇上,此人可驱皇后体内之毒。”夜重天答道,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确定的,但因为赤炎是血月介绍的,上官情也说可信,他还是选择相信了。

夜万穆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就给朕看看本事吧!若不能治好皇后,朕定重惩不饶!”

“遵旨。”夜重天又躬了躬身,对赤炎说道:“神医,请随我来吧。”

赤炎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提了手中的小箱子就随夜重天往皇后娘娘床榻边去了。

明香有些怀疑地打量赤炎,被赤炎俊美的外表给勾了一下魂,紧接着又回过神来,给赤炎搬来了凳子,放在了床前。

她心想道:这个俊美公子真能治好皇后?她真希望是假的,要不然她一番功夫可就白费了。

赤炎坐了下来,皇后娘娘伸出洁白如玉的手,让手腕露在帐幔之外。赤炎神色不动地扣上皇后娘娘的手腕,略微把了一下之后,收回手,打开小箱子,拿出一颗硕大的黑色药丸,交给了明香。

“用水搅拌,待药丸化去之后,给病人服下。”赤炎冷冷地说道。

明香一愣,当即质疑道:“这是什么药?怎么如此难闻?娘娘可是万金之躯,怎能随意服用此等令人作呕之物?”

血月在一旁轻笑一声,道:“自古有云良药苦口,你以为是吃糖呢?还要又香又甜的?再说了,你是神医还是他是神医?一个小小的宫女,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明香愠怒地看向血月,振振有词地辩解道:“奴婢的确只是个小小的宫女,但也总比你这犯人好多了,何况奴婢伺候皇后娘娘多年,忠心护主有什么不对吗?”

血月呵呵一笑:“好一个忠心护主,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护主到阎罗王那儿去了。”

“你!你胡说什么!”明香暗暗心惊,难不成这个血月知道了什么?还是,她多心了?

南宫澈瞥了一眼血月,命令明香道:“神医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出了什么事由本王担待!”

这下子,明香不敢不听了,只好拿着那颗黑色药丸前去溶化于水,准备给皇后娘娘服下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很难做什么手脚,心里不禁暗暗祈祷这药没效。

南宫澈帮了血月一把,血月却在心里并不领情,一眼都吝啬于给南宫澈,这让南宫澈脸上浮现了一丝薄怒。

不知好歹的女人!南宫澈愠怒地也撤回了视线。

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明香将黑色药丸溶于水中,又将药碗端到了赤炎面前。

赤炎说道:“给皇后娘娘服下。”

明香不情愿地答了声:“是。”便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给皇后娘娘喝了下去。

皇后娘娘一喝下这碗药,胃里顿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苦不堪言。她原本想忍住那股作呕的感觉,但那感觉却越来越明显,最终使得她忍不住急急地掀开床幔,‘哇’的一声在床前大吐特吐起来!

就在皇后娘娘呕吐出大量黑色物的时候,赤炎起身换了个位置,同时袖子中落下一物。

由于皇后娘娘呕吐的东西恶臭无比,整个宫殿里都是这种恶臭味,明香都忍不住掩住了鼻子,皇帝等人更是皱了眉,因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赤炎这个举动。

等到皇后娘娘吐干净了,明香赶紧端来漱口水给皇后娘娘,而赤炎也起了身,收拾东西,并且淡淡地说道:“皇后娘娘身体已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

太医们一听,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来学医的,但这所谓的神医,就让皇后娘娘这么吐上一番,病就好了?这也太唬弄人了吧?

夜重天也有些不信,事关皇后娘娘凤体,他便上前一步,问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敢问神医,皇后娘娘到底是中毒还是患病?”

