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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出卖’,血月还真有点好奇了,便问道:“我看你们三个感情挺好的,怎么你就乐意帮我瞒着他?还有上一次,你对夜重天也没有出卖我,这是为什么?”

她不认为,阮暮天只是因为生性贪玩,喜欢看热闹才不说的。

没想到,阮暮天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半晌之后,他才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他们,虽是疼我,有些事却也未必肯对我说真话。”

血月听了倒是不作声了,这是他们兄弟几个之间的事情,而且关系到夜阑国某些机密,她就不必多问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阮暮天突然问血月道:“最近有人在查你,你又在皇宫里做了什么事?”

血月不用猜就知道是皇后那边的人,便淡淡一笑:“我要是说我没做什么你也不信,不过,我还真的什么都没做,不过是看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罢了。”

阮暮天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来听听?”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血月见状一声轻笑:“阮将军,这事儿你就别插手了,后宫的事情复杂得很,你是男人怕是不懂。再说了,你也不怕给你姐姐万贵妃惹祸上身?”

一提到自己的姐姐,阮暮天的兴趣顿时减退了几分,他当然知道后宫的可怕,动其一则牵全身,他乱来的话会牵连到他姐姐在后宫的地位。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心机深沉,这才进宫短短几天,就把后宫的形势给摸清了。”阮暮天是笑着的,说这话也似乎没有其他意思。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藏着掖着的。”血月是看在阮暮天几次都没有出卖她,所以对阮暮天有了一些好印象,再者阮暮天的这张正太脸皮也确实逗女人喜欢,特别是她这种大龄女。

阮暮天一下子就乐了:“跟你这种聪明女人说话就是有意思,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说:如果事情牵扯到我姐姐头上,麻烦你帮着点儿,也告诉我一声。”

血月沉吟了一下,点头答应:“行,看在你没有出卖我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一次。”

“那就太谢谢了。”阮暮天这句话说的是认真的,他心里有一股直觉,和眼前这个女人打好关系,有百益而无一害!

“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血月想了想,说道。

“你说。”

血月挑了挑眉,说道:“在我自己暴露之前,你不许再到这儿来找我。”她不认为,阮暮天的频繁动静,不会让南宫澈、夜重天那几个人精给注意到。

虽然感觉到躲藏日子很快要结束了,但能多一天,她是不介意多一天的。

阮暮天有点惋惜,但一想到血月很爽快地答应帮他照应他姐姐了,也只好点头同意了:“好吧,我最近不来找你就是。”

得到阮暮天的同意,血月放下了心,不过,皇后那边的蠢蠢欲动,让她有种马上就要藏不下去了的感觉。

当然了,她要抽身离开其实很简单,但她不会离开,因为,她等着明香对她的陷害,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从跟血月见过之后好几天,阮暮天才知道,查血月背景的人是皇后党。

本来他想告诉血月,有关于皇后和南宫澈的关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他答应过血月不再去找她,于是就把这件事暂且压了下来。

至于阮暮天见到南宫澈之后,更是只字没提他见过血月的事情,饶有兴趣地看着南宫澈整天脸色铁青,侍卫们每天跑断腿。

阮暮天自然不知道,由于他一念之差,让南宫澈摔了多大一个跟头!

又是一个月过去,很快就到了初冬的季节。

血月早就得到了从宫里传来的消息,说是皇后娘娘病了,太医们束手无策,都查不出皇后娘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对这件事了如指掌的血月只是暗自冷笑:皇后娘娘应该也不是笨蛋,否则做不了这么久的皇后,平日的温吞只是表象罢了。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就看皇后娘娘和成贵妃谁更棋高一着了!

皇后娘娘生病的消息传出来没几天,宫里突然乱了起来,个个都人心惶惶的,据说是皇后党已经怀疑皇后娘娘被人谋害,中了不知名的毒!

现在,皇后党正搜查宫里各个可疑的人物,要把此事彻查清楚呢!

血月作为和皇后娘娘曾经有过接触的人,自然也被列为了可疑对象,于是太监管事这次也不敢护她了,把她交了出去给皇后党审问。

审问血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血月有某种过节的宫女明香!

血月一见到明香,就对皇后娘娘的城府嗤之以鼻了。换作是她,这种时候她绝对不会相信任何人!而皇后娘娘居然还让明香来查这件事,岂不是可笑到了极点?

就凭这,她都懒得管这件闲事了。

“小满,你曾经跟皇后娘娘有过数次接触,皇后娘娘中毒一事是不是与你有关?你还不从实招来!”明香领着几名宫女,等血月一走进皇后娘娘寝殿,就先发制人地喝道。

血月瞥了一眼盛气凌人的明香,理都没理她,只淡淡地给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的皇后娘娘问候了一句:“皇后娘娘万福。”

只是问候而已,连欠身都没有。于礼来说,已经极为不合了。

明香顿时大喝一声:“大胆贱婢!在娘娘面前竟敢如此放肆!来人,掌嘴!”

两名宫女应声而上,至于勉强坐着的皇后娘娘,只眼皮子抬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终究是没有作声。

血月虽然不懂夜阑国的武功,可前世她的近身格斗、杀人手法却是熟稔至极,对付这么两个宫女还是不在话下的。

但她正要动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高喝:“夜王爷驾到!”

血月顿时就愣住了,南宫澈?他怎么会到后宫来?

‘啪’!

就是这一瞬间的晃神,血月被一个宫女‘啪’的一耳光打中,猝不及防地摔倒在了地上。

血月攸地一抬头,犀利的冷芒直直射向那名动手的宫女,那宫女竟一下子被吓住了,差点双腿一软也跌到地上去!

敢打她?准备好接受她的报复了么?

南宫澈这时候正好走进皇后寝殿,他刚想给皇后见礼,视线却瞬间被地上的血月给黏住了!