赤炎看了一眼夜重天,道:“非中毒,也非患病。”

夜重天一怔:“这……”

赤炎收拾了小箱子,看了看那群太医,说道:“答案就在皇后娘娘吐出来的东西之中,若你们不嫌脏,仔细一看就知道了。”

太医们顿时浑身一抖,纷纷上来去看,谁敢嫌皇后娘娘脏啊?自然要纷纷表忠心了。

这一看,太医们发现了蹊跷之处,因为皇后娘娘吐出来的东西之中,有一条看起来非常肥硕、又十分恶心的长虫,约有一指长。

“这是……”一名太医惊到了,立刻匆匆取来一碗清水,忍住恶心将那条长虫放入清水之中。

黑色药汁很快淡去,再将长虫取出之时,已露出褐色的本色。太医们见状,无不惊讶,谁也没料到,皇后娘娘腹中竟有这样一条虫!

“人身体里怎么可能长出这样的虫?定是你们动的手脚!”明香脸色白了,看似被吓的,其实是知道阴谋破灭而慌张的。

皇帝夜万穆一听,顿时也有些怀疑,冲赤炎喝道:“大胆!竟敢蒙蔽圣听,还不跪下坦白实情!”此人入门见他不跪,他早就想发作了,现在正好给他机会!

赤炎淡淡地看了夜万穆一眼,眼中似有嘲讽之意,却也不替自己辩解什么,这使得夜万穆更加恼怒了。

一名年逾六十的太医,这时候颤巍巍地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早年游历之时,曾听闻云倾国百年前有一害人之术,似乎称之为盅,便是以幼虫入口,长于人体之内,夺取人性命。皇后娘娘凤体有恙,恐怕就是中了这盅术啊!”

明香一听,立刻指着血月大叫:“果然是你干的好事!皇后娘娘怎么惹到你了?你要这样对待皇后娘娘?”

说着,明香更是激动地跪在了夜万穆面前:“皇上,这些云倾国来的人个个心肠歹毒,要谋害皇后娘娘,甚至要谋害皇上啊!请皇上明察秋毫啊!”

夜万穆听了这番话,确实有几分后怕,万一这云倾国的盅要下到他身上,他岂不是也跟皇后一样面临危险?

夜万穆看了看血月那美艳的脸,犹豫再三之后,喝道:“来人!将血月给朕拿下!”

“是!”侍卫们一拥而上,明香眼里滑过一丝得意之色。

上官情一下子站了起来,挡在血月面前,挑眉道:“寡人在此,谁敢动她?”

南宫澈皱了一下眉,他的女人何时轮到别人来护了?当即也起了身,将血月拉到他身后,冷冷地说道:“她与皇姐并无仇怨,断不会加害皇姐,皇上要查此事,本王给皇上个交代就是。”

血月微微一怔,这男人,这回倒是斩钉截铁说出她不会加害皇后的话了?转性了?

夜万穆眼里流露出愤怒,不是针对上官情的,而是针对南宫澈的。

上官情将这一幕瞧在眼里,心中了然:看来这夜万穆和南宫澈之间的隔阂,不是一般的深呢!夜阑国,早晚有一变!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赤炎开口说话了:“云倾国百年前的确有人会一种黑暗巫术,名为‘盅术’,不过要施这盅术,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夜万穆对这盅术十分紧张,当即看向了赤炎,想多得到些关于盅术的讯息。

赤炎继续说道:“凶手对皇后娘娘下的乃是血虫盅,必须以皇后娘娘的头发烧成灰喂养母盅七日,然后取母盅之卵,置于皇后娘娘的饮食之中,方能让盅卵在皇后娘娘腹中成长。所以,若非皇后娘娘寝殿中人,是绝谋害不了皇后娘娘的。”

众人一听,都不约而同看向了明香。

既能够得到皇后娘娘的头发,又能够把盅卵下到皇后娘娘饮食中的人,除了贴身宫女还能有谁?

明香一下子脸色白了,‘扑通’一声跪下来,她不求别人,只求皇后娘娘:“娘娘,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绝不会做此丧尽天良之事啊!娘娘,他们合谋污蔑奴婢啊……”

皇后娘娘苍白着脸色,挣扎了许久,才道:“本宫这宫殿里,也不止明香一人能拿到本宫的头发,以及给本宫饮食中下毒。本宫以为,还是请大理寺彻查此案为好。皇上以为呢?”

夜万穆自然是要查这件事的,他可不允许这些害人的东西留在皇宫里对他造成威胁,当即就点头道:“皇后所言有理。摄政王!”

“臣在。”夜重天上前道。

“你即刻前去大理寺,命大理寺调查此案,一月之内,朕要看见此案水落石出!”

“臣遵旨。”

夜万穆嫌恶地看了一眼那条盅虫,起身就走了,半个字都没给皇后留下。看来,很长一段时间,夜万穆都不会来皇后的寝殿了。

皇后娘娘凤眸中略有一丝伤感,但人多嘴杂地,她很快就一脸淡然笑意了。

血月皱了皱眉,有些反感帝王的无情,一向少管闲事的她突然对南宫澈说道:“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到敬事房去一趟?”

南宫澈微微一怔,随即一喜,他立刻握住血月的手,道:“本王陪你就是。”

血月挣扎了下没挣脱,顿时有些无语:这男人真是给脸就往上爬。

不过,看到皇后脸上那淡然的笑意,血月决定先办正事要紧,便由着南宫澈把她拖了出去。

看着南宫澈把血月带走,殿内一干人等脸色晦暗不明,而其中以明香最为痛恨血月,她总觉得这个女人带着一股妖气,好像对她的事情什么都知道,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除掉这个女人。

此时,南宫澈已经带着血月走在了去敬事房的路上。不过,南宫澈对血月的举动感到有些不解:“你为何要本王陪你去敬事房?”

“当个目击证人呗!”血月不肯说南宫澈在宫里行走自如,有他在许多事都容易得多,就信口说了一句。

南宫澈忍不住气结,他就这点作用?

不过转念一想,目击证人她不是随便可以找吗?为何偏偏找他?这说明,他在她心里还有与别人不同的,顿时又愉悦了。

血月瞅见南宫澈脸色变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变脸比变天还快!

不一会儿,两人终于到了敬事房,南宫澈似乎显得有些累,血月想了一下就把他按在椅子上坐着了。

“奴才叩见夜王爷,叩见血月姑娘……”管事太监如今已经知道那个给他塞银子的宫女‘小满’,其实是身份特殊的血月了,还后怕了好一阵子呢。

如今血月一来,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血月是来找他要钱的。所以,在请安之后,他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那些孝敬银子捧了出来:“血月姑娘,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血月姑娘大人有大量,就……”

“行了。”血月无语,她看起来有那么缺钱吗?她对管事太监说道:“这些钱既然是我给你的,那就是你的了,我这次来不是要钱的,而是要人。”

管事太监一听,喜上眉梢,天知道他为这些银子流了多少泪啊!他连忙爬了起来,殷勤地问道:“血月姑娘要什么人?奴才立刻给血月姑娘挑出来!”

血月一笑:“我要一个宫女,不过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你这里不是有宫女进宫时的画像么?你都拿出来我看看,我认出她之后,你把人给我找来就行了。”

管事太监连忙说道:“这不难,血月姑娘稍等片刻,奴才立刻去取画像。”

“去吧。”血月知道画像取来也要许久,便走到南宫澈边上坐下等待了。

南宫澈听见血月和管事太监那一番话,心知血月一定是来查什么的,便问道:“你找的那名宫女,是否与皇姐一案有关?”

血月道:“现在不好说,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血月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很确定的事情,她不会对人许诺出来,何况她认为那成贵妃不是个省油的灯。

南宫澈听了,倒也不再追问,陪她静静地等待了。

约莫一炷香功夫后,管事太监领着几名小太监,抱了厚厚一叠画像来了。

“血月姑娘,这宫女画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卷,血月姑娘今个儿就先看这一千卷吧。这些都是娘娘们宫中的宫女,奴才心想血月姑娘要找的那宫女,应当是娘娘身边的人儿吧?”管事太监谄媚地笑道。

血月挑了挑眉,笑了:“公公,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给把成贵妃那边的宫女画像挑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