“血月?”南宫澈大为震惊,她怎么会在这里?!

而现在的情景,让南宫澈攸地眯起了眼,竟敢打他的女人?

不假思索地,南宫澈走上前就将血月拉了起来,圈在怀里一看:喝!好家伙,原本肤如凝脂的脸颊上,赫然显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谁打的?”南宫澈紧紧圈住血月的腰,厉声喝问血月面前的宫女。

宫女们吓坏了,连忙都跪了下来,可就是没一个人敢开口出声。尤其是那个伸手打了血月的宫女,就快吓得尿裤子了,她怎么知道,这个叫小满的宫女竟然和夜王爷认识啊?

明香也脸色白了,她又不是蠢才,怎么会看不出,夜王爷十分维护这个叫小满的宫女呢?

皇后娘娘看见南宫澈时,先是面色一喜,然后就有了几分不解:“夜王,这名宫女……夜王认识?”

南宫澈正要回答,他怀中的血月却突然推开他,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代他回答道:“不认识。”

南宫澈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碍于皇后还有这么多宫女太监在场,他也没有拆穿,打算着待会儿把血月带走之后再好好和她算账。

明香一听血月这么说,而南宫澈也并没有反驳,顿时就给南宫澈告状道:“夜王爷,这个宫女来历可疑,还给娘娘下毒,请夜王爷明察秋毫!”

南宫澈怔了一下,视线不由得望向了血月。这趟来,他正是为了皇后中毒的事情,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和血月有关?

血月见南宫澈看着她,不无嘲讽地勾唇道:“你听见了?还不把我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对血月来说,南宫澈这样惊讶地看着她,就是对她的潜意识不信任。而对这样的南宫澈,她也生不出解释的心情来。

南宫澈瞪了她一眼,先转身落座,然后问皇后娘娘道:“皇姐急召本王进宫,想必对此事已有看法,不妨跟本王说说详细经过如何?”

皇后娘娘看了一眼血月,深觉血月的气质不比常人,又似乎和南宫澈有些渊源,不禁有了几分犹豫。但最终,她还是点头道:“好,这件事要从皇上宠爱成贵妃说起……”

皇后娘娘娓娓道来,将她思念野菊花,然后血月负责将野菊花盆栽送来她寝殿,接着她就一病不起,太医束手无策,最后皇后党深入调查,发现那盆野菊花里涂有不知名药粉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南宫澈知晓。

血月也在一旁听着,顿时就看了明香一眼,见明香眼中略有得色,心中便一声冷笑:好你个明香!果然一环扣一环给我设下了陷阱!

明香暗道: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这个宫女小满,她就可以安然无恙地脱身了!至于皇后娘娘,也已经命在旦夕,只是时日问题罢了,她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太医没有查出那药粉的来历?”南宫澈听完皇后娘娘的叙述,皱起了眉头。

皇后娘娘叹道:“太医只说,那药粉并非夜阑国所有,可能来自其他国家,但他们对其他国家的药材并不熟悉,所以才查不出来历。”

并非夜阑国所有?

南宫澈一听这话,视线唰的一下看向了血月,心中蓦地一痛:她,不就是云倾国的人?难道说,她来夜阑国,目的不是杀他,而是皇后?

血月脸色愈发冷了,她知道南宫澈心中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

倒也是,谁让她就是来自云倾国的外邦人士呢?何况现在一切证据都对她不利,要做到这种情况下还不怀疑她,除非是对她这个人绝对信任才有可能!

“血月,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解释的?”南宫澈看着血月,但见血月一副冷淡不屑的表情,心中越发失望。

他还算了解这个女人,但凡她露出这种表情,就是什么也不会说了。只是,他真想她开口解释一句,哪怕只是一句,他也会想办法护下她。

血月冷哼一声,目光看向了别处,摆明了不想理会南宫澈。

皇后娘娘一见这情景,诧异地问道:“夜王,你何以叫她‘血月’?她不是叫小满吗?”似乎……血月这个名字,她在哪里听过?

南宫澈还是看着血月,他淡淡地答道:“皇姐被她骗了,她叫血月,来自云倾国,是本王两个多月前在金銮殿上从皇上手中要来的女人。”

皇后娘娘大为震惊,她终于想起来了!不错!当时的确有一名从云倾国来的女子,就是叫血月!本来要送给她丈夫的,但后来阴差阳错却被她弟弟给要过去了。

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天姿国色,难怪后来好一阵子皇上都郁郁寡欢,直到宠上了成贵妃才稍有好转!

明香一听血月来自云倾国,顿时大喜过望:这真是老天爷在帮她!这样一来,血月的罪名岂不是更加坐实了?

要知道,那药粉本来就来自云倾国,而血月也是云倾国的人,又不知道为了什么混进宫里,太容易背上这个黑锅了!

“娘娘,看来那毒药就是这个女子下的没错了。”明香斩钉截铁地说道。

皇后娘娘顿时犹豫了,她看向了南宫澈。毕竟,这个女子是她弟弟的女人,怎么处置也是应该由她弟弟来决定才对。

南宫澈自然明白他皇姐心中的顾虑,便再问了血月一次道:“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要解释的?”

“王爷心中不是已经有论断了?还问我做什么?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血月不耐烦了,她平生最讨厌如此不干脆果断的人。

南宫澈虽然有心护血月,但血月一句解释也没有,更对他如此态度,顿时让他也有些怒了。他一拍桌,道:“来人!将她押入天牢,等候处置!”

“是!”

大内侍卫上前来要押血月,血月冷喝一声:“带路!我自己走!”

大内侍卫也听见了方才一番对话,知道血月是南宫澈的女人,顿时望了南宫澈一眼,见南宫澈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依了血月的意思,把她带往天牢方向了